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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天生好命(114)

作者:欲来迟 时间:2020-11-19 10:59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科举 经商

  “咳哼!”孙夫子小小警告一下。
  渝哥儿连忙坐正身子,两只小手乖乖搭在小桌板上,乖巧看着孙夫子。
  也幸好孙夫子困得住渝哥儿,等谢宁回来了,孙夫子才离开。
  谢宁抱着渝哥儿跟阿父周三丰去了前厅,并且让绿禾去将爹爹也叫来,一家人好好说。
  周三丰原本就是一个大孝子,如今他一家日子过得好了,怎么可能冷眼看老母亲如此蹉跎?
  当即将老母亲安置在西厢正房,侧房分了一间,说清楚了,让六弟借住!
  周六丰是这样说的:“六弟来京看望三哥,三哥自是欢迎的,住下就是,但是不能坏了六弟名声,十日内寻个住处搬去就好,不急。”
  可真不是他瞧不起穷亲戚,实在是处不来,他六弟这心太狠,一不如意就不留瓦全,亲近不得!
  周六丰心里冷笑一声,不甚在意,转着头打量周府,金丝楠木,啧啧!真气派啊!
  “三儿啊,我的好儿子,终于又能见到我儿了!”周老太太也有私心,要不然能愿意受这罪大老远跑来京城?
  “娘这往后啊,就跟着我三儿了,我三儿小的时候最孝顺了,三儿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在田里迷路,天黑狼吼的,娘来找你,你就趴在娘背上……”
  周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有一点魔怔了。
  “大井村后山塌了,不知道哪来的水淹了家宅,三儿别怕名声,咱远在京城,大井村没人知道……”
  “娘……”周三丰抖了抖手去扶着老母亲。
  周老太太半疯半癫,又原形毕露,“我二孙呢?他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奶了?不行的!他现在是皇上的大臣!他……”
  “娘!”周三丰狠摇了摇周老太太,“寂年白天要忙公务,晚上才归家!”
  周老太太被吼,又瑟缩了一下,瘦巴巴黑老太很委屈的样子,“好好,我二孙有出息了。”
  “唉……”周三丰吩咐人收拾房间,亲自扶着老母亲去休息。
  谢宁和林锦对视一眼,很是无奈,两人默契的出了厅,寻了没人的房间说话。
  渝哥儿被绿禾姑姑牵着,在门外玩。
  林锦摇了摇头,“娘她哪有悔意?一不如意,威胁就在嘴上,我们一家才刚来京城扎了根,我儿刚升职,还未做出业绩巩固官位……”
  谢宁没见到送周老太太来的步兵,所以奇怪地问:“他们怎么找来的?”
  “听官差说,是亲家公上京,被他们堵着了。”
  “我阿父?”不知道为什么,谢宁马上就联想到了打油诗的事情,“不对……寂年今年入京,事务繁忙和四叔断了联系。”
  谢宁细细分析:“那么六叔和奶奶是如何得知,寂年上京入仕的?”
  “有人在暗中支招!”谢宁语气很肯定,转身面向林锦,“爹你仔细想,寂年刚上京入仕,四叔都不曾得到消息,我阿父来京城也是因为我大哥,且我阿父早就搬去越州府城住了,与大井村并无联系!这暗中之人,一直在盯着寂年!”
  林锦头皮发麻,“宁郎,你莫要吓我……是谁要害我儿?”
  “爹,你安排人暗中盯着六叔,我来查!”
  林锦连连点头,“宁郎,你最是旺夫的,你一定要保佑我儿平安无虞啊……”
  谢宁偏头看向书房挂着的画像,同去同归。
  “放心吧爹,大大小小都经历过来了,我夫君脚踏实地,实打实干,谁人都休想伤他分毫!”
