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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34)

作者:月寂烟雨 时间:2018-05-11 14:36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美食 布衣生活

  用过早饭后,一行人继续往道宁府赶。不知是否昨日做的梦仍在影响着沈歌,他一整日都蔫蔫的无甚精神,也不说要骑马,午饭让用什么便用什么,用完午饭继续钻回车上望着外头发呆。
  荀飞光哄着他说话,他勉强打起精神来,说不了一会儿又走神。
  荀飞光以为他只是被梦勾起伤心事,便给时间令他自己走出来。不曾想,当晚在客栈内投宿时,沈歌又做起了噩梦。
  荀飞光光着脚板踩着木屐往他房里赶,沈歌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喃喃自语。
  韶信与绿枝都赶到一旁,荀飞光低声自语:“怎会如此严重?”
  “兴许被魇着了。”绿枝话里透着担忧,“老爷,我们明日请个人来与他看看吧。”
  “明日再说。”荀飞光低声吩咐,“去拿安神的丸药来,先喂他吃一丸。”
  这次出来之前,徐老特地为他们准备好大量常用的丸药,治头痛脑热、腹泻跌损的,什么都有,安神的丸药也带了一瓶。
  绿枝低低应下,快步去找安神的丸药,还着人去灶房快快烧了热水送上来。
  荀飞光等不及热水,拿到丸药后微微捏开沈歌的嘴,就着冷茶与他灌进去,又给他拍拍背,免得噎着他。
  沈歌这模样,荀飞光不放心回去睡,又在他身旁睡下,照顾他一夜。
  沈歌第二日醒来见他在身旁,心里明白又给他添麻烦了,不由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荀哥,你们昨日是否又没睡好?”
  “总比你睡得好。”荀飞光望着他,“你昨日还是做了同样的噩梦?”
  沈歌点头,“我还是梦见我父母了,我喊了他们一整晚,他们却什么也听不见。”
  荀飞光伸出温热的大掌摸摸他的额头,“不要想这事,兴许就梦不到。”
  沈歌应下,神情却有些阴郁。
  沈歌这两天又是做噩梦又是赶路,眼下已有一块青黑,人也迅速瘦了下去。
  蛮子见他这模样,跟着担忧得不成,绿枝去买安神的药材时他连忙跟在身后去了,回来便去厨房煎药,待凉一些亲自端给沈歌喝。
  沈歌自己已这副模样,还不忘安慰他,只道要下场科考,心里头紧张,所以才做噩梦,过几天便无碍。
  沈歌说是这么说,心头却也担心得很。若只是情绪问题,他自己努力往好的地方想,多想一下便能调整过来。如若不是情绪问题,而是身体出现问题,导致晚上做噩梦,那事情便要严重得多,也不知是否能治。
  沈歌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身体似乎真的出了问题,一连三晚都做了一样的噩梦。哪怕他已经知晓是做梦,强令自己醒来也醒不过来,而他的心情也一直极低落。
  不过短短四五天,他在荀家庄养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便全部掉了,手腕瘦得令荀飞光惊心。
  荀飞光再顾不上他还要参加科考的事,当下令韶信掉头,一行人快马加鞭往另一条道上赶。
  荀飞光对沈歌的虚弱极为担心,却仍一边安慰他,“你莫担心,乾东府有我一好友在,精通巫术与医术,我带你过去那边看看,定不会有问题。”
  沈歌无论如何都未想到情况会急转直下,当真应了那句病如山倒。不过四五天,别说走,就是坐,他都有些坐不起来。
  一行两架马车,荀飞光再未骑过马,整天在马车内陪他。荀飞光身材高大,坐在马车里,身子伸都伸不直,他却几乎没有下去透口气的时候。
  一行人马再未进县城投宿,每日尽可能地赶路,休息时间大大缩短,就怕赶不到乾东府,沈歌便会出事。
  沈歌看着大家,既心疼又歉疚,尤其对荀飞光与蛮子二人,病的是他,二人却跟着熬瘦了。
  这日,沈歌迷迷糊糊醒来,见荀飞光伸手虚虚揽着自己的肩,眼睛望向马车外,面沉如水,显然心情并不佳。
  沈歌忽觉心疼,他伸手拉拉荀飞光的手,“荀哥,有件事我一直未与你说。”
  “何事?”荀飞光问完似觉得他这话不吉利,又打断他,“好好休息,什么都莫说,病好后我再听。”
  沈歌有些伤感地笑笑,病好后再说倒没什么,他就怕自己病再也好不了。
  他柔软冰凉的手指搭在荀飞光腕上,“荀哥,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之时将我从尸厥中救过来么?其实你救我那次我是真的差点死了,后来我便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逃。
  会没事哒,莫担心。
  另,沈歌儿河灯写的纸条荀大人没看到,河灯很快就沉了,字糊成一团,荀大人也没想过去查沈歌这个。


