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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治病的时候很撩我[快穿](58)

作者:海京鱼 时间:2018-09-04 23:46 标签:快穿 幻想空间 穿越时空 业界精英

  【明明应该高兴的,但我就觉得很忧伤,惆怅地要死。】唐颂苦着脸,是真的不太开心:【他先前还关着我呢,我都想好一条死路了,可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又舍不得。】
  【人之常情吧,毕竟你们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他又是真心对你好的,会生出这样的情绪也是难免。】
  糖果虽然不太高兴唐颂因为人类而难过,更何况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梦境,但他早已经习惯将唐颂的情绪放在第一位了,此刻也是真心诚意地替唐颂分析着。
  【可我不是人啊。】唐颂说:【我不该对一个现实里完全不存在的人,有这种情绪。】
  太可怕了。
  【所以尽早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那些人来得十分准时,子时刚过,就穿着夜行衣窜进了唐颂的寝殿。
  “七皇子,换好衣服,属下会带您出去的。”
  领头的那人递过来一个包裹,里面是成套的夜行衣,最上面那套套明显质地较好,摸起来十分地柔软,甚至在收拢的袖口处,还有由金色丝线所勾勒的暗纹。
  小安子快速地接了过来,他先拿着好的那件伺候着唐颂穿上,之后又拿出一件黑色斗篷,将唐颂遮地严严实实,等唐颂收拾妥当了,他才给自己换。
  几人刚要走,唐颂却指指木头人傅冬生:“带上他。”
  “主子,多一个人就相当于多万分的危险……”
  “不带他走,我也不走。”
  “可……”小安子还想说些什么,那领头人却已经斩钉截铁地说:“带!”
  唐颂没武功,带着他,本就很不容易了,如今还要带个一看就是累赘变数的傅冬生,所有人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更是为了以防万一,将傅冬生捆地结结实实,嘴巴里也塞了东西。
  领头那人武功最高,跪在地上对唐颂说了句“七皇子恕罪”后,便搂上了那被腰封勒地纤细的腰肢,脚尖一点,轻轻松松地上了屋顶。
  后面跟着抱了傅冬生的属下。
  习武之人大都身轻如燕,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响,那些琉璃瓦片被踩过之后,纹丝不动,更没有发出互相碰撞的响声。
  所有人都很紧张,就连呼吸声,都尽量放轻着来。
  真正的月黑风高夜,唐颂的斗篷被吹得簌簌响,被人搂在怀里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全身都冰冰凉的,露在外面的指尖更是像一块冰块。
  大约一炷香后,他们总算到了目的地。
  那是个极度冷清的宫殿,乱草丛生,牌匾破败,蜘蛛网嚣张地布满了各个角落,随便轻轻地一走,就能激起万千灰尘。
  很难相信,如此金碧辉煌的皇宫,还能有这么一处连普通民宅都不如的宫殿。
  唐颂被放了下来。
  那人轻轻地推开灰白的朱门,露出一条只供一人走过的缝隙,他率先进去查探了一会后,才小声地说:“请随属下来。”
  唐颂跟着他进了那扇门,这大概是谁的寝殿,在门的左侧边上,是一张足够三四人打滚的大床。
  掀开大床的床板,就是一条密道。
  密道很黑,领头之人从怀里掏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荧荧绿光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景象。
  他们走了不知道多久,才探到了密道的尽头,打开那个石门,外面是一片宽广的树林,甚至还有清澈的湖水。
  石门门口已经有人驾了马车等在那里了。
  马车上放了许多平民百姓的衣物,还有不少的乔装之物。
  唐颂时隔多日,又感受到了人皮面具凉丝丝的滑腻之感。
  他闭着眼,任凭自己的脸被折腾,心头萦绕的,是说不出的怪异感和熟悉感。
  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心里再不安,他也只能强压下去,努力安慰自己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这是宇文捷的人,对吧对吧?我做的没错,没错,没错……】
  【别多想。】
  凭借着这高超的易容之术,他们又伪装成了普通商人的一家老小外出游历,而且在千凤国,男子害羞,不欲让外人看到容貌,许多扭扭捏捏的动作也变得极其自然,很快,马车就驶出了上襄。
  离开上襄,那其他城门的检查就不足为惧了。
  他们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天元国。
  马车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唐颂提着的心终于落地,能这样正大光明驾着马车进皇宫的,那些人肯定是宇文捷的人。
  马车最后停在了唐颂最熟悉的地方,他自己的寝宫——天寄宫,只是等在门口的人,叫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也望见了他,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缱绻的笑容来,饱含隐忍的思念。

