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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打算掰弯你(118)

作者:荒川黛 时间:2024-03-04 09:58 标签:甜文 年下 校园 情有独钟 钓系 古穿今

  陆潮被宿醉头疼和窒闷压得喘不过气,他想现在就去扯开郁霈的手, 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男朋友, 但这是郁霈的事业, 是他上一世到现在都坚守的阵地。
  不仅是肖听,以后也许会有更多人和他对戏,可他就是嫉妒,酸胀的情绪几乎将他撕开, 他就是想让郁霈不要对任何人露出那种情意绵绵的眼神。
  他就想让郁霈只对他一个人眼波潋滟。
  陆潮从来没有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感觉,梁钟不足为惧, 徐骁林垚都是直男, 唯有这个志同道合的肖听让他觉得浑身不适。
  郁霈防备警惕,对任何人都留一分警觉,但头一次见肖听就赞不绝口, 甚至还带他来清河班对戏。
  陆潮直勾勾看着郁霈,察觉出他眼底的欲言又止和暗示,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低低笑了声:“行,不闹。”
  岑忧看陆潮快步离去, 小声问初粟:“师兄,师爹是不是不高兴啦?”
  初粟也小声:“别问。”
  陆潮出了门越发窒闷, 他不知道这股子无名火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看不透郁霈的心,也许是天平两端不对等的倾斜。
  陆潮性子热烈,喜欢和不喜欢都毫不掩饰,恐同时断然拒绝喜欢了就立刻告白,像一团燎原的火,但郁霈不一样,他像一团柔软的雾。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让他总是保留三分,不让人看出他真正情绪,还是真的没那么喜欢他。
  郁霈顾虑多,这个要考虑那个也要考虑,心里好像有着操心不完的事。
  陆潮心烦意乱,抬手拦车:“平成大学。”
  肖听自然也看得出陆潮写在脸上的不高兴和敌意,甚至看见他路过时微微紧绷青筋的左手,分明就是在忍耐着什么。
  初次见面他没多想,这次要是还不多想那也白活二十五年了。
  陆潮对郁霈有着强烈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但……肖听侧头看了眼郁霈,他微蹙眉头看不出情绪,只是眼神停留在门口。
  他呢?
  他喜欢陆潮么?
  -
  郁霈知道陆潮不高兴,加上他和肖听合作熟练也没练得太久,下午四点钟就回了学校。
  中午他发了两条消息过去,陆潮一一回了。
  郁霈清楚他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但还是买了份晚餐带回去,路过岑母的摊位,和她买了一份糖雪球。
  岑母戴着陆潮赞助的人工耳蜗,刚能听见声音还很不适应,说话也不利索:“不、不要……钱的……”
  郁霈执意付钱,顺便把准备送岑忧参赛的事说了,她眼睛倏然一红,豆大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手忙脚乱抹眼睛又哭又笑。
  她说话不利索,索性用手比划。
  郁霈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会,你一定能亲耳听见她在戏台上唱给你听,等开班,我给你留一个最好的位置。”
  岑母笑着流泪:“谢谢您。”
  郁霈回到寝室,见陆潮一个人在宿舍画作业便问了句:“徐骁跟林垚呢?”
  “不知道。”陆潮头也没抬。
  郁霈看了半天的后脑勺知道他还没消气,便将晚餐放在桌上:“你吃饭没有?初粟说这个很好吃,还有这个是岑忧妈妈卖的糖雪球,我吃过,味道不错。”
  陆潮搁下笔,侧头看他一眼:“这是讨好我呢?”
  郁霈一怔,随即弯腰冲他笑:“是啊,吃不吃这套?”
  “当我三岁小孩儿呢,我能连这个也吃醋?”陆潮取出晚餐吃了两口,看郁霈捏着一颗糖雪球送进自己嘴里,憋了半天:“这就没了?”
  郁霈撑着下巴,眼睛晶亮亮的瞧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呀,陆三岁。”
  陆潮看了他一会,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不可能吃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可能脚踩两条船,你人都是我的,我有什么必要吃醋。再说了,那男的有我帅?有我对你好?我有必要跟这种不如我的人吃醋?”
