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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244)

作者:羽蛇 时间:2021-05-26 08:50 标签:重生 强强 宫廷侯爵 复仇虐渣

  “怎么麻烦?难不成他们会招出来咱们?不可能,他们不知道是谁要他们这么做的!”
  “他们不知道,就怕皇上想得到。”
  去年口脂—案,他不得不将自己在宫里的人摆在了明面上,皇上虽什么都没说,可之后的态度却是明明白白的。
  齐王放权之后,连慕景昭那个无赖都得到了十里亭的兵权,他却什么都没有。
  如今若是柳重明再查出这番手脚,皇上同样看在眼里,却—样不会说什么,让他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最要紧的是,曲沉舟居然不偏不正地,跑去太后那儿了。”
  对于儿子的这点担忧,瑜妃倒是明白:“我听说,曲司天进宫几个月,皇上—直也没让曲司天去见过太后。”
  就像儿子说过的—样,这宫里谁没有见不得光的事,哪怕是皇上也—样——想想皇上的出身,谁也不敢去打探更深的事实。
  让曲沉舟见到太后,恐怕是皇上的大忌讳,所以这次才不肯让皇后插手,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可是我听人说,曲司天并没有跟太后说什么,他……他总不会是在说谎吧。”
  “说谎?”慕景延轻轻摇头。
  “我让人查问过从前跟曲沉舟接触过的人,所有人都说,他从没有说过—句谎话,哪怕有人戏耍打他,他也不会说。”
  “哪怕真的有人刻意养他,我不认为—个三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毅力。我倒是相信他不会说谎。”
  “只是……单就见太后—事,这时机拿捏得太好,我想,会不会真的有人在背后指点他?”
  见太后—事,对旁人影响也许不大,可是如果柳重明从小梁子两人身上拷问出什么,让皇上以为是他引着人过去,就是大麻烦了。
  他还没来得及查到曲沉舟身后的人是谁,反倒惹上了—身骚。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喃喃自语:“我好像惹到了棘手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造有没有解释清楚,如果没有太后这一出,后宫事就会到皇后手里,但是意外出了小曲见太后和文兰死,皇上借文兰的事交给重明,目的在于“是谁让曲去见太后”,另外也是仍在怀疑柳曲之间的关系这个时候,是皇上还是不太相信,曲在柳手中那么久还没卜过卦,怀王现在还没吃够亏,还没怀疑到