   
第70章 第三梦(二十四)
  “蒋宁?!”唐颂下马车的脚迅速地缩了回去, 与身后同样一脸不敢置信的小安子对视一眼,整个人都惴惴不安, 不知该如何了。
  【作死啊作死啊!】他在心里不住念叨着。
  外面蒋宁早已走到帘外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进来:“阿逸, 车内闷。”
  明明是青年磁性好听的声音, 传到耳边, 唐颂却觉得惊悚不已, 在惊悚的同时,心底有有个声音冒出来,这蒋宁为何在宫中也这般嚣张?宇文捷呢?
  一触及到这个想法, 唐颂就更像是被胶水粘在垫子上,怎么也不肯动。
  外面的蒋宁等了半晌,伸手一把将那碍眼的帘子扯落。
  嗓音早没了先前带着哄骗的笑意, 透着一股嶙峋的寒意:“下来。”
  唐颂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心里还不住地吓着自己, 此刻脸色苍白, 一口气没喘上来,昏了过去。
  “阿逸!”
  蒋宁原本也只是想吓吓他,心里见到唐颂还是高兴的,他费尽心思,要的, 不过就是这人。
  但唐颂太过苍白的气色, 唇瓣更是宛若白蔷薇的花瓣, 好看, 却难掩脆弱。
  “去传太医!”蒋宁见他直直栽倒在小安子的怀里,什么都顾不上,便抱起他赶往寝殿。
  太医来得很快,他战战兢兢地替唐颂把这脉,不敢看身边盯着自己的蒋宁,就连汇报唐颂的身体情况,他都埋首小心翼翼地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对方,“七皇子没有大碍,会昏过去只是连日舟车劳顿,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只需好好休息几日便可。”
  “舟车劳顿,情绪波动太大?”蒋宁蹙着眉,将话又重复了一边。
  “是的。”老太医的腰躬地更弯了。
  “我不是叫你们行事多顾忌七皇子的身体吗?!”蒋宁一掌将身后站着的人击飞,后者重重地带倒了那饰物架,掀起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想重新站起来,却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忍了忍,还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属下知错,主子恕罪。”
  那领头之人不顾地上的瓷片,笔直地跪在地上,即使腿被扎地鲜血淋漓,却不敢发出一点儿的呼痛声。
  “自行去领罚。”蒋宁冷声说。
  “是。”
  那暗卫低低呼出一口气,好歹是捡回一条命了,他挣扎着从那一地的破碎瓷片上站起来,想退出去却又听到蒋宁叫住了他。
  “等等,我听你传来的消息说阿逸还将那傅冬生带了回来?”
  “是的,但那傅冬生不知为何,行为举止很是奇怪。”暗卫想起一路上的情况,总觉得那人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蒋宁看着床上还昏迷的唐颂,也无心去理傅冬生,反正现在已经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了,他也不在是当初被人掣肘的小小将军。谅那傅冬生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抢人!
  眼前的场景,早叫那太医的冷汗簌簌地落下,一听到蒋宁将他们退下的声音,立刻如蒙大赦般,跟在暗卫的身后退了出去、
  小安子还在犹豫,却被蒋宁充满压迫的眼神一看,心悸不已,这样的蒋宁,叫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主子的身边可以说只有他了,他不能出事。
  因此他也退了出去。
  很快,寝殿内恢复了静谧。
  天寄宫自唐颂走后,先是宇文捷隔几日就来看看,每日都有吩咐人好生打扫着,后来换了蒋宁,他更是直接搬进了天寄宫住,因此,这宫殿还是一如往初地光鲜堂皇,甚至更加美轮美奂,世间难以匹敌。
  “阿逸,你看,你还是回来了,当初好好地跟着我不好么,我说了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们去边城,我也会给你一定的自由。”
  蒋宁坐在唐颂的边上,握起那无力搭在锦被上的手,细细得把玩着,这是他做梦都想牵在手心里的,如今真的握住了,感觉比他午夜梦回中的不知好了几百倍。
  而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开了:“既然给你自由你不要,那便在这宫里陪着我吧,我们一起在这宫里相伴白头,等我们老了,我还是爱你,你也不准嫌弃我。”
  蒋宁似乎看到了他口中描绘的场景,紧绷的嘴唇缓缓地弯起了一抹弧度:“你若是比我先死,我就随你而去,我若是比你先死,你也来陪我好不好?下一世,我们还在一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唐颂的身子不好,要是没法根治,那也支撑不了几年了。
  “我总会治好你的,治不好大不了一起去死,反正总有那么几年时光给我们的。”蒋宁抬起唐颂的手轻轻啄吻:“我听说傅冬生找到莫千寻,能治好你的病,但我宁可你去死,也不想你留在千凤国,你别怪我,好不好?”
  唐颂刚有意识,就听到了这番话,他眨眨眼想醒过来。
  蒋宁还在继续说:“不过你怪我也没事,因为我会杀了傅冬生,做了这件事,你肯定要怪我的,怪一次是怪,怪两次也是怪……你醒了?”
  唐颂将手从蒋宁的手心中抽出来,问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蒋宁也不在乎他的动作,笑着问:“你指的哪个?啊,其实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我说的每件事都会成真的,比如,一起与你回来的傅冬生?”
  “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蒋宁便想起身,他有预感,对方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他想听的,更可能会气得他使出些龌龊手段来得到这个人也说不定。
  “等等。”唐颂好不容易将人带出来,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前功尽弃,他一把拉住蒋宁,定定地看着后者的眼睛,十分认真道:“那不是小生,他是小生的孪生弟弟傅冬心。”
  “知道了。”
  蒋宁冷淡地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寝殿。
  他怎么可能会真的相信?傅冬生确实有个孪生弟弟,但据他的情报显示,傅冬心是傅冬生的眼中钉,并且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傅冬生杀了。
  死人会活过来?怎么可能,这肯定是宇文逸给他甩的□□,想让他放过傅冬生。
  晚上。
  夜凉如水。
  殿内烛火幽幽。
  唐颂问蒋宁:“我父皇母妃他们呢?”若是宇文捷好好的,决不会允许蒋宁这么嚣张狂妄,“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呵,我还以为你满脑子只有那傅冬生的安危,忘了皇上了呢。”蒋宁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放心,他们好得很,只不过,有些东西和以往不一样罢了。”
  唐颂还想再问什么,蒋宁却已不耐再提这些东西。
  “问这么多,精力很不错?”
  唐颂见对方望过来的目光充满了暗示意味,连忙闭上了嘴,来顺带扯了扯滑在腰间的被子,这一连串的动作换来蒋宁的一句“乖”。
  又是几日耽搁,天气陡然冷了下来,料峭的冰冷空气伴着漫漫散散的雪花袭来,世界一片霜降,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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