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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不赦感化系统[快穿](6)

作者:大叽叽女孩 时间:2018-08-01 10:52 标签:快穿 爽文 情有独钟 系统

  “想来,便来了。”系统说话简洁,大约是和天道学的,“其实如果你想要进这个笼子玩一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第二个必做任务做完,奖励可以是这个。”
  苍凉眼睛撇过去,说:“我像是那种为了个笼子不要自尊的魔王吗?!”
  系统刚要表示肯定,苍凉就打断道:“我根本不是!说正事儿吧,到底来做什么的?告诉我明天该怎么感化目标?”
  系统摇头,但是想起苍凉是看不见的,便又说道:“不,这些世界都是没有攻略的,要你自己走过,要让你自己去想怎么感化才能达到让你也能明白善良的真谛。”
  “可是我总不能每天夸他几句他就改邪归正了吧?”哼,就算能,他也不会这么做!他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搞破坏!
  苍凉一想到自己做坏事都要偷偷摸摸了,就十分的心痛。
  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了?
  他左拥各种小弟,右抱阿渠蛇精的时候,搞破坏高调的要死好不好!还会发死亡通知书的那种!
  苍凉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掉来抢自己乾坤袋里面天材地宝的那些修真者时,阿渠对他说的话。
  那时阿渠已经是大蛇妖了,让苍凉坐在自己原形的背上,将那些修仙者死伤无数后,便化为人形,手掌拖着苍凉从来不穿鞋的脚跟,说:“看啊,什么修仙者,不过蝼蚁而已,小凉你做的很棒,不高兴就杀,开心也杀,痛快肆意的活着才是我们妖精该做的事,而不是当谁的宠物。”
  苍凉高高在上,他本身的人形漂亮妖异,眼神更是天真而邪恶,他就像是罪恶之神的宠儿,天生的,就连做恶,也魅惑迷人。
  而阿渠就像是苍凉的胆子,有阿渠在,苍凉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有打不过的人,那么他坐在小弟白鸦的背上,等阿渠去撕烂对方的胸腔,或者一口吞掉便是。
  苍凉魔王的恶名远扬的程度与他的美貌成正比。
  直到被天道逮住,失去法力,变回了圆滚滚的仓鼠君。
  短短几秒的时间,苍凉的过去在他自己的眼里一闪而过,系统并不明白苍凉到底是真的那么听话还是假意装出来的乖巧。
  但是警惕总是没有错的。
  系统说:“你当然不能只是每天夸目标而已,你要用自己的行动和爱,让他感受到人世间还是有很多值得相信的东西,有很多值得期待的人,就像你之前和他说的那段话一样,去帮助他融入社会,你怎么说的,就这么做。”
  苍凉想了想,说:“可那些话是我照着你给我的‘装好人指南’背诵出来的,上面第十八章写的就是如何打动坏人的语言艺术。”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来这里查看进度真是有病,这只仓鼠是他带过的宿主中最难缠的一个了:“不管,反正如果你没有感化成功,就会一直留在这个世界,直到你死亡或者目标死亡。”
  苍凉脑海里顿时有了个想法,既然是要等目标死亡后才能离开这些世界,那么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搞一双!
  ——不不不,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在自己如今只能用宝贵的瓜子呸人的时候,想要搞事情比登天还难,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背地里搞鬼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意外死亡会怎么样?”苍凉问。
  系统回答说:“一般是不会在感化没有完成就死亡,因为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便是感化他,可你既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了,便会有自己的生命轨迹,死亡是必不可免的。”
  “如果你感化目标成功,为了能够进行下一个世界,我会让你无痛死亡,但是没有感化成功意外出事,这里的意外也要分是故意还是真的意外,有很大区别。”
  “也就是说,你要安分守己的保持人设,好好当个善良的人,完成感化度,你就没有事,相反,你不会想知道你的颊囊空间里藏着的东西去了哪里。”
  “……”卧槽你妹,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天道底下的公务员都是这么扯淡不讲道理的吗?!
  “不管你在想什么,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苍凉,你好自为之,好好摸着胸口问自己,做坏事你真的开心吗?”
  苍凉愣了一下,手放在自己这个世界身体单薄的胸口,手心都是心脏跳动的节奏,然后闭上眼睛,感受了片刻,说:“开心。”
  系统无话可说,其实按照他的意思,像这种危及四方的魔王,自然是直接毁灭才算永除后患。
  像现在这样给苍凉改过的机会,实在是多此一举,更何况此魔王灵魂上已然有了黑气烙印,就算苍凉改过,也无法抵消之前做过的一切,有善因便有善果,有恶因便有恶果,且看无数从高级世界出来的恶人,又有几个善终?
  业障这种东西,并不是说说而已。
  系统这次消失的悄无声息,留下已经习以为常的大魔王看着自己买回来却完全没有卵用的笼子发呆。
  ——奇怪,总感觉自己好像住过超级大的城堡级别的笼子是怎么回事?
  苍凉眯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忘掉了,不过忘记就忘记吧,反正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又过了大约二十来分钟,苍凉开始计划明天要带少年去做什么了。
  按照系统说的大体思路和自己的阴谋,整合一下,就是要把殷年当儿子样似的,让他感受到爱。
  苍凉怕自己忘记,连忙找了个小本子出来开始记一下要给殷年做点儿什么增进感情的事情。
  比如一起出去买衣服,去办理上学的学籍,介于殷年估计从没有上过学,所以小学到初一的课程都需要他帮忙补吧……
  还要怎么增进感情呢?
  大魔王想了想,注意力却渐渐被深夜档的电视节目吸引了过去,他用笔头抵着唇瓣,却抵着抵着,就把笔头咬了进去……
  其实根本没有睡着的殷年发现男人许久都没有回来,心里总生怕是自己被嫌弃,便轻轻的也爬起来,站在门口,透过那虚掩的门缝看见客厅里认认真真在看‘追爱套路’综艺节目的男人,看着男人颜色有着奇妙诱人色泽的唇瓣含住浅肉色的笔杆头,一会儿用牙齿轻轻的咬,一会儿又将那鲜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的露出。
  殷年看着这一幕,有点愣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脚像是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然后满脑子都是一个反问:
  为什么会有人将这个看似很平常的动作做的这么情丨色?
  而答案,殷年是注定得不到的了。
  另一边,无尽深渊,有无数的肉块在黑气中浮动蠕动。
  有一黑一灰白色的乌鸦被困在深渊之底,他们发出凄厉难听的沙哑叫声。
  叫声中,那一个个巨大的肉块粘合到了一起,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是一条巨蛇!
  可是下一秒,粘合起的肉块便又散开,黑气上涌,肉块震颤,在被彻底包裹住的瞬间肉块终于彻底粘合!红光大绽,迷蒙之际,那巨蛇冲天而起,直破云霄,竟是碎了无尽深渊的阵法,卷带着两只困在雷球中的乌鸦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间富贵(7)

