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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209)

作者:绯瑟 时间:2022-03-15 10:56 标签:强强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古代幻想

  我倒是笑了:“打啊,不打你是条毛毛虫!”
  仇炼争果然出手。
  拳头瞬间摊开,化作五根指头,在我的脸上轻轻弹了一弹。
  像阵凉玉刮过面肌,又似碎珠粒子在脸上滑来滑去,动作温柔得很。
  “怎么不打脸了?”
  他认真道:“我认为心上人的脸只能用来摸,不能打。”
  他顿了一顿,又道:“而且,我觉得聪明人有时做一条毛毛虫,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
  我愣了:“你竟然承认了?不想打了?”
  仇炼争瞪我一眼:“我承不承认,你都在心里这么骂我呢,又有什么区别?”
  他又补充道:“不过地上凉,要不还是去上面打?”
  我看着这荒唐景象,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胸口又开始疼了,只好随他把我拉起来,我俩一个锤肩,一个推背,像两个百岁弱智儿似的挪回了被窝。
  后来一阵翻天倒地、床飞被走、枕斜褥歪,但咱俩倒是也没有打一晚上。
  毕竟打着打着,我就累了,困了,原地枕在他的胸口处,在那擂鼓重锤一般火热鲜明、一凸一跳的心跳声中,我彻底远离了当年的噩梦,安心地睡了一晚。
  然后第二天,我就去见了沈玄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概小高能?


