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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136)

作者:问尘九日 时间:2023-03-14 10:17 标签:生子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
  纵使隔着层层衣料,谢时观也能感觉到,背上的人烫得很厉害,就连欺在他耳际的吐息都那样灼人。
  他故意驾车从小道走,将马车停在了一处僻静无人地,而等他再度探入车厢内时,里边那人已热到神志不清了。
  发髻散乱、星眼迷离,连身上衣襟都凌乱非常。
  谢时观将手中马灯挂至壁角,而后俯身跪地,冰凉的手指缓缓探入他衣襟:“还知道我是谁吗?殿、下?”
  后两个字他故意压得很低,像是放在唇齿之间慢慢地咀嚼、细细地磨。
  沈却没有答,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牵着他抬手:“滚出去!”
  “殿下打算就这般强忍着么?”那个卑贱的马夫低笑着俯身,用膝盖抵开了他失力的腿,压碾着底下那泛滥的情潮、难以启齿的湿泞,“就这样回去的话,所有人就都要看见这般不堪的官儿了。”
  “怎么办啊?”
  官儿乃是沈却乳名,除了圣人和已故的母妃,没人敢这样唤他,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个卑贱的马夫。
  沈却哪里受得住这般侮辱,可偏偏他又叫不出声,这会儿恰逢误饮的媚药发作,他浑身瘫软,就是拼了命,也挣不脱这人的桎梏。
  正说着,谢时观又继续往下,只手扯开了他袍衫下衬裙。
  身下蓦地一凉,沈却眼下反应迟钝,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再要去遮挡,已然是来不及了。
  “你放肆!”他眼里是要杀人的凶意,可抬手时动作却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待看清了之后,那马夫反而一时失语,可兀自品赏了一会儿,却又意味深长地一笑:“你……”
  “倒很称你。”
  沈却整张脸全红了,那不可言说的隐秘就这样暴露在一个贱奴眼前,他恨得想要立即处死他,可与此同时,身上的炽灼与渴切,却已经将他逼至到崩溃境地。
  谢时观瞥见了他眼角挤出的那一滴泪,像是脆弱莹亮的一颗琉璃,他被那一点润色勾着,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会有一点痛,”沈却听见他说,“殿下不要怪奴。”
  谢时观仔细品味着他眼中的惊恐、屈辱,挣扎和痛苦,眼前这哑巴的所有眼神和动作都能叫他感到欢愉,那扭曲的欢愉。
  他有些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迷上这个哑巴的,或许是三年前的早春。
  草长莺飞的二月,将暖不暖的金色日光,满地的草绿色和指盖大小的野花。
  彼时正当十七的少年人到郊外踏青,沈却着一件半薄不厚的鹅黄袍衫,水波色的薄纱罩面,应声回眸时云肩上流苏随之一颤。
  谢时观记得殿下的笑,黑亮的圆眼微弯,颊边便现出了浅浅的一点酒靥,如同河岸柳叶尖露水点清波,如今仍旧烙在他心头,成了一抹稍纵即逝的春色。
  可惜他的殿下不爱交际,整日宅在内府中不见人,而他又只是平王府中最低等的奴,一年中能见着殿下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是见,也只不过遥遥望上一眼。
  况且外府中同他一般的车夫不止他一个,并非回回都能轮上他替沈却驭马。
  他日夜渴思,却连沈却的一根手指也触不到、摸不着。
  “为什么不听话呢?”谢时观反剪着他那双抵死顽抗的双手,口中尽是病态而又疯狂的呢喃,“我是来救你的啊,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两个侄女还要来,我要藏起来苟且码字。
  ————


第107章 if线:身份转换
  等沈却清醒过来时, 外边已是红日三竿了。
  他缓慢地撑起了身子,睡了这样久,沈却反倒觉着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 额角发胀, 很闷的钝痛感,稍缓过来后,又觉着口干舌燥得厉害。
  不等他抬手比划,帐边一个侍婢便自觉走到几案边上倒了盏茶水来,而后温声道:“殿下请用。”
  沈却接过来,一口气饮下了大半盏,而后手语问:“几时了?”