  林锦看向儿夫郎,谢宁站在书房逆光处,整个人被强光笼罩,连影子都透着坚毅。
  周寂年策马回府,翻身下马之后,将手里的缰绳交给石头,石头牵着马朝后面去了。
  周寂年进了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一大一小蹲着的两个活宝贝。
  “阿父……”渝哥儿好小好小声,跟个小毛贼一样,用气声喊父亲。
  周寂年弯了嘴角,搞不清楚夫郎和儿子又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不耽误他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
  谢宁拉着周寂年走了东廊,绕去书房了。
  户部侍郎周大人步子都不敢迈大,宁郎脸上怎么这样严肃?他堂堂一介三品大臣不会又要被儿子牵连,被夫郎家暴了吧?
  周寂年有些忐忑,低头看怀里的儿子,渝哥儿也紧抿小嘴儿,大眼睛警惕地东张西望。
  关键是进了书房,他夫郎马上就将书房门关起来了,这是要家法?
  “宁郎?”周寂年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谢宁回身,一脸怒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周寂年睁着眼睛,脑子已经呆了。
  “你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谢宁急死了,“那人有没有正面找过你?”
  “谁?”周寂年抱着儿子转身找椅子,松了一口气,第二个问题一出来,他就知道他活了。
  “我们的仇人啊。”
  周寂年顿住,椅子也不找了,抱着儿子又走回谢宁面前,低头在谢宁脑门印下一吻,“没发热。”
  谢宁旋了一个白眼,“六叔带着新妇和奶奶已经住在我们府上了,我怀疑和打油诗那人有关……”
  谢宁又将下午的分析说给周寂年听。
  和周六丰有联系的传谣的外地商人?周寂年马上猜到了,“朱大常之父朱厚。”
  谢宁唤了绿禾将渝哥儿抱走。
  周寂年静静思索片刻,“看来朱厚是拎不清了。”
  谢宁不关心这些,只关心姓朱的会不会伤害到寂年,“他背景很厉害吗?”
  “嗯?你倒提醒了我。”周寂年神态放松下来,“他曾在户部当值,如今我也在户部,既如此,只好查查他的旧账了。”
  周寂年计划一番,站起身说:“我去会会六叔,往后给他吃喝,但是白日打发他出府自寻住宅,等他找朱厚给他出主意!”
  “好。”谢宁也站起来,去书桌前坐下,提笔给远在清水镇的四叔写信。
  ……
  周六丰暂时就这样在周府住下了,但是一到白天,他三哥就带了奴仆将他和他的新媳妇架出府外,让他找房子,老母亲留在府里了。
  周寂年每晚回家,就听仆人密报,他六叔每日就在京外城溜达,身边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人。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这日周寂年休沐,抱了渝哥儿在内院回廊观雪,谢宁出门去酒楼了,答应了回来给渝哥儿买糖炒栗子。
  渝哥儿被裹得严严实实,小斗篷加身,他扯下右手的棉手套,伸着小胳膊去廊檐外接雪花。
  初雪很薄,落在手上轻飘飘,马上就化了。
  渝哥儿将小手缩回来,踢了踢脚要下地,“下去嘛……”
  周寂年弯腰将他放在地上,渝哥儿迫不及待高抬小脚要下去内院。
  周寂年眼疾手快扯着儿子小斗篷的帽子,“等会儿。”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站定,被戴上帽子,套上了棉手套,然后被阿父牵着去踩雪。
  渝哥儿鼻子眼睛都像极了父亲,就一张小嘴儿像谢宁,薄厚适中,他人还小,所以总显得肉嘟嘟的。
  雪薄薄一层覆在地上,几乎落地就化了,所以地面有些润,但是渝哥儿能去踩就很高兴了。
  周寂年低头看着儿子,看他小小的人儿踩着白色皂靴在地上蹭蹭蹭。渝哥儿专心盯着脚面,一不留神,滑了一下,被父亲迅速捞了起来,没摔着。
  “哈哈哈……”小小人儿用憨笑掩饰尴尬。
  周寂年就举着他回了廊下,“明日雪厚了再来。”
  “明天也飘雪花吗?”渝哥儿站定,两只爪爪缩在棉手套里扒着父亲的大腿。
  周寂年给儿子拍落身上的小水珠,还没回答呢,儿子又问了一句,“以后天天都飘雪花吗?”
  周寂年伸手去牵渝哥儿,想回室内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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