第126章 此刻爆发
  我出去的时候,仇炼争其实极不放心,认为我低烧刚退,伤势不稳,这就要走,是极不稳妥的行为。
  他想跟着我去,但被我拒绝。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只一句。
  我出去是要找高悠悠。
  仇炼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神情不明,但终究没在说些什么。
  因为他虽然极不喜高悠悠,但也知道我与他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发生争斗是我最不愿意瞧见的情景,而像毛毛仇这样的人,遇上高悠悠,便如冰刀遇火星,暴雨遇阳光,二者是不可能和平共存、只能此消彼长的。
  所以我得一个人去。
  事实上,我出门一趟,确实也做到了先去找高悠悠。
  我知道他向来神出鬼没,如今只是常态,可这人至今都未回来,让我实在有些担心,他究竟又跑去哪儿浪了?可曾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
  我在各大屋顶转了一圈,远眺四周,举目四望,实在是没看见人又没捉见影儿,而且只跑了一会儿,胸腔就觉得又疼又烫。
  看来伤势确实影响了我的洞察力,感官也跟着被削钝了。
  这个时候找高悠悠,我是没什么优势可言的。
  我从屋顶不情不愿地下来,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这一趟出门不能白来,我得去找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沈玄商。
  他那日与我约定说,他这七天内的正午时分,都会跑去一个偏僻的小酒馆,我若想见他,只需在大中午顶着大太阳,去那酒馆小坐一番即可。
  我这就去了。
  第一眼就在这破落不堪的酒馆里,瞧见了低头喝闷酒的沈玄商。
  这次再见到他,我心头已是另外一番情与景,看见他的脸,只觉说不出的亲切自然,想抱抱,可又不好意思去抱,想远着,但又不愿意去远着,我就坐在他对面,一掌拍在他拿酒壶的手上,想把他的酒给收回来。
  “我都来了,你还喝什么闷酒?”
  沈玄商擦了擦嘴角的酒珠子:“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是从此忘了。”
  他语气略带抱怨,眼里却闪动着笑意,足见心底的欢喜远大过表面。
  我道:“我非但没忘,可能还记起了一些。”
  说完我一靠近,以一种咱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我的真名,是不是叫唐玄兔?”
  沈玄商听得身上一震,像是有一道名为惊喜的电流从头顶瞬间游走到了他的脊椎。使得他脊背一弓,迅速靠近我,紧张又不敢相信:“你,你真的记起来了?”
  看来梦境是真的?
  往事被确认,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沉重,虽然未能完全记起对这些人的感情,但我遇到沈玄商时就有一股亲密的本能在升起,它提醒着我,过去的我,应该是把这些人当做家人一般的存在。
  可好不容易记起来的家人,都已是惨遭横死。
  我却记不起他们如何横死,只能去猜、去推导。
  甚至我当年的失忆,还有凭空出现在那无人的破庙里,都有可能与这些人的死有关。
  但遇见沈玄商这熟悉又陌生的脸,我同时又有一种迷路多年的旅者,终于找对了路的轻松感,这种感触与沉重与孤独相抵,多种情绪连环翻起,使我觉得舌苔散苦,心中发涩,可又没从前那么苦、那么涩了。
  沈玄商问:“你究竟记起了多少?”
  我道:“我记得自己,记得你是个与我从小玩到大的小沈,还记得其他师兄姐妹的名字、大概经历……还有我们是被师父和钟婆婆给养大的……”
  沈玄商听得不住点头,笑意几乎是难以遮掩的。
  但我马上又道:“可我最后记得的是,你和我似乎在河岸上救了一个人上来……”
  沈玄商的笑容一收。
  像一把鞭子凭空就打在他面上。
  “你只记到了那里,说明……你没有把最关键的事情记起来……”
  我道:“那人果真是个关键了?”
  沈玄商咬牙道:“岂止是关键!我们门派沦落到这一步,全是从他开始!”
  按他所说,我俩当时救上了这人,我本想去通知大家,把这人好生看顾的,可沈玄商认为我俩救上来的人,我俩自己找个山洞,把他好生看顾就是了,并不用去告诉师兄姐妹。
  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山谷中有个规矩。
  若有外人从悬崖上掉了下来,还是个青壮年男子,那就不问缘由,先杀了就是!
  这规矩极不讲人情,自然是那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师父立的,他是躲仇家躲成了魔怔,见什么人都不肯放过。
  那时师父正在闭关练功,对外做主的人便是钟婆婆与大师兄,这两个也是心够狠的,倘若透露这人的消息,他是一定不能活命的。
  沈玄商与我都是个娃娃的年纪,好不容易见到个外界的活人,又怕又兴奋,唯恐他被大家给杀了,于是咱俩一合计,干脆把人藏在了山洞里。
  反正这男子受了重伤,看上去也没什么大危害。
  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个极俊俏的男子,长得比咱们的师父可还可亲,他开口之后,更是显得既温文诚恳,我们问外界有什么,他都一一回答,说了许多咱们从不知道的趣闻,说得详详细细、条条正正,直叫沈玄商日日都大开眼界,也让我这个从出生起就困在谷底的人,见识到了一番外界的风流景象。
  不仅如此,他在养伤吃饭之余,还偶尔指点我们武功上的疏漏,这人学识颇广,轻而易举的一言二句,就叫我们从猛练功的死胡同里走了出来,在招式与修炼法门之上都有了极大的进步。
  一来二去的,沈玄商更加喜欢上了这位男子。
  他心里几乎称这人为小师父。
  而我本来是想偷偷报告的,可是碍着沈玄商总是来求我,我就没去上报这人的存在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
  这是一个致命的决定。
  沈玄商说到这里,一双眼睛沉浸在过往的仇恨与痛苦中,被一个个复仇的念头烧得通红,开口皆是恨,字句全作苦,他几乎难以为继,只是低头又狠喝了一大口酒。
  我忍不住道:“那个男人养好了伤后,是不是做了什么?”
  沈玄商惨笑几声,声音颤抖道:“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我去山洞里给他带吃的,去了才发现人不见了。后来我瞧见草屋那边火光阵阵,就返回去看,我到的时候,有个师兄的脖子正从他的掌心处缓缓滑落,还有几个师妹的尸体在他脚下躺着。我才知道他是离开了山洞,趁着月色掩护走进了师兄姐妹们的卧室,在他们睡梦中,他一人给一掌,杀得几乎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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