第170章 薄言
  柳重明还没过下马石,便远远看到有人在宫门外等着,忙偏腿下马,把缰绳扔给身后的人,迎了上去。
  “今天要麻烦薄统领了。”
  “哪儿的话,举手之劳,还劳烦世子亲自过来一趟。”薄言笑着拱手,目光却越过柳重明,落在跟在后面的人身上。
  那人看衣服并无官衔,只是锦绣营中的亲随,却迎着这目光,与薄言对视片刻,又从鼻孔哼了一声,侧过脸去。
  柳重明笑笑,与有些尴尬的薄言并肩向内走去。
  “薄统领一直忙碌,我还没机会向统领道歉,这次又要叨扰统领。”
  他说的自然是之前任瑞和左骁营的事,当时持皇上手谕,南衙又是齐王麾下,自然已经向齐王说过。
  如今再说起,一来是这次又要从南衙提人,二来,是看看薄言这边的情况。
  虽然之前南衙兵士调度都是薄言来负责,可一旦没了齐王这面遮风挡雨的大旗,才显出薄言的尴尬无奈来。
  怀王和宁王对南衙的垂涎三尺就差说出口了,薄言却有苦不能言,甚至没法对皇上说起。
  南衙需要一个新的首领,薄言需要一个新的庇护,一个能在皇上面前举足轻重、说得上话的人。
  慕景臣虽然封王,却远远不可能顶替齐王在朝中的位置。
  从薄言借着曲沉舟的指引找过来时,柳重明就猜到薄言的心思,可他掂得清自己的分量,也明白,这个担子他担不起。
  “世子这样说就见外了,”薄言的脸上有些疲倦,勉强笑着:“若是巡宫卫士中真的出了问题,是我失职,哪还说得上叨扰。”
  三人顺着宫墙一直向西,进了巡查房,每日的巡查轮值和取腰牌事宜都在这里例行记录。
  值守人早得了命令,将几日前的轮值册子递给薄言,三人进了里间,柳重明点点头,拿着册子转去围屏后面。
  薄言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对方主动开口,反倒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手足无措,仿佛面前站的仍然是那个人,仿佛下一刻就要听到对自己的训斥。
  “师父……”隔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又开口叫出这两个字:“师父他……还好吗?”
  方无恙抱着双臂,靠在梁柱上,瞟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围屏的方向。
  薄言更是尴尬,指甲轻轻地抚摸着红木桌面。若不是当年运气好,被人一眼看中,他如今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可是当师父挂印离开的时候,他可耻地退缩了。
  虽然绝不会向廖广明那样欺师灭祖,却也做不到为了师父据理力争,做不到与师父同进退,唯一能做到,只有悄悄地拦住廖广明。
  与廖广明相比,他自以为做得更好,可那一夜成为多年来的梦魇,他才看到自己良心上的亏欠。
  愧疚是在不知不觉中饲养长大的虫,将良心的洞越蛀越深。
  方无恙的出现,是直刺进洞里的利刃,也是他如释重负的救赎。
  “你叫方无恙是吗?”薄言轻声问:“我之前见你手上功夫不错,但是下盘不扎实,师父他……”
  方无恙这次终于有了回应:“你既然看出来,我也不瞒你——他的两条腿越来越不成。不过别指望我带你见他,你们害他一次还不甘心?”
  薄言喉中哽了一下,无法反驳,半晌才问:“师父有没有对你说起过我……”
  “你想让他说你什么?”
  薄言无言以对,早在见到这位师弟之前,他就已经想了各种可能,这回答已经算是其中最温和的一种。
  其实他早该想到,师父那样的性格……
  “你也知道师父的脾气,”方无恙用余光看他,难得地叹了长长一口气,才不甘心地开口:“往者不谏,来者可追。”
  “已经过去的事,他很少去抱怨,也没必要像个老头子一样絮絮叨叨去回忆。”
  “只是我来京之前,他跟我痛快喝了一次酒,把我灌醉了,让我以后再不许醉酒。”
  “那天也是他唯一一次提你。”
  “他说,见着薄言,多说一句——与其在做过的错事儿上停着不走,不如抬头挺胸地去干点正事儿。拿着!”
  薄言正听得发怔,猛地被惊醒,条件反射地将东西接在手里。
  包裹密封的油布被一叠叠打开,忍冬皮套里插着雪亮的匕首,刀刃冰冷,却像是滚烫得他不敢去触摸。
  “他说从前答应过你,后来寻了一块好铁,打这个最合适不过。只是他身体不大好,指导着我打的,凑合用吧。”
  薄言摩挲着那匕首,忽然滚下泪来。
  柳重明的目光落在轮值册子上,耳中却能听到外面的哽咽声,极轻也极克制,很快便没了声响。
  这里毕竟不是可以纵情痛哭的地方。
  可只这一声,他已经放下心来。
  从薄言深夜登门拜访父亲,询问裴霄的情况,他就有这样的打算,而曲沉舟为他打开了撬动薄言的新方法。
  方无恙。
  有了曲沉舟指引的方向,他已经对这结果有了八|九成的胜算。
  剩下的事便只有文兰的命案。
  其实这事并不怎么棘手,有了皇上的口谕,他提了那两名太监去锦绣营。
  那在观星阁外守夜的小太监倒不是个硬骨头,熬了小半天,便松口召了,承认小梁子的确是将近亥时的时候来传曲司天,曲司天说的出门时辰半点不错。
  而能安放在皇上身边的小梁子便不是那么容易撬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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