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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79)

作者:林沁人 时间:2024-01-07 10:48 标签:生子 种田文 甜文 布衣生活

  吃过了歇好了,两人就继续赶路。
  到山上小屋时,太阳刚刚往西偏斜。
  进屋两人没着急卸车,邱鹤年答应刘猎户这次过来帮他扒炕掏灰,这活脏,必然会弄得满屋都是灰,这屋子两月没住人了,反正也是要收拾的,正好扒完了炕一起拾掇了。
  清言把阿妙的猫窝连同它一起放到窗台有阳光的地方,给二喜把厚垫子找出来,让他趴在地上歇脚,他便去给邱鹤年打下手去了。
  炕席掀开,邱鹤年指着席子下的一溜有些发黑的砖头说:“这些发黑的砖头底下就是烟道,常年烟熏火燎的,就熏黑了,把这些砖头掀开,把灰掏出来,再把砖头码回去,用泥封上就好了。”
  这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是挺累挺麻烦的,要么老刘头也不会拖到邱鹤年上山求他帮忙弄。时间久不处理,烟道里堆满了灰,炕就不热了,而且还有倒灌烟气的危险。
  灰被两人接力一桶一桶拎出去,邱鹤年下地和泥,把砖头间的缝隙都堵严实了。
  这活干完了,两人也没工夫歇,洗了手就开始生火、擦屋子,不过老刘头这次估计是不好意思了,离开前把自己东西都收拾好了,倒不用再收拾他的残局了。
  屋子擦干净了,两人就把院子里的车卸了,该搬进来的搬进来放好,该放外面的放外面,肉类的就直接挖个雪坑埋上就好。
  晚饭就简单煮粥热了馒头,炒了盘肉末酸豆角吃了。
  二喜跟着吃了两馒头,小阿妙喝了点米糊糊,这顿饭就都吃饱了。
  吃过饭烧水洗了澡,这次也没分个先后,都是一身灰,就一起挤着洗了。
  清言幻想过好几次两人一起洗澡的情景,不过今天实在太累,真的一起洗了也没心思想入非非。
  不过有人给自己搓洗那头让他一直觉得麻烦的长发,倒真是件很舒服的事,邱鹤年的手很大,但做这些精细活时,并不会潦草粗蛮,反倒颇为耐心细致,把清言洗的昏昏欲睡。
  洗完澡,清言就被赶到炕上,捂着大被擦头发,有火炕和火墙烘着,头发干得特别快。
  邱鹤年披了衣袍去倒水收拾,在炕沿旁边放了盆还没融化的雪,防止清言像去年那样,因为屋子太干燥而流鼻血。
  之后,他没忘记把窗台上的阿妙和它的小窝放在不凉不热的炕头,它还小,没有母猫的照料,就得靠养它的人多操心顾着。
  油灯吹熄了,邱鹤年也躺到了炕上。
  刚掏过灰的大炕,烟道通畅,稍微烧些火,就特别热。
  清言就要睡着了,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邱鹤年躺到自己身后,手臂伸过来环住自己的腰腹,有温暖湿润的吻细碎地印在他颈后耳后,清言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就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人带着狗,还是先去找兔径套兔子,二喜在他们前前后后撒欢地跑,不大会跳进个雪壳里,没了踪影,还没等清言着急,它就又从不远处蹦了出来,狗鼻子上拱了不少雪上去,看着呆呆的。
  这次是清言眼睛尖先发现兔径的,邱鹤年赞许地摸了摸他头顶,两人很快就把套子下好了。
  回去的路上,邱鹤年走得不紧不慢,偶尔发现什么,就拐进树林较深处,领清言认识树上的桑黄和五味子之类的,一路走走停停,还时不时尝尝冻干在树上的野果,还有几分逍遥自在的意思。
  清言好奇问道:“去年上山干啥都着急忙慌的,今年咱怎么不急了?”
  邱鹤年看了他一眼,皮毛帽子和围脖把他额头和下半张脸遮了个严实,但清言通过露出的那双眼睛,也能看出他这会儿在笑。
  邱鹤年说:“去年刚把你娶进门,家里没多少银两,打不到猎物的话,过春节都让你吃不上肉,我怕你会哭。”
  清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忙追上去想打他一下,踩着快到膝盖深的大雪壳子,好不容易喘着粗气跑到人家面前了,却被邱鹤年双手插到腋下,一下子给举了起来。
  清言吓得嗷一声,戴了棉手闷子的两手在空中乱抓,大喊:“邱鹤年,你放我下来!”却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邱鹤年仰头看着他,笑出了声来。
  下一瞬,在清言想要伸进他帽子里揪他耳朵时,他突然被放了下来,落入了邱鹤年怀里,清言以为安全了,刚放下心来,邱鹤年却抱着他往后倒去,失重感让清言发出尖叫,然后邱鹤年躺倒在雪壳上,清言压在了他身上,雪壳被压塌了一片,两人一起陷了进去。
  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任何危险。
  清言张开刚才紧紧闭上了的眼睛,发现雪壳下有风挡着,竟一下子暖和了许多。
  他低头去看,发现邱鹤年安静地躺在他身下,露出来的双眸正盯着他看,目光宁静而温柔。
  外面传来二喜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着急的叫声,汪汪汪地,像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在这方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言趴在邱鹤年胸膛上,摘掉自己的一只棉手闷子,纤细的手指将身下人的围脖拉了下来,把整张脸露了出来。
  清言看了邱鹤年一阵,邱鹤年也看着他。
  过了一会,清言把自己的围脖也扯了下来,低下头去,亲上了对方的唇。


