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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人我不治了![快穿](120)

作者:千非 时间:2018-12-13 14:37 标签:快穿 爽文 系统

    断开的地方没有裂痕,可以看得出把尖刺卸下的时候是用了技巧的。
    严深握着笔,垂眼看看还不知道自己偷偷干的事已经暴露、还蜷缩的像个虾子一样睡得正熟的青年,眼底涌动着一片黑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之后,苏断就隐约看到一具高大的身体坐在床边。
    神志还处于半昏沉半清醒的状态,已经对对方气息熟悉无比的身体就自动靠了过去。
    把被子用脚一踹,苏断就近打了个滚,就顺畅的滚到了对方身边,胳膊一伸,抱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脸颊驾轻就熟地隔着轻薄衬衫在硬邦邦的腹肌上蹭了蹭。
    全程都半阖着眼,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显然是这么做习惯了,只靠着惯性就能准确地把这一系列动作做全。
    严深抬起没有拿着笔的那只手,温热掌心落在苏断发丝和脸颊上,不时往脖颈处游移。
    苏断在他身上躲懒似的蹭了一会儿,终于肯醒了,睁着还带着一层迷蒙雾气的黑眸,又轻又软地的叫了他一句:“深深。”
    严深嗯了一声,像往常一样,低头在他唇瓣上碰了碰,把自家小仓鼠身上的最后一丝懒意全亲走。
    唇瓣被亲的红而微肿后,苏断被放开,眼睛已经变得亮闪闪的了。
    他撑着手臂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下,问严深:“回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说完就慢吞吞地打了一个哈欠,踩在柔软床面上的身体晃了晃。
    怕他就这么啪叽一声摔在床上,严深伸手握住他的腰,“没多久,十几分钟,看你睡得熟,就没吵你。”
    因为是在床上站着的,苏断的位置十分居高临下,一低头就能看到严深微微鼓着青筋的脖颈,上衣的纽扣被解开三颗,露出深陷的锁骨和中间下陷的锁骨窝。
    男人仰头看着他的眼眸黑而深邃,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般,偏偏眼睫的弧度很卷,衬得眼底涌动的情绪尤为分明。
    苏断原本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男人比自己还精致些的眼睫,忽然觉得手有些痒,也忘记回话了,直着眼伸手在上面拨了两下。
    再强大的人,眼睛也都是一个避不开的弱点,眼睫这么敏感的地方被人任性的弄来弄去,即使是严深也忍不住闭了闭眼。
    偏偏他一只手搂着苏断的腰帮他固定身体,另一只手还拿着那只战术笔,腾不出多余的手阻止小仓鼠在自己身上捣鼓的动作,握着笔的手反射性地举到一半又停下,沉声叫了一句:“断断。”
    “……哦。”苏断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做出了调戏良家妇男一般的举动,看看自己正在犯罪的手,眨了眨眼,连忙收了回来。
    他把手按在严深握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刚准备说“我去洗漱”,余光就看到严深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根银色的东西。
    似乎有些眼熟——
    仔细看了两眼,发现这就是被自己破坏了的一大堆防狼器具之一,还是被扒开了口、露出了已经被损毁内部的,苏断又垂眼看看严深今天不知为何尤其深沉些的眼眸,才终于迟钝地僵住了。
    被发现了。
    察觉到掌心下的身体迅速变得僵硬,被发现干了坏事的小仓鼠迅速开始“装死”,严深眼底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将那支已经没什么杀伤力的战术笔随手扔到床上,另一只手也挨上苏断的腰身,两手微微用了点儿巧劲,青年被喂了一个多月依旧有些单薄的身体就落到了他怀里。
    低头看了一眼把眼睛瞪得溜圆的小仓鼠,严深也伸手去拨苏断的眼睫,仿佛在报复他刚才的行径一般,嘴里不咸不淡地问着:“小坏蛋,爪子这么利,什么时候干的坏事?”
    和苏断本人的外表一样,他的眼睫长得也是极其乖顺的姿态,细细密密、纤长的微微垂着,落下的时候像是一把整齐的小扇子,常常扇的严总找不着北。
    苏断被他弄得睫毛根部痒得要命,却因为被抓包了坏事,没底气像严深刚刚赶他那样制止严深的行为,只委曲求全地眨着眼,软软地说:“也、也没多久……”
    那就是很早之前就干了。
    小仓鼠撒谎的技巧并不高,至少在和不知道多少人精打过交道的严深眼里,笨拙的一眼就能看破。
    说谎时候还下意识会咬一下下唇,像只虚张声势鼓起腮帮子假装自己有很多食物、很有底气的小仓鼠一样,实际上只是蓬乎乎的一大坨棉花糖罢了,一戳就会塌下去一大块。
    没有接苏断的话,在怀里小仓鼠紧张地注视下,严深将枕头挪开,把下面零零散散的东西一件件拿起来,拆开。
    强光手电筒怎么按都都不亮,严深单手把后盖拧开,才发现原本应该装电池的地方空空荡荡。
    电击棒不好拆,但换挡的按钮一按,指示灯根本不亮,指尖碰上去也没有丝毫感觉,昭示着里面的电路肯定已经被人为破坏了。
    防狼喷雾晃起来倒是满满当当的水声,结果一按下喷嘴,出来的却是无色无味的清水,一小瓶勤勤恳恳地喷完大概连给要被防的人洗个脸都不够。
    ……
    空气中一时间只有器具被拆开时发出的细碎响动,随着这股响动,严深怀里软乎乎的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一开始还会不安地扭动两下,像是想不安分地从严深怀里爬出去,但严深毕竟是练习过大量格斗技巧的人,锢着人的手臂微微换了个用力角度,苏断那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就被完全镇压了。
    等到严深把最后一个被破坏的东西扔到床上后,怀里的身体像是彻底放弃了挣扎一样,彻底不动弹了。
    把器具都检查了一遍后,确定没一个完好的,严深最后扫了一眼这些已经被拆的七零八碎的东西,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气,捏捏苏断都是软肉的胳膊,听不出情绪地评价了一句:“能把这些都拆完,也真是辛苦你了。”
    许久没听到回应,严深若有所觉,低头一看,怀里的小仓鼠不知道时候已经垂下了乖乖巧巧的眼睫,安详地闭上了眼。