  郁霈见他嘴硬忍不住勾起唇角,徐骁说的没错,他果然有五百吨重的包袱,话都酸成这样了硬是说没吃醋。
  他抬手,在那张硬挺英俊的脸上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一一点过,一歪头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真不吃醋?”
  陆潮端得一派大度宽容:“嗤,我怎么可能干那种幼稚的事,喜欢一个人就得信任他、尊重他的事业,难道我能让你以后只唱给我一个人听,把你关在家里谁也不见吗?”
  即便他真的想。
  郁霈收回手若有所思,也许他真的想错了?
  陆潮性子好,惯着他让着他,虽然他不太想承认但陆潮确实像个老父亲一样把他当宝贝宠。
  “那好吧。”郁霈起身抽掉簪子放在桌上,“我去洗澡。”
  “赶紧去,别耽误我写作业。”陆潮一副坦然,等人真进了卫生间他简直要把笔捏烂了。
  他就应该承认自己酸得要死,就应该告诉郁霈自己想亲他抱他扒光了按在床上弄他、听他受不了,逼他求饶。
  陆潮想归想,但他不想只在那种时候察觉出郁霈有几分人情味,他想在郁霈清醒的时候看到他眼里汹涌的爱意。
  手机叮咚一声。
  陆潮收回思绪拿起来看了眼,严致玉让他这周末抽时间回去一趟。
  陆潮:有事?
  严致玉当场一个电话拨来,劈头就说:“现在得有事儿才能找你了?要不要先给你打个申请?给我仔细想想周六什么日子。”
  陆潮在脑子里掰扯半天,着实没想起来。
  “你外公过寿。”严致玉牙根儿痒痒,骂完就把电话挂了。
  郁霈洗完澡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把前襟弄湿一片,微敞开的领口锁骨凹陷,皮肤白皙泛粉无比诱人。
  “你跟谁打电话呢?”
  陆潮把手机一丢,“你婆婆。”
  郁霈擦头发的手一顿,“有什么事么?”
  “没事,我外公这周末生日,让我回去一趟。”陆潮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顺手占了点便宜:“带你见家长,去不去?”
  “不去。”郁霈抽过毛巾自己擦,瞥了眼日历说:“我这周六也得去比赛,来回得住两天,顺利的话下次就是去京城了。”
  陆潮心里警铃大作,但面上端得一派冷淡:“还跟他一起唱?”
  “嗯。”
  陆潮表面云淡风轻,心里翻江倒海,开什么玩笑,他们一块儿住两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还得一块儿情意绵绵你侬我侬。
  这跟踩在他头上蹦迪有什么区别。
  于是郁霈走的那天,陆潮执意把人送到机场,恨不得当场买机票和他一块儿过去。
  “你能别这么粘人吗?”郁霈从他手上接过行李箱,从口袋里摸出糖,“你把手给我。”
  陆潮正不高兴,不情不愿地摊开掌心给他。
  郁霈数了两颗糖放在他掌心里,又从头上拔掉竹叶簪一并放在上面,“一天吃一个,等你吃完我就回来了,回来帮我挽头发。”
  黑发如瀑,郁霈笑意撩人。
  陆潮猛地攥紧簪子,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扯进怀里,压抑着声音说:“别把这一套用在别人身上,听见没有?”
  郁霈本能想挣扎,但动了两下肩膀没挣脱就由着陆潮了,左右抱一下也证明不了什么,航站楼门口有不少人依依惜别。
  “陆潮,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别人都在看我了。”
  其实郁霈属实多虑,他头发长,虽然个头高但身子纤细修长,陆潮个子又高,把他严丝合缝抱在怀里时一下也很难分清性别。
  陆潮不舍松手,把糖和簪子一并塞进口袋,耳提面命反复交代:“除了练戏比赛不许和他有太多交集,不许用你那个眼神看他,也不许你跟他笑,更不许让他进你房间听见没?”
  “……”
  郁霈过了安检,在登机口看到肖听。
  两人同一个航班但座位相差较远,落地时一并前往酒店,比赛方不包食宿,这些都得他们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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