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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情(61)

作者:半缘修道 时间:2022-03-18 10:08 标签:狗血 武侠

  “你说我是骗子,我骗你什么了?” 沈无春一字一句的质问他,“我难道没有对你说过爱?我所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因为爱你?”
  沈无春质问傅鸠,“是你不信,是你认定了我有负与你。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无春几乎是嘶喊着问傅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
  傅鸠看着沈无春,忽然笑了,他的眼中渐渐显露偏执与疯狂。他好像对这个场景期待已久了似的,哪怕这是一柄没有鞘的利刃,伤人的同时也伤己。
  沈无春将那红绳子挂着的银铃铛扔到傅鸠身上,“绛珠在这儿,毒,解不解随你。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句话,傅鸠,我喜欢你,我爱你。但我告诉你,你信不信,与我无关了。” 沈无春红着眼,看着傅鸠,“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他转身,一颗泪珠砸在握剑的手上,他感觉不到,于是便再无人知晓。
  沈无春的背影决绝,他在傅鸠的目光中越走越远。南宫镜不想与阴晴不定的傅鸠同行,想了想,还是快步追上沈无春。
  “沈无春,” 傅鸠的声音压抑而怨恨,“你又要留下我了吗?”
  沈无春脚步顿住,“是你先丢下了我。”
  盛夏的天,雷雨总是来的猝不及防。沈无春与南宫镜刚走进亭子,大雨便倾盆而至。这是个荒郊的八角亭,因为无人修缮,已经很破旧了。檐下的铃铛只剩两个,亭中桌上刻的棋局都模糊不清了。
  南宫镜围着雕刻的残局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沈无春站在亭子下,外头的大雨很急,连成的雨幕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布,让远处的风景都变得不甚清晰。
  南宫镜走到沈无春身边,道:“沈大侠,往里头站站吧,雨都把衣服潲湿了。”
  沈无春摇摇头,潮湿的雨气沾染了沈无春满身,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泡的潮湿了。
  他不进去,南宫镜也没有进去,站在他身边,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之前,傅 ······”
  沈无春看了眼南宫镜,南宫镜把傅鸠的名字咽下去,含糊道:“他说你又将他留下,难不成你们之前就这么吵过吗?”
  沈无春应了一声,“是,十多年前,我们也大吵过一架。”
  “后来呢?” 南宫镜紧跟着问道。
  “后来,” 沈无春眉目冷淡,“后来他就创造出了《玉竭山顷》,引得群雄围剿,江湖大乱。”
  南宫镜噎了一下,“那 ··· 那你们还吵,不怕又乱一回?!”