  侍婢诚然告知。
  身下传来阵阵胀痛,激地他不由得又忆起了昨夜的那场荒唐事, 沈却攥紧了身侧的那只长枕, 几乎要将那绸滑的料子给撕碎了。
  “昨夜……”他吞吐着比划,“本王是怎么回来的?”
  身前侍婢忙答:“昨夜是外府的一名驭者背您回府的,您那时吃得太醉了, 怎么喊也喊不醒, 便只好由那人背着入了内府。”
  “主母呢?”沈却又想起昨夜那马夫说她病了。
  “晨起时王妃是到这院里看过一眼,只是并未踏进寝殿,在外边问了王承奉几句话,而后便折身回去了。”
  听着这侍婢话里的意思,王妃犯旧疾当是那马夫为叫他脱身,随口编造的捏辞。
  也是,他与平王妃从来不亲近, 一年到头说不了三句话。二八那年他依着上意, 三书六礼、册妃朝见, 那般兴师动众, 却只换得了一个有名无实的陌路人。
  自成亲以来,他便从未踏涉过正房。
  沈却心里对她有愧,因此一早便将管家权交到了她手中,但凡她开口,沈却便没有不依的,要什么就给什么,可他却始终无法同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帝后二人明知他身有隐疾,不似寻常男子,却仍要强加给他这门婚事,只因他年岁到了,倘若再不成婚,便就落实了外边的荒谬流言。
  为了那几分皇家的颜面,即便贵为皇子,他也并不能比那宫中皇宠——那些狸犬禽类多出几分自由来。
  与此同时,方才这侍婢口中的王奉德忽然走进殿来,后头跟着的小仆僮手中则捧了碗醒酒汤。
  “殿下,”王承奉操着把比寻常男子要高上几分的音调,体贴地将那碗醒酒汤捧至床边,“膳房才热好的醒酒汤。”
  沈却眼下看什么都没胃口,因此便拂了拂手,榻边的王承奉立即会意,让那仆僮将那碗醒酒汤退了下去。
  “把昨夜那驭者叫进来,”沈却眼中忽明忽暗,手上的动作毫无温度,“本王要好好地赏他。”
  *
  谢时观很快便被人领着带了进来,初冬将雪的天,他却只着一身灰褐色的粗布短打,衣襟袖口被浆洗得松垮又泛白,掩不住的寒酸气。
  沈却屏退左右,侍婢出去前习惯性地带上了厅门。
  他垂目看向了跪在他脚边的这个男人,微微皱起了眉,没有哪位低贱的仆婢在谒见主子时会跪得这样近。
  没分寸、没规矩,真是胆大包天。
  沈却恨他这样的逾矩,更恨他昨夜刻意的渎犯,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这般身份的人欺在身下。
  “殿下寻奴来,”这人笑起来,狭长的凤眼弯着,那眼里竟连一点怕也没有,“所为何事呢?”
  不过是个鄙贱的马夫,竟敢这般戏谑地直视着他,沈却不肯败了下风,抬起一脚踏在他左胸上,逼着他人往后倒:“你背着本王回府,也算是‘护主有功’,本王叫你来,自然是要嘉奖你。”
  比划时他面上冷冰冰的,连一点温度也没有,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在说反话,可偏偏地上这人却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殿下有难,奴又岂能袖手旁观?”谢时观反手捉住了沈却踏在他胸前的那只脚,一脸的真情实意,“至于‘嘉奖’二字,奴实在是承受不起。”
  那只脚叫他抓得很牢,沈却眼下抽回来不是,干放着也不是,于是便只好冷冷地瞪他一眼:“松手!”
  谢时观偏头看了眼他那双被掸得发亮的浅色皂靴,鞋面上不知何时溅上了一点芝麻大小的泥点子,不仔细去看,几乎注意不到。
  他忽然笑起来,居高临下的人看泥沼,想必都觉着脏污,可若气急败坏地上来踩上一脚,不止那一身明洁的衣裳鞋袜会变得秽恶,还会被那陷在深渊里的人一道拉坠下去。
  他可是做梦都想把这位矜贵的殿下弄脏了,要他同自己一道沉沦。
  谢时观没松手,反倒抬头盯住他眉眼:“殿下何故对我这般凶?昨夜若不是奴及时出面,只怕殿下便叫那些坏人拆吞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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