  
  大约到了凌晨三四点,苍凉才打了个哈欠,托着累了一天的身体回到床上,顺手将旁边的人抱住,双腿一缠,睡的昏天黑地。
  殷年被抱的死死的,几乎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这人,看着特别安分老实,结果在床上却又这副模样,殷年有点想笑,捏着对方的手腕就翻了个身,想要离苍凉远一点,可是苍凉又贴了上来,穿的松松垮垮的睡衣扣子都被蹭的解开了几颗,一股子暖气在被窝里流窜。
  少年不太习惯和任何人睡在一张床上,可是这个家比较小,就一室一厅的那种,客厅倒是比较大,可是却隔了一个角落专门摆放一摞摞的书籍。
  原本殷年是想着自己睡在沙发上就好,可是男人不让,说是大冬天,家里被子也不够用,还是睡在一起暖和。
  不过,这样的确似乎暖和多了……
  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身上有着之前闻着十分清淡的柠檬香气,现在在被窝里面,却又有着一点点奶香。
  他被抱着脸按在男人的胸口,双手不太习惯的抱着对方的腰,只觉触及之地柔柔软软的让人爱不释手。
  殷年这夜是失眠了。
  不知道是因为从未睡过这么好的房间,睡过这么好的床,还是因为被人抱着的缘故,但是殷年却一点儿起床气都没有,在第二天阳光照在窗帘上,映出暖黄色的光线洒在地上,照亮满屋时,他生物钟便提醒了他,现在是早晨六点。
  在收容所的日子,六点就必须起床开始一天的劳作和学习。
  收容所并不会一直养着他们这些社会的败类,他们被抛弃,可是却又施舍似的不让他们彻底死去,于是他们就必须做一点让自己能够活的不那么辛苦的事情。
  比如一起种地,去讨好收容所的阿姨和叔叔们,在厨房帮忙,还有去洗衣房洗衣服。
  收容所日常开销费用都是有国家出资,可是究竟有多少是用在他们身上,谁也不知道。
  不过光是看少年这副瘦巴巴的可怜样子,就知道吃用并不好了。
  苍凉哪里了解过这些,他起床后伸了个懒腰,没有戴上黑框大眼镜的他模模糊糊的看着少年的人影,笑的格外好看,然后软的没有骨头似的凑过去,亲昵的在少年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早安,小年。”
  殷年身体瞬间僵硬的要命,身体下意识的后倾,感觉从被亲吻的那个地方,蔓延出一片玛意。
  “你……”殷年一把推开男人,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结果却又因为睡裤太长,自己将自己绊倒,从床上站起来到脸着地摔在地毯上,只用了短短一秒。
  “你没事吧?!”苍凉也吓了一跳,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吗?看来他们还不够亲密啊,要想以后这个目标依赖自己的要死要活,把自己当亲爸爸看,要有很长的路要走,自己也必须要继续这么让少年习惯亲密接触才行,不然以后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目标走上犯罪的道路呢?
  殷年没有让苍凉碰到自己就连忙站了起来,说:“没事。”他捂着鼻子揉了揉,再拿下来就是一手的血了……
  见多了鲜血的大魔王完全没有惊慌,要知道曾经有个怪物都被腰斩了还能活个几百年,每天飙血飙成喷泉都没有挂。
  当然了,怪物和人类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人类嗝屁的速度比怪物快多了。
  苍凉可还不想让殷年死掉,自己目前承受不起任何惩罚了,所以目标必须活,还要活的很好,起码在自己抛弃对方前要活的很好。
  大魔王暂时没有考虑自己该怎么丢掉以后依赖自己的不得了的少年,他现在正急急忙忙的扯着少年到卫生间,两个人穿着一红一蓝的同款睡衣,站在洗手台前,说:“快用纸擦一擦啊。”
  说完,还拿着帕子准备打湿了后帮少年拍拍后颈,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过这样做可以减缓血液流动,让鼻血很快的止住。
  殷年被这么前前后后的收拾了一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忙前忙后的男人,感觉之前自己的那些闪躲都是辜负。
  其实殷年自己受伤后,基本上都是不管他,过几天就自己好了,流鼻血更是家常便饭,不管他,自己就不流了。
  可从没有一个人……
  这么在乎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口。
  也从来没有谁既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养他,又感觉比他还像个需要被保护的人,那样充满生命力。
  真是奇怪,殷年的从前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也是奇怪,殷年感觉自己过分的在意和男人之间的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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