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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下(135)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27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爸,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把他还给我吧。”
  裴清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多次欺骗他的独子,语气里混着惊讶:“予恩,你说的什么胡话,你爸不是在寺庙祈福吗。快起来,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我这个小叔欺负你。”
  裴予恩深深地弯下线条劲瘦的腰背,额头抵着地面,他两手抱头,喉咙里发出难受至极的哽咽,一个是他爸,一个是他在乎的人,手心手背怎么选择。
  最不想面对的局面,终究是发生了,他前段时间的内心独白,发誓和决心都显得可笑,脆弱,一文不值,轻易就能击碎,毫无招架之力和防御之力。
  少年没有办法了,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很重地磕头,青涩的皮肉头骨一下接一下地磕着冰冷的地面,眼泪一颗颗地砸下来。
  “我不问你跟严隙有什么瓜葛,也不生气你不把他是你的人这件事告诉我,别的都算了,全算了。“
  “我只想你回去,他回来,就让一切还和之前一样,爸,我求你了,儿子求你了。”
  裴清然谈不上失望,那情绪已经被他压下去消化掉,只剩孤注一掷:“晚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直愣愣抬起头,磕得头破血流的儿子:“那个不知名的孤魂野鬼,早就灰飞烟灭了。”
  裴予恩半晌赤红着眼嘶吼一声,朝他飞扑过去。
  “予恩,你在跟你小叔闹什么,别伤到自己——”庄易军满是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叫保镖过去阻止。
  “滚!都他妈滚!”裴予恩神情癫狂地勒着他爸的脖子,强行将人拖进旁边花房里,暴力砸上门。


第285章 我发不起来癫了
  花房不小,四处都是一簇簇的鲜花,它们不受倒春寒的影响,娇嫩欲滴地盛放着。
  裴清然被儿子拽进来,推倒在一个花架上面,那一块的花朵都无端遭了殃。他的后背让花盆碎片刺破,鲜血淋漓。
  裴予恩闻到了腥味,本能地松开手,不知所措道:“受伤了?你哪伤了,操,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你伤在什么地方。”
  尾音仓皇飘落,少年骤然清醒,住在这副身体里的不是那个不知名的人,而是他爸。他眉眼间鲜活浓郁的担忧和自责都全部凝固。同时也把伸过去的手收回来,垂下去。
  裴清然见到儿子的前后态度,不怒反笑。
  “笑什么?”裴予恩喉间嘶哑,犹如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很好笑吗?我成了杀人犯的儿子,这是很好笑的事吗?”
  裴清然因为刚才那一下的疼痛而失血的脸上笑意不减:“我不记得我有杀过人。”
  “而且,”他迎上愤恨到无以复加的眼神,稍作停顿,“你看起来也不像是我儿子。”
  裴予恩又扑上去:“那你就像我爸了?我没有为了私欲做出违背天理事情的父亲,你这么作恶,也不怕祸及下一代。”
  他不能接受那个人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灰飞烟灭,连个告别都没有的现实,神智错乱地哈哈大笑:“你怎么会管我死活,你就只顾着自己!”
