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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31)

作者:赵意温柔 时间:2019-05-13 11:21 标签:宠文 日久生情 魂穿

    ......
    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般狠狠插入江池心脏,然后再次拔出来,反复以往,江池的伤口鲜血淋漓,那股子痛楚,似乎也麻木了般,江池无声的盯着房梁,将脑袋埋入被中,滚烫的热泪滑落下来,沾湿了衣衫。
    这便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隔日,陈庆伺候江池洗漱,江池的眼睛有点红,陈庆心里酸酸涩涩的,一低头眼泪差点落下来,得到江池一记重锤。
    “小庆子,我要吃火锅。”陈庆眼睛一亮,随即暗了下来,“主子,迟太医特意吩咐主子近段时间不能吃辛辣之物。”
    “那便多奉些糕点,我有段时间没吃了。”
    “好好,主子奴才这便去。”陈庆亲自前去了御膳房,江池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怔忡的盯着自己清瘦的手腕,他何必为此折磨自己。
    用了早膳,江池活动筋骨,带着陈庆去了御花园。
    明知龙潭虎穴,偏向虎山行。
    江池有时候忍不住唾弃自己,明知事实摆放在眼前,却依旧不肯死心,硬要求一个结果,兴许,他天生便是这般死心眼之人,翟煦不亲口承认,他便做不到放下。
    花开锦簇,红的白的黄的应有尽有,鼻翼间弥漫的芳香,糅杂在一起,江池眉头微蹙,他不喜欢所有味道杂糅在一起的味道,若是尽数掺和在一起,倒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江池喜欢纯粹的味道,亦如纯粹的人,纯粹的感情。
    走过几个回廊,大片的扶桑花璀璨盛开,花瓣上还残留着浅淡的水珠,显得花瓣愈发娇艳欲滴起来,江池忍不住凑近几分,那股子淡香冲淡了鼻尖残留的杂糅味道。
    抬眸的瞬间,江池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掌心撑在木质栏杆上,盛开的玫瑰探出脑袋,恰好被江池按住,茎身的利刺刺入江池掌心,尖锐的疼痛江池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状若无人的两人。
    正不是翟煦和苏岩,海棠依旧,物是人非。
    翟煦就那般慵懒的站在原地,苏岩仿若无骨般贴在翟煦身上,占有欲的搂住他的腰身,喃喃低语,仿若鸳鸯交颈,好不亲密。
    江池盯着两人,没有错过每一个动作,在翟煦望过来的瞬间,江池的心脏骤然加速,在掠过那双冷淡的眸子时,江池的心在顷刻间跌停,极致的凄苦涌上心头,江池猛地勾的唇,就连眸底也染上了浅淡的笑意。
    只是,那份笑意无端的让人感觉哀伤。
    江池远远的朝着翟煦行礼,昂头挺胸的往回走,脊背挺的笔直。
    这,该是他给他的答案了。
    直至走过几个回廊,再也看不见翟煦与苏岩的身影,江池倏地捂住胸口,喉间一抹腥甜往上,自嘴角溢出。
    “主子,主子。”陈庆扶着江池,连忙拿起手帕擦拭江池嘴角的血渍。
    江池接过手帕,擦拭掉嘴角,本该殷红的唇瓣再次变得苍白。
    “小庆子,我无事,只是累了。”打从心底的累,他一贯坚持的信念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尽数打碎,在龙珏殿看见的那幕,他还能自欺欺人,那是苏岩的阴谋。
    可是今日,是他亲眼所见。
    翟煦的那淡淡一瞥,所有的冷淡,无所期待,甚至里端涌现的淡淡宠溺,漂浮而至。
    他错了,这次,他真的错了。
    嘴角再次涌出一抹殷红,江池无力的跪坐在地,用手帕死死捂住唇,堵住自肺部升腾的翻涌,江池的脸色发红发紫,眼角渗出生理泪水,那份难受散去,江池在陈庆的搀扶下回了偏殿。
    只是那月白色手帕上染上殷红,竟比宫墙上的朱红还要艳上几分。
    当夜,江池便病了,偏殿兵荒马乱,迟勋马不停蹄的赶往偏殿。
    殿内空无一人,翟煦隐在暗处,迟勋的脸色愈发凝重。
    “皇上,公子的病情加重,那药丸只怕抑制不住公子体内的蛊毒。”
    迟勋离开,宁畔悄无声息的潜入偏殿。
    “主子,属下已查明母蛊所在之地。”
第52章你抢的过吗
    第52章你抢的过吗
    “端午之日取来,朕要南祁之人死无葬身之地。”翟煦双拳紧握,在对上江池那苍白如纸的脸庞时,紧握的双拳倏地松了,隐匿的光线落在江池脸上,翟煦的声音轻柔入水。
    “阿池,你再等我几天,等过了端午,我便告知你所有真相。”
    翟煦握住江池的手腕,青葱的手臂白皙如玉,手臂很是清瘦,隐约能望见上端渗透的青色血管,甚至能看见血液流动的弧度,翟煦握住江池的力道忍不住松了松,何时,他竟是瘦成了这般模样。
    愧疚,复杂,隐忍的情绪尽数堵上心头,在那短暂的一瞬间,翟煦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可在想到江池身上的蛊毒时,所有的念头化为了无尽的隐忍。
    阿池身上的蛊毒,他不敢冒一丝风险。
    待一切尘埃落定,阿池总归是会明白的。
    翟煦在江池眼角落下一吻,淡如风拂而过,淡淡的,痒痒的,恍若从未出现过。
    江池闻着空中传递的淡淡龙涎香,下意识的拽住翟煦的衣袖,意料之中的落空,江池紧抿的唇遗落一丝了然,此时的他应当是和苏岩你侬我侬,又岂会前来偏殿。
    你,当真是下贱,就连此时,还心存幻想。
    人,究竟能卑微到什么地步。
    风吹了无痕,散去了那本该浅淡的龙涎香,也吹散了江池心底最后的念想。
    翟煦为他编织的美梦,在遍体鳞伤之刻,江池醒了。
    端午时节,平日里静寂的宫闱变得喧嚣起来,似乎所有宫人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江池的身子好了许多,听小庆子解释所说,原是皇上仁慈,端午时节能与家人会面,宫里的宫人本是卖给了皇家,皇上有此行径,已是大赦。
    江池躺在贵妃椅上,在阳光的映衬下,江池的脸色倒是红润不少。
    “既如此,小庆子你家人该也是在宫门等候。”说到此,小庆子的语气缓慢了不少,“奴才家里只剩下奶奶一人,奴才不知今日能否如愿。”
    “傻子,那便去宫门等候。”江池拍在陈庆的肩膀,小庆子直接跪了下来,“主子,今日是端午盛宴...”
