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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宠夫记(种田文)(8)

作者:余小捌 时间:2018-03-30 18:04 标签:种田文 生子 爽文 布衣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庄辛延:自家的小夫郎太彪,可不能够再让他追着野猪赶…


第18章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可不止孩童,村子里面不少人都是挤在村口,时不时交谈着几句,可脑袋都是望着村口的那处。
  谁都知道,出去卖花糕的人才去了不到两个时辰,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够回来,只是在哪都是等,在家待着总是心神不宁还不如待在村子口,还能和乡亲说说话。
  就是林村长也是在其中。
  今日出去的人都是打着头阵,真要是生意不错,恐怕跟着的人绝对不少,毕竟比起上山狩猎谁都愿意做一个不伤及生命的事来讨生活,如果花糕的事真的成了,将会是他们溪山村一个很大的改变。
  而就在这个时候。
  面前摇摇摆摆的出现了一人,因着挑着担子,走路有些缓慢。
  这一下,众人便是待不住了,林村长率先上前,离得近些了才发现那人是林双勇,还没到林双勇的跟前,他便大声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林双勇还未回答,可是从他快要咧到耳根的嘴就能够看出来了,“好啊,花糕实在是太好卖了,我到了镇上叫唤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完了。”
  如果不是村子离镇上有些距离,在路上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说不准早就回来了。
  说着话的时候,他也没停下步子,将扁担扔给了自家人后,便快步的赶到了庄辛延的新屋那,他大手一挥,“庄小子,再给我准备五,不不,给我准备六十块便宜的花糕。”
  跟着来的人不少,虽然心动,可仍旧还是在继续观望着。
  与庄辛延说好后,林双勇便安了心,他今日备二十块的花糕,半个时辰就赚了十文钱,可如果是六十块花糕…林双勇突然觉得头有些晕眩了。
  他怎么都不敢去想,糕点会这般的赚钱。
  不敢想的人多了去。
  可瞧着一个个带着止不住笑意回来的人,村子里的人都明白了,这生意做的。
  当然,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哭丧着脸。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又有两人回来,脸上带着沮丧,扁担中的糕点几乎是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被人问起时,两人吭吭唧唧说不出半句话来,听闻一起出去的人都是空着扁担回来的,脸上更是带着几分的难看,用着袖摆捂着脸离开了。
  而在灶房这边。
  林宝成听到那两人的事后,收敛笑容,“真要说起来,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去外面做生意,就他们两人的性子,憨厚的很,在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张嘴叫唤,你都不叫,谁人知道你卖的是什么,自然是卖不出去了。”
  庄辛延浅浅一笑,“那你倒是不错,不过就是一日,便是能说会道了。”
  “嗨,庄大哥你可别小瞧我,今日在外,如果不是我想了个法子,贵些的糕点都别想卖出去。”林宝成洋洋自得,不自主的便是挺起了胸膛,“我开始想着,贵些的花糕卖出去比便宜的赚一半,便多拿了些贵的,可哪里知道,真到了镇上,就咱们这些身份的人,想要到那些有钱人家身边说话都挺难,更别说卖吃食了。”
  说着说着,自得的语气不免变的有些窝火。
  林宝成刚进镇,便瞧到了一个公子哥,本想着上前做第一笔的生意,可哪里想到才刚凑上前,那人便是嫌弃的一脸,让身边的仆从给拦了下来,而当他说明了来意后,得到的更是讽刺的笑意。
  ‘谁知道你们这些乞丐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糕点,可别脏了本少爷的嘴。’
  这句话,就是到现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当时如果不是他躲得快,怕是会连着扁担筐一起被踢翻倒地,可是林宝成更加的明白,哪怕就是再愤怒,此时的他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去抵抗。
  他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继续说道:“我便想着,这富贵家的人搭不上话,就寻了那些住着平民百姓的巷子,将一块花糕切成了四小份,一份一文钱,结果你猜如何了?”
