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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248)

作者:四月葫芦 时间:2022-12-20 11:14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励志人生 商战

  苏子美终于来京赴任。
  待诸事安顿妥当,诸位旧友的聚会参加了个遍,他终得空闲,如约找罗月止喝酒。
  罗月止前去赴约,谁知此人见了他便大笑起来,满脸写着八卦:“你可知道,京中有人说你同赵长佑关系匪浅呢!昔日繁华子,安陵与……”
  罗月止扭头就走。
  苏子美赶紧拉住他,哈哈哈直乐:“玩笑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
  罗月止心想:好歹都是公务员,工作太轻松了闲得慌么?传八卦传没完了!
  对于罗小员外来说,这段时日可是不大好熬。
  不仅苏子美,连富彦国见了罗月止都笑得欲语还休的。
  郑迟风就更不必说了,一见到他就满脸写着“我能理解,不必多言”,气得罗月止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但同样如赵宗楠所说,这传闻犹如疾风骤雨,来势汹汹,可毕竟没什么确凿证据,传着传着便没了下文。
  唯独王拱辰为首的几个御史把这事儿写成了劄子,怒斥宗室私德不修,罔顾人伦,还说民间商贾以色媚上,换取好处,乃是首恶,应当严惩。
  劄子递送中书,头一个便到了晏相公手里。晏相公亲言:“宗室私事,并无证据,风花雪月而已,与国政无关。”
  这句“与国政无关”至关重要,意味着连送呈上听的价值都没有,当即就给扣下了,连福宁殿的门都没进。
  王拱辰对此颇为不满,手下人为了讨好他,便说起好话:“劄子虽被拦下了,但您使得好手段,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官家必定能有所耳闻。”
  王拱辰闻言反而一愣:“什么手段?”
  ……他没使别的手段啊?
  本月朔望,官家照例接见进宫拜见的延国公,竟直接笑着问他:“长佑这段时日,可成了个名人。”
  赵宗楠面不改色:“允初叔叔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京中风闻更甚,传出来的话,没有一句好听……如今外面传我有龙阳之好,倒是比他当年好上不少,侄儿知足了。”
  官家想起他那单身到三十多岁的表弟,不由哭笑不得:“那楞头小子,下了朝会便在家里诵他的佛书,想来是要这样过一辈子了。”
  赵宗楠道:“听说八祖父前些日子又与他大动肝火……”
  于是后面的话题,便成了八大王家里父子俩吵架的家常。
  断不断袖,龙不龙阳的,便再没人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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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补充资料:
  [1]阮籍、嵇康和山涛他媳妇:《世说新语》曾记载,山涛的媳妇觉得阮籍嵇康关系太好“异于常交”,叫山涛准备好酒好菜,将他们请到家里来住,而她在墙上凿了个洞洞,偷看他们偷看了一晚上。(我也想看)
  [2]苏子美给罗月止背的诗:是阮籍的《咏怀》。全诗如下: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裘裳。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安陵与龙阳”我国古代著名弯美男x2,本诗什么意思就不用我翻译了吧哈哈哈。
  [3]北宋对同性恋的态度:中国自古以来对权贵阶层的男同性恋行为包容度较高,只要不涉及到与有妇之夫通奸,便大都当作风花雪月的私事来看待。北宋亦然。
  彼时青楼妓馆众多,专门面对小众性向的象姑馆(相公馆,即为男妓馆)开得满地都是也没人管。直到徽宗时期,朝廷才开始严格管控男娼风气:“告捕男子为娼,杖一百,告者赏钱五十贯。”但尴尬在于并没什么人告发。待到靖康之乱,衣冠南渡,这则法令就不了了之了。