    “我不会出席。”江池闭了闭眼,此时此刻,他又何必专门让人家看笑话。
    “放心去等,偏殿除了你还有其余人等,这偌大的殿内,我还会莫名失踪不成。”
    “主子之恩,奴才此生不敢忘。”陈庆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起来时额头都变得绯红起来。
    江池望着陈庆离去的身影,无声的叹气。
    即使他穿越而来,也得被压制在冷酷无情的制度之下,更何况原先本该被压制的人呢?
    有时候,江池在想,他穿越而来的意义,是上天怜他一声孤苦,所以给他一条生路,让他遇到了翟煦,现今这般模样,江池却觉得,他可能是上天无意为之,让黑白无常勾错了魂,失手将他投入了古代的世界,让他尝尽人生百态。
    在现代,他唯一没尝过的,便是这爱情的滋味,现今,他总算尝到了,酸甜苦辣,无一不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太阳愈发大了,就连那繁茂的枝叶都挡不住那份炽热,江池难受的进了屋,触及冰凉间,江池坐在窗前,端午时节,以前放假的时候还能与孤儿院的小家伙们共聚一团,现在,一个人也没差。
    江池心里想着,嘴里无端的发苦。
    端午盛宴,天色暗沉时分,一声惊雷,爆破天际,璀璨的烟花直升天际,红的、蓝的、紫的,五颜六色在天际绽放开来,一朵熄灭的瞬间,另一朵紧随其后,连绵不断,霸占了整片天空。
    江池站在院子里,出神的盯着天际,每当端午、中秋、除夕、春节等重大节日时,江池总喜欢一个人待在外头,伸出脑袋,望着忽然从天空绽放的烟花,就那般静静的待着,似乎这般,他也和放烟花之人共同过着同一个节日。
    偏殿的人被江池打发了,就他现今的境遇,除却陈庆,也无人过问,江池站的累了,大咧咧的坐在殿门口。
    零星的细碎声响,江池盯着殿门口,一抹高大的身影迈步进来,昏暗的光线迎面而下,江池的心倏地平静下来。
    “你怎么来了。”江池兀自将视线落在天际,看烟花起起落落,消失与绽放共同交错而映。
    宴谌坐在江池旁侧,“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我这偏殿,此时可随意出入,又何来的意不意外。”江池直线前方,丝毫不在意宴谌的存在。
    “这皇宫,可是意料之中的冷血,惯常踩着尸体一步一步往上爬。”宴谌侧身攥住江池的侧脸,“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同类相吸,不如,我帮你逃离这里,如何?”
    宴谌没有错过江池眸底一闪而逝的亮光,他知道,他心动了,在这高墙之中,江池就仿若那笼中鸟,囚禁于这偏殿之内,尤其是在苏岩回来之后,江池的身份愈发尴尬起来,若是在皇上心中还有一丝地位,那晚宴本该是盛装出席的。
    但是,江池没有,皇上就连这一点权利都剥夺了,只能说,江池在皇上心中,仅是替身罢了。
    宴谌本是自信满满,江池的沉默让宴谌不确定起来。
    天际的烟花愈发的少了,冲破天际的声音被斩断,江池撑着下巴,与宴谌四目相对,清澈柔和的眸子传递的无端恶意,江池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宴谌,和翟煦抢人,你抢的过吗。”帝王的心思,江池很明白,就像是他第一次出逃时,翟煦所表现出来的激烈情绪,他是帝王,不容允他的人从他手里逃脱,就算是不在乎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就算是置之不理的东西,当有一天有人前来夺取,就算是毁掉,他人也休想得到,人的心理总是那般奇怪,江池有之,翟煦,亦不可违。
    宴谌黑眸湛湛,拥有掠夺气息的五官朝着江池气势全开,“若你想,我便能,若你不想,我绝不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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