第52章
  沈无春大约是在做梦,因为他看到了大漠的落日。大漠的落日是圆圆的,红彤彤的一块,光芒万丈的洒在一望无际的大漠,沙子因此而闪烁着金光。
  “你不愿意为我留下来,那我就跟你走。” 像是初见一样,傅鸠坐在马背上,年轻的脸庞俊美无双,眼里盛满了溺死人的温柔。
  沈无春恍恍惚惚的将手交到傅鸠手中,他张了张口,说,我不走了。
  话说出口,沈无春就知道这是个梦。那个时候的沈无春太年轻,太不知天高地厚,从不回头看,也不懂得珍惜。
  沈无春难过起来,他还看着傅鸠,但是面前的傅鸠忽然变得很遥远,遥远到只留给沈无春一个背影。
  傅鸠走了,带着沈无春不懂的悲伤与决绝。沈无春在心里大声的喊着,去留住他,去留住他!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负气转身,与傅鸠背道而驰。
  此次一别,便是遥遥十年期。
  沈无春恍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茧中,他双手挥舞着去挣脱,但是没有用。他的内力他的武功都不起作用,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没办法仔细看清傅鸠的神色。他看着傅鸠离去,心里涌起巨大的悲哀和无能为力。
  “沈大侠?沈大侠?” 南宫镜将沈无春推醒。
  沈无春睁开眼,满脸冰凉的泪水。
  南宫镜犹疑的看着他,“沈大侠,你没事吧。”
  沈无春摇摇头,他心脏疼的厉害,好久都没缓过来。
  “我要回去找他。” 沈无春忽然道。
  南宫镜很惊讶,“找傅鸠吗?外头下那么大的雨 ······”
  不等南宫镜说完,沈无春就冲进了雨幕里,他是黯淡天色里的一抹纯白的影子,但很快被大雨模糊掉了。
  等沈无春回到与傅鸠分别的小池塘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山路因为雨水而泥泞不堪,在沈无春的白衣服上落下许多泥点子。
  大雨打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沈无春惶惶然的奔走在雨中,不期然在那棵柳树下发现一个人影。
  傅鸠站在那里,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他浑身都被雨淋透了,面无血色,嘴唇苍白。
  沈无春顿住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傅鸠,直到站到傅鸠面前。
  “你回来了。” 傅鸠忽然笑了,又开心又惊喜,“沈无春,我等到你了。”
  我在大雨里等了你一夜,我在暗无天日的囚牢等了你十年,我困在回忆里等了那么久那么久,我终于等到了你,等到了你来爱我。
  喧嚣的雨声将天地都挤满了,傅鸠无比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正被沈无春爱着。
  一夜大雨将大地洗刷了个干净,傅鸠从蒙昧中醒来,发觉自己身处一间简朴的屋子里,他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床边沿趴着沈无春。沈无春睡着了,睡颜恬静。
  傅鸠微微动了动,手指虚虚的描摹沈无春的轮廓,眼睛看着他,不舍得挪开一下。
  哑姑端了水进来,见沈无春在睡,动作不由得放轻了很多。据哑姑所说,昨日傅鸠心神大乱,几乎走火入魔,魔怔似的等在柳树下,如何都劝不走。好在后来沈无春回来了,跟着沈无春走的南宫镜居然也没有一个人跑,而是找了处人家,回来接应他们几个。
  傅鸠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哑姑,问道:“绛珠呢?”
  哑姑一愣,忙从荷包中拿出那个红绳挂着的银铃铛。
  傅鸠接过,手上微微使劲,将银铃铛掰开,取出绛珠,扔进了嘴里。
  哑姑目光十分复杂,放下东西,悄悄退了出去。
  傅鸠依旧躺回床上,侧着身子,看沈无春。傅鸠用指节轻轻蹭着沈无春的侧脸,小声道:“沈无春,你要多多的爱我知道吗?就算我好了以后不欺负你了,看起来明事理了,你也要多多的哄我。我不是你随便哄一哄就能哄好的,” 傅鸠亲了亲沈无春的额头,“你至少也要哄我两次吧。”
  沈无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傅鸠不知所踪。他慌张的从床上下来,推门去找傅鸠。
  傅鸠并没有走远,院子里南宫镜在练剑,傅鸠拿着半截树枝,对着南宫镜的身法指指点点。
  沈无春站在门口,恍惚的看着傅鸠。傅鸠若有所觉,向沈无春看过来。
  他看到沈无春,微微愣了愣,而后目光骤然温柔了下来,像三月初的阳光与微风,能叫人融化掉。
  傅鸠丢下树枝,快步走向沈无春,“你醒了,不多睡儿吗?” 傅鸠站在沈无春面前,笑着抚了抚他的额头。
  沈无春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手指碰了碰傅鸠拂过的地方。
  “傅鸠,你好了?” 沈无春看着傅鸠的眼睛。
  傅鸠眼中多了些无奈的笑意,“是,我好了。”
  他将沈无春揽进怀里,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沈无春,对不起。”
  对不起,不该不信你,不该欺负你,不该叫你难过叫你受委屈。
  沈无春看着傅鸠,身体放松下来,眼里却盈满了委屈。他一个天下第一,刀枪不入的一身骨,水火不侵的一颗心,独独因为傅鸠而委屈。他看着傅鸠,一语未发,已让傅鸠心疼不已。
  院中的南宫镜愤愤的挥着剑,很是不齿这两个人只顾自己吵架和好而不管他人死活的态度。
  傅鸠彻底好了,绛珠不仅帮他解了曼陀罗的毒,还帮他修复了内伤,稳定了原本紊乱的内息。反倒是沈无春,近日为傅鸠的事耗费了太多的心神,与六先生一战后的内伤也未痊愈,看去要比傅鸠虚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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