  庄辛延抬眼瞧着他,“自然是卖完了。”
  ‘啪’的一声,林宝成用手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膝盖,“可不是么,不光贵的就是便宜的都卖完了,还有好些没有买到,都叮嘱着我明日一定得再过去一趟。”
  听着一声巨响,一旁的林其连忙是伸着脖子瞧了瞧,确认无事后才放心继续手中的事。
  来定花糕的人又多了许多,连数量也是增加了不少,庄辛延便让他记下每人要了多少,这个时候正是在记着数。
  庄辛延倒是真觉得林宝成脑筋活。
  对于溪山村这样贫瘠的村落,也许无人舍得花上一文去给自家孩子买个零嘴。
  可是对于镇上或者说是一些条件是稍好的村落来说,一文钱能逗着孩子开心,还真没多少人不愿意。
  “我今日赚了三十文钱,等明日便是翻了倍。”林宝成笑得浑身发颤,他微微凑上前,小声的说道:“我娘说了,等后日便去林东家提亲,娘说林家多了你这个夫婿,到时候打主意的人肯定是越来越多,我得抓紧着些,不然林东便被人拐跑了。不过说起来,庄大哥的新屋才修了这么些,说不准我成亲的日子还在你前面呢。”
  庄辛延挑着眉看着这个混小子,不耐的挥了挥手,“行了,赶紧着回去吧,我还有得事要做呢。”
  被驱赶着的林宝成也不恼,笑得一脸灿烂的离开了。
  庄辛延脸上却是带着恼,早知道当初的房子就不建那么大,这地基刚刚打好,真要等着建好最起码还得等上两三个月的时间。
  林其林东两兄弟年纪相差不大,都是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说不准林宝成还真有可能先将林东娶回去。
  光是想想,庄辛延就呕的要死,他也想将小夫郎给娶回去,可偏偏连个屋子都没,怎么洞房!
  “这是怎么了?”林其一转头,便见到本来好好的人,脸上却没有了先前的淡然,到是一副生气的模样。
  庄辛延眼珠子一转,“林宝成说是过几日要上门给你弟弟提亲呢,要我说,明年年末有个好日子,真要是合适的话倒是可以将日子安排到那个时候。”
  “林宝成?”林其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可随即也觉得释然。
  难怪平日里林宝成就帮着林东做这做那,弄的林东都不敢出门,就怕欠了人家的人情。
  他道:“这事还得回去和林东说一声,不过明年年末怎么能行,林东真要是同意,亲事越早越好。”
  与庄辛延所想的同,如果可以,林其更加希望林东比他更早成亲,这样也省得林东留在家中受了什么委屈。
  庄辛延的小心思落了空,而且瞧着林其话中的意思,仿佛还是帮着林宝成先前推了一把,简直是…好想咬牙!
  他走上前,将下巴搁在林其的肩膀上,幽幽的道:“我也想越早越好。”
  对于这时不时的亲密接触,林其已经渐渐习惯,虽然仍旧有一些的难为情,他低着头轻声的道:“不过就两三个月的时日,快…得很。”
  庄辛延嘴角浮起,微微侧头,双唇便碰触到了一丝的柔软。
  林其颈项上一湿热,他想都没想便拿着手中的纸张糊了庄辛延一脸,他故作镇定的道:“这是明日村中乡亲要的花糕数量,你看下。”
  占到了便宜,虽然时间很短,可庄辛延也不可惜,他拿起宣纸一看。
  顿时傻了眼。
  他道:“这是什么?”