第63章 采五味子、采桑黄
  回小屋的路上,清言的棉手闷子里抓了一枝结满了五味子的枝条,一路打打闹闹的,清言有些累了,邱鹤年就把他背在背上,歇过气儿来再放下他自己走。
  到了屋里,把身上厚实的帽子棉衣都脱掉,邱鹤年去把煤渣压着的炉火捅着了,添上煤块,把水壶坐上去烧水。
  清言洗了手以后,把那五味子都一串串撸下来,放水里冲洗了一下。
  火烧得旺,壶里的水本就是温的,这会就烧开了,他把五味子分别放到两个杯子里几粒,又放了
  片茶叶,把开水倒上,杯子盖盖好闷上,等会儿喝。
  这东西日常泡水喝一点,能补身体。
  等他弄完了,邱鹤年那边已经把猪肉和酸菜都切好了,粉条也泡上了。
  清言掌勺,邱鹤年打下手,锅里炖菜,上面放镰子蒸上饭,等菜炖得差不多时,饭也就好了。
  等着饭熟的工夫,两人坐炕桌上舒舒服服地喝五味子茶。
  清言想起来什么,下地弄了一盆温水过来,让邱鹤年喝茶的时候,顺便把脚泡上。
  按照他的经验,维持个三年不再冻坏,这脚上的冻伤才算彻底好。
  从外面回来用温水泡泡,能活络经脉,对防止冻伤有好处。
  两人喝茶的时候,二喜也没闲着,今天没打猎,它活动量不算大,回来还精神奕奕的。
  阿妙在炕头玩清言给它特意绕的麻线球,二喜就坐在炕沿下面瞅,还时不时地起身做要扑上去的样子,可阿妙根本不搭理它,显得二喜特别蠢。
  晚上吃过饭,邱鹤年从外面拖回来一个爬犁来,清言感兴趣地下地看。
  邱鹤年说:“是二喜刚才回来时,从雪壳子底下扒出来的,木板有的地方开裂了,应该是刘猎户见坏了就随手扔院子里的。”
  清言蹲下去和他一起仔细看,问:“还能修好吗?”
  邱鹤年检查了一遍,说:“明天天亮了,我出门时顺便找几块能用的木头,做木匠活的工具我带了几样,应该能修。”他抬头看向清言,笑着道,“等修好了,带你拉爬犁去。”
  清言一下子就高兴了。
  转过天来,天刚亮,吃过早饭,邱鹤年就出发打猎去了。
  在他出门之前,清言跟他说,想去这屋子附近林子里转转。
  昨天回来路上,他看见这附近也有不少五味子和桑黄,他想着采下来,回去卖钱或者送人都挺好。
  这附近倒是没有什么大型野兽,也没有人来这边。邱鹤年犹豫了一阵,见他很想去,就嘱咐他不要走太远,把二喜始终带在身边,这才离开。
  清言穿好大棉衣,戴好毛帽子围脖,背上背篓,带上镰刀,喊上二喜,一人一狗就出了门。
  桑黄活树上是没有的,都长在死树上,往往发现一个,就能在附近找到不少。昨天清言在路上就留心记了位置,这会儿直奔过去,拿着镰刀一个个往下敲,一路敲过去,一个时辰的工夫就弄了大半个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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