第34章 托梦
  沈歌行为有异, 荀飞光早有所觉, 他将沈歌往自己怀里带, 又给他捂上棉被,生怕会冻着他。
  沈歌缩在荀飞光结实温暖的怀里动了动, 虚弱地说道:“我前世死时虚岁二十有三,实则刚满二十二没多久, 仍是一名学生。我与家人谁都未曾想到我这么年轻便会出意外,我什么都未来得及留便去世了。”
  “我在这里长到十七岁, 再回想起前世时倒觉着事情就发生于昨日。”
  沈歌仰躺在荀飞光怀中, 整个人极瘦,却带着别样的风华。他黑色的瞳孔凑近看乃是一种剔透的褐色, 旁边有一圈极不明显的冷银。荀飞光盯着他的眼睛, 仿佛一下被拉到深秋晴朗的天空之下。
  愣了一下荀飞光方道:“难怪我当时觉得你有些奇怪。后来如何?”
  “后来就是我遇到你后发生过的事情。”沈歌忍不住又笑笑,“荀哥, 我遇到你大概是我今世最大的幸运。”
  “莫多说, 你这一世仍有很长。”
  沈歌身子不好,荀飞光不欲他多说话, 给他喂下安神补气的药丸后, 拍着他哄他睡着。
  乾东府与道宁府挨着,荀飞光一行人快马加鞭之下,不过三日,便进了乾东府的地界。
  荀飞光的好友胡奈青在洗松县,离得并不算远,在第五日日暮之时, 一行人总算赶至洗松县胡奈青的住处。
  那是山间的一道观,道观建在半山腰上,车马上不去,沈歌全程由荀飞光包着被子抱上去。
  兴许感应到有人,胡奈青在韶信敲门前一瞬赶来开门,他打开门后一眼便见着臂弯中抱着个人的荀飞光。
  胡奈青露出个吃惊的表情,赶忙迎上来,“这是出何事了?”
  荀飞光乃他好友,两人许久未见,也不见生疏,他急匆匆道:“我弟弟,先是被魇着,现在重病,你赶紧帮忙瞧瞧。”
  沈歌病得极重,两人顾不上寒暄。胡奈青转头给荀飞光引路,“先进来再说别的。”
  胡奈青道观里的童子赶紧过来随侍,韶信手下人按韶信的命令跟着去休整,只余两人跟在韶信身后一起往观内走去,主上有什么需要以便能及时跑腿。
  一群人跟着胡奈青往房里走去。
  到房里后,荀飞光轻柔将沈歌放在床上,掀开被子,露出沈歌的面容。山里山风大,沈歌又病着,荀飞光将他包得严严实实放怀里护着,直到此刻胡奈青才见着沈歌的全貌。
  在见到沈歌的第一时刻,胡奈青脑海里瞬间便理解为何荀飞光会这样紧张,若他有这么一位美人弟弟,他也得这么紧张。
  接着胡奈青很快觉出不对,他神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他魂丢了。”
  “魂?”荀飞光目光仍在沈歌身上。
  “这明显是魂丢了的症状,未全部丢掉,只丢了一部分。”胡奈青说着伸手查探沈歌的情况,半晌后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位小友被人以特殊手法将魂招走一部分,你们一路走来可曾见着奇人异事?”
  “有,他曾连续三日梦魇。”荀飞光握着沈歌的手,盯着躺在床上沈歌看。
  “做的是何梦?”
  荀飞光望向韶信,韶信明他意思,立即带着两位手下走出去,出门后将门关上,在不远处守好门。
  荀飞光待他们在外头站定,低声道:“前世之梦。他名唤沈歌,我去岁碰见他时,他正处于尸厥,恰巧被我救醒。后来他与我道,他由此想起前世之事,他此番梦见的便是他前世的父母。”
  “此话当真?”
  “无论他还是我,都无说谎的必要。”
  胡奈青抚掌在房内走来走去,“如此我们便要从长计议。你暂且等一会,我去去便来。”
  胡奈青说完这句话后匆匆开门走出去,不一会手里拿着个精巧至极的小匣子转回来。他伸手往匣上按压几下,匣子内的机括应声而开,露出一枚圆溜溜的紫黑木丸。
  “此乃还魂木木心,先帮沈小友定住魂。”
  胡奈青说着将木丸轻轻往沈歌嘴里一塞,荀飞光阻拦不及,眼见木丸消失于沈歌口中。
  “这木丸可曾……”
  胡奈青探查沈歌情况,荀飞光话未说完,他便头也不抬地打断他,“放心,这木心前些年刚从还魂木中取出,此后一直供奉于三清天尊殿中,你这位小友乃第一个含它。”
  荀飞光脸上表情未变,只是轻轻箍住沈歌双手,怕他挣扎。
  胡奈青不仅是道士,亦是一名大夫。他查看完毕后说道:“沈小友身子被神魂拖累,现如今极弱,怕要施针。”
  荀飞光对他信任异常,“你放手去做便是。”
  胡奈青得了荀飞光准话,也不迟疑,立刻又回他自己房里拿来一套细如牛毛的银针。
  荀飞光解开沈歌上衣,抱着他由胡奈青施针。
  胡奈青这一套针法过后,天已全黑。
  他擦擦额上的汗水,道:“沈小友过不了一时三刻便会醒,接下来的事情要待他醒来后再说。荀兄你先随我去用饭罢?”
  荀飞光低声拒绝,“不必,我先守着他,等他醒来再做打算。胡弟你随意。”
  胡奈青无奈摇头,“我先时便道你的缘分就在这一两年之间,你原本还不信,现如今应验了罢?你瞧你这模样,谁还能想起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国公?”
  荀飞光坐在那里任他打趣。
  胡奈青也不多说,自个先出去用晚饭。
  因要施针,客房内一连布了七盏烛台,屋内极亮,沈歌脸上纤毫毕现,脸色确实红润了些。荀飞光在一旁静静陪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歌不一会儿果然醒转,他眼睫颤了颤,含糊地叫一声,“荀哥。”
  荀飞光握住他的手,沉声道:“我在。”
  沈歌不知是否听见他的声音,一连叫了好几声。
  荀飞光伸手探他的额,上面并无冷汗,荀飞光才放心一些。
  又缓了大致一炷香时间,沈歌彻底醒转。他睁开眼睛,见面前是荀飞光,眼睛微弯,刚想叫人,忽然发现嘴里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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