    ☆、第109章 大佬的药

    小仓鼠窝在他怀里, 双眼紧闭, 呼吸均匀,像是睡熟了一样, 只有偶尔颤动一下的眼睫泄露出他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无知无觉。
    卧室里唯二的人已经“睡着”, 严深问出的问题自然也无人回答, 尾音慢慢散在空荡的卧室里。
    严深垂眼打量了半晌怀里一脸安详的小仓鼠,眼底漆黑如墨,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一下青年垂下的眼睫。
    没动。
    倒是挺能忍。
    又不紧不慢地弄了两下, 看着青年的眼皮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估摸着差不多到了青年能忍的极限了,就将手移开, 重新落在柔软的发顶。
    指尖从发丝间穿过, 严深像是摆弄洋娃娃一样把苏断细软的发丝揉了一遍,然后指尖下滑,在额角、眼角、鼻尖、唇珠……这些敏感的地方依次划了一遍,每次都在苏断忍的受不了快要睁眼的时候把指尖移开, 给他一点儿喘息的时间。
    装死的小仓鼠在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吊起来又放下去的晃荡与折磨后,虽然还是勉强绷紧了眼皮没“露馅”,只是呼吸却已经悄无声息地热了起来, 严深的手指经过的时候,只感觉一阵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自己指尖上, 将热度一并传递到了自己身上。
    带着点粗粝触感的指尖划过清瘦下颌, 最终停在了小巧喉结上, 在上面跳跃似的点了两下后, 忽然拇指食指并拢,准确地捏住那一方小小的突起。
    喉结这种经不起碰的部位,即使被唇齿温柔的含着尚且会无所适从,更别说被这么恶意的碾弄了。苏断被之前磨人却轻柔的触碰麻痹了警惕心,完全没料到这一次的袭击会忽然加重,一时没有崩住,从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气音。
    自知已经藏不住了,苏断眼睫颤了颤,垂头丧气地睁开眼,心里不住地发着虚。
    “深深……”
    严深不说话,指尖仍旧在他喉结上不紧不慢的拨弄着,像是摩挲一颗上好的宝石一般,不重,却极为仔细磨人。
    “深深,难受。”
    苏断伸手去拉他的手腕,但严深要是想使力,根本不是他这小身板能抗衡的了的,细瘦的五指覆盖在对方带着细微冷意的手腕上,就算很用力的去拉,也根本撼动不了一丝一毫。
    苏断被欺负的鼻子一酸,眼前忽然隐约地有些模糊。
    不仅仅是因为喉结被弄得传来难以忍耐的异样,更主要的是因为严深极为少见的对他绷起了脸,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一般,眼神都不挪动一下,自顾自地施加着已经单方面决定的“惩罚”。
    这样的严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一样,轮廓锐利而冷淡,像是冬日落下的雪,带着冷冽的寒气,仿佛和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隔着一层无形屏障一般。
    看起来竟然变得有些陌生。
    是生气了吗?
    苏断下意识的想着。
    “……难受。”苏断又说了一遍,这次带上了不容错认的委屈音色。
    严深一直落在苏断喉间的目光这才惊醒似的晃动一下,移动到苏断脸上。
    怀里的小仓鼠眼底泛着清润的水光,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含着明晃晃的控诉意味,仿佛他刚刚做出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即使他只是摸了喉结,还是控制着力道的那种。
    严深顿了顿,将手收了回去,依旧没有说话。
    “你生我的气啦?”苏断小声问,一遍问还小心翼翼地摸摸自己“饱受摧残”的喉结,严深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既让他感觉到了无法忍受的难耐,同时和伤害到他的界限又离得很远。
    严深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微微张开后,又很快合上了,依旧保持着沉默,并且把眼神侧开,不去对上苏断的。
    苏断的感觉没错,他确实在生气。
    不是气苏断随便破坏他送过去的东西,而是气这只傻乎乎的小仓鼠一点儿都不知道保护自己。
    身为年长和更有权势的一方,又因为对青年的过于喜爱,他对苏断的态度一贯都是近乎溺爱的,只要是青年的意愿,他都不吝啬去满足。
    但这种原则性问题是不一样的。
    这段时间他没有发病当然是很幸运的,但要是发病了、失去控制了呢,苏断该拿什么保护自己?
    被换成清水的辣椒水喷雾?没了尖刺的战术笔?还是被拆了电路的电击棍?
    ……
    想想都可笑。
    一想到那种场景,在觉得讽刺的同时,还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冷意从脊背往上蹿升,仿佛连他身体中血液的流速也一同减缓了一般。
    他无法承受苏断被伤害到的后果,尤其是这个施加伤害的人是他自己的时候,仅仅是想象就能一簇簇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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