第190章 信与不信
  吃斋念佛坚持不婚的博平郡王,如今成了赵宗楠面前最坚实的一块盾牌。
  皇帝如今盯着变法还来不及,更不爱多管宗室闲事,他连表弟都劝不动,也懒得相劝,遑论不同辈的子侄。
  甚至有人说起了阴谋论:
  延国公早些年被太后养在宫中,就是当作未来储君人选的。
  太后失势,官家坐稳了天子之位,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孩子送出了皇宫,此后又刻意让他与生母分离,将他过继去早已去世的二伯名下,孤零零成为一支独脉,也正是忌惮他的缘故。
  他这些年最守规矩、最知进退,官家方才对他有了些许愧疚之心,几年前破格授爵国公,一方面出于弥补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宽厚体恤。
  但现下的形势不比以往。
  官家已经连续夭折了三个儿子,若再无所出,东宫空虚,人心不稳,怕是又要被朝臣逼迫着,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子侄到宫中居住。
  站在官家的立场上,适龄宗室们一个个都不成婚、不生儿子,无心东宫之位,他心里才更高兴呢。
  而这素有仁德之名的延国公,此时突然流传出个断袖风闻,正是迎合上意,讨官家欢心的避祸之策。
  ……若当真是如此,那绯闻的另一个主人公罗月止倒有些可惜。
  正好的年纪,满身的富贵,为了他却甘愿忍受流言蜚语,听说还未曾婚配呢,以后婚事怕都会受到影响。
  不管是不是真的,经过此事,他都难免同延国公绑在一起,拿不准底细,谁敢跟堂堂国公爷抢人啊?
  而就在此时,延国公赵宗楠又做了一件令诸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他竟堂而皇之带着罗月止和家里的两只小猫,同乘一辆马车,到母亲陶国夫人的府上赴宴去了。
  “我看那断袖之事必定是假的!”
  有人当即站定了立场。
  “若是个真事,难免心虚避讳,可那两人却反其道而行之,越来越黏糊,这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又是什么?只有蠢人才会独看表面,听之信之!”
  “我瞧着也假。人家真正感情深厚的,便犹如那干枣果子,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糖都藏在心里头,谁像他们似的将亲密都摆在台面上,看着阵仗忒大,却硌的人牙疼。”
  人心难测,说到底就是贱得慌。
  他们只爱信自己亲手挖掘出来的细枝末节,若把你侬我侬摆到台面上来,他们反倒觉得腻歪,偏偏不乐意信了,又去赌人家貌合神离。
  罗月止自然明白赵宗楠的筹算,可如今情形再见到蒲夫人,未免有些难堪。
  蒲夫人似笑非笑的模样与她那好儿子如出一辙,待见到了人,便拉着罗月止去读新收集来的猫书,外头那些风闻,竟是只字未提。
  也叫他暂时躲过了外头那些试探的目光。
  看完了书,她方才说了几句真心话。
  蒲夫人将阿晞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脊背上柔软的淡金色绒毛。
  “我家小孩虽血脉金贵,却生得命不好,自小便离开母亲,要独自在外面讨生活,与其他兄弟姐妹不同,是从没有娇生惯养过的。
  我打心底里觉得亏欠,他愿意过怎样的日子,只要不违律法,不违祖制,便由着他自己来选……但你也该理解我们做长辈的忧心,本不愿叫他跟在蹉跎劳碌的人身边过日子。”
  罗月止低头站在阶下:“夫人这话,之前已经讲过一次了。”
  蒲夫人道:“彼时非今日。彼时的话,也不同于今日的话。”
  罗月止明白了她的意思,深深行下一礼:“今日既然来了,便无回头的打算,日后绝不敢相负。”
  “族籍之上,我早不算做他的母亲,但除了我,又有谁将他视作自家孩子放在心上……事到今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蒲夫人静静看着面前长揖不起的年轻人。
  “他性情如何,我清楚得很,平日里瞧着温和宽厚,骨子里却倔强远超常人,若一意孤行,日后少不得在宗室家过继一个子嗣,承担门庭之责。你须得对这个孩子视若己出,尽到细心抚养之责。故而我有一个条件……”
  蒲夫人攥紧了手指:“他为你付出了什么,你便要以同理报之,绝对没有招妻纳妾,坐享齐人之福的道理,更不许事后反悔,想以绵延血脉为名留下你自己的子嗣,一家子其乐融融,反叫我家儿郎独守空房。倘若你不答应,今日之事我亦不会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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