  裴清然看他满脸泪,额头还磕破了,想他做了十八年的天之骄子,为个年少时的情感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实在是感到好笑。
  “现在你知道一切回不去你希望的样子了,你打算怎么做,在这儿弑父?“
  裴予恩攥着他衣服的手不住抖动,手背青筋暴跳。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庄易军没让底下人闯进来,一行人都在外面。
  花房里只有明面上的叔侄,和背地里的父子。
  “你都不管我了,我又何必管你,我早就跟自己说过,他死了,谁都别活,都别活了。“裴予恩红着眼冷冷地松开手后退两步,他从脖子里拽出红绳,将底下那张叠一起的符拽下来。
  这是他从一老道手上买的。
  驱鬼。
  他要驱除他爸的鬼魂。
  裴予恩用手背蹭掉眼泪,他把符点燃,抛向他爸。
  裴清然任由符在他面前燃烧成灰烬,而他的魂魄安稳不受影响:“没用的,我取代那个外来者,就像对方取代庄惘云。”
  裴予恩面如死灰地摸上下口袋,他脑子混乱,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块玉佛,是开过光的。
  “这不叫附身,也不是寄生,这叫借尸还魂。”裴清然淡然的语气里透着残忍,“你把我送出了这具身体,那外来者的魂也不会回来。庄惘云只有在是尸体的情况下,我才能进去,懂吗。”
  话音刚落,他的亲生儿子就将那玉佛摁上他心口,他唇角含笑,肆无忌惮胸有成竹。
  裴予恩接连失败,最后一丝希望扑一下灭了,他内心世界的风暴不过瞬息就停止,只剩满目疮痍的死气沉沉。
  这个庄惘云身上同样有檀香,同样的身段皮囊,同样的浅色瞳孔和发丝,相似的檀香,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额头有一道血迹滑过裴予恩的眉眼,他反射性地眨眼,嘴里喃喃:“是灵魂的差异……”
  透过眼睛能看到灵魂,他喜欢的不是这副皮囊,是那个没有名字的灵魂。
  没了。
  什么都没了。
  高价收的玉佛犹如死物,它紧贴着邪祟却没丁点反应,裴予恩站不住地跌坐在地,两条腿的膝盖跪过的脏污和额头血污,以及脸上的泪痕衬得他狼狈又迷惘。
  现在他怎么想怎么做都没有了意义。
  裴清然看着从儿子指间掉落的小玉佛,这世上的一般事物是伤害不到他的,能破那阵法的高人或许有,却不会让他儿子达成所愿。
  因为那个外来者的确已经魂飞魄散,局面再无一丝复原归位的可能。
  他又一次想起那人坐在他腿上,在他耳边呵气的画面,躯体里的魂魄有瞬间的扭曲。
  有心魔了。
  这对他的魂魄固定不利,他需要做点什么去除魔障。
  “你发现我信佛,会符文,懂得阵法之类,还和严隙有关系,觉得我骗你太多?”裴清然说,“你又何尝没骗我。”
  “你爱上庄惘云,不惜为他背叛欺骗你父亲我,有愧于天,也对不起你在地底下的母亲。”
  “是,你给过我警醒和提示,我没放在心上。”
  裴清然抚着身前的褶皱:“那天披着庄惘云皮的外来者坐在我腿上,贴在我耳边说,他会把我儿子掰弯,他做到了。”
  “庄惘云只怕是会在你母亲面前笑死,多荒唐的事。她的儿子爱上了她的前夫。”
  “你又要说,你爱上的不是他的身体,是那个鬼魂。”
  “但人是视觉动物,眼睛排在所有感官部位的前列,你首先看到的是身体,之后才能在相处的过程中接触到魂魄,掰扯不开的。”
  “又有多少区别呢。”
  裴清然瞥了眼花房外的庄易军等人,透明玻璃没有防窥作用,外面的人能欣赏到一房子的花,而里面的父子被花架挡住了,没有旁观者看见他们的表情。
  “你一直在调查我,甚至查到了严隙头上,我低估了你的执着和成长速度,你是不是也一直在想着用我做投名状,企图让庄惘云对你曾经的欺骗一笔勾销?”
  裴予恩始终坐在地上,背脊弯着,头抬不起来,像是背上坐着巨物,把他的骨骼都要压碎了。
  直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说:“严隙是你母亲的人。”
  裴予恩停滞的心跳猝然恢复。
  裴清然淡淡说:“真要算起来,他是你表哥。”
  裴予恩扯动冷白的唇角咧咧嘴,他推测过他爸跟严隙的主仆关系成立背后的起因,却没想过把他那个妈牵扯进来。
  没想到事实比他猜的要狗血多了。
  裴清然道:“严隙是你母亲留给我的依仗,让你借着庄家平步青云是她的遗愿,我是在让你母亲得偿所愿。”
  裴予恩心头讥诮,死无对证,还不是随你怎么说。
  “我以为我的身世提前曝光被迫让你计划停止,你只会被动的走一步看一步,没想到你竟然又操控邪术抢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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