  只见宣纸上用着煤炭乱画着几条粗线,简直比小儿作画还不如。
  林其睫毛微颤,讪讪地应了一句,“记得账。”
  说着,指着一处地方,他道:“这是双勇叔要的六十块花糕,这是墨儿爹要的五十块,还有这…”
  一个接着一个读了出来,林其念完之后,他干巴巴的说道:“我没读过书也认不得字,不过好在年幼的时候隔壁的阿爷教过我一些算数,因为不会写字便自己随意想了一些符号代替着,如此倒是也能够记下一些东西。”
  庄辛延略显的咋舌,零零碎碎加在一起差不多六七百的数量,可林其却完全在不识字的情况下,用着他自己的法子记得清清楚楚,何尝不是聪慧。
  他附身过去,在林其脸颊上又是吧唧一口,“我家小夫郎可真厉害。”
  林其脸上的神情一僵,半响过后才用鼻子哼出几个字,“哪里厉害,不过是耍些小聪明罢了。”
  庄辛延将手中的宣纸铺展开,他道:“我教你学字可好?”
  “你认得字?”林其是真的惊讶了,他们村子里就没有一个读书人,就是林村长也不过是勉强认得几个而已。
  “算吧,虽然认得不全,可教你还不成问题,等以后咱们买些书本回来一起学就是。”庄辛延说着拿起了一旁的煤炭笔,缓缓的在宣纸上写着一笔一划。
  这个世界与他的认知中有很多不同处,可同样的也有相同的地方。
  其一便是这个世界的文字,正是繁体字。
  虽然他对繁体字认得不全,可绝对大部分却都是识得,要教一个初学者,自然是没有难度。
  执笔的手放下,乏着黄的宣纸上多了几个字,模样虽然算不上好看,可这五个字却挨得紧紧,很是亲密一般。
  …
  …
  ‘林其庄辛延’。
  作者有话要说:  庄辛延叉腰愤怒:好气哦,凭什么他先定的亲却娶不回去小夫郎!


第19章
  在庄辛延的教导下,林其学的字越来越多。
  可唯独熟稔的却仍旧是最先开始认识的那五个字。
  与此同时,在认字的期间,他干得做多的一件事便是收钱。
  花糕的生意越来越好,除了一开始的十几人之外,村子里又多了二三十个人参合进来,卖得人多了,镇上的生意倒是差了许多,便朝着周边的村落去卖。
  虽然比不上开头,可一天下来,头脑精明的能够挣得五六十文就是一些不善言辞的乡亲也能够挣得十来文,而且做活也不累无非就是挑着担子走走路罢了,如此都是越干越起劲。
  大清早的,林其数着铜板,数量无误之后便将铜板放入一旁的木箱之中,并用准备好的干叶子在上面画了几笔,递了过去便道:“达叔你进去吧。”
  手中拿着干叶子,起先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可是当将干叶子给了灶屋内的庄辛延后,他都无需去问就知道每人要了多少块的花糕,完全没有差错。
  而渐渐的,村子里的人也便发现,原来庄辛延居然识得字,不免对着他又是另眼相看。
  只不过,这在才识得几个字的林村长眼中,却有些不明。
  干叶子上的字他硬是从来没有见过,可瞧着庄辛延和林其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完全就没有交集还未出现过错误,便以为是他见识的少。却完全不知道,干叶子上面的字是庄辛延教给林其的数字,拿到外面,哪怕是饱读诗书的人都认不出来。
  林其年纪虽然大了些,这段期间的接触下,庄辛延一次又一次的赞叹着他的聪慧以及努力,同时也是越看越喜欢。
  透着灶屋内的窗台,正好就能够看到外面坐着人的背影。
  庄辛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虽然现在挣钱的法子在别人那来说很快,对于他来说却是很慢,可是他很享受这样的日子,一脚一步踏踏实实迈步向前,还有一人陪伴在他的身边。
  也许是那份被注视的炙热,林其转过身,微微一怔之后露出了一个浅笑,他走上前低声的说道:“热不热,要不换我去里面。”
  大清早的本就是有些凉意,可是房间里面有烧了几个炉灶,庄辛延的额头上都已经冒着细汗。
  说着话的同时,他拿着块手帕递了过去。
  庄辛延却是微微探出了窗台,“你给我擦。”
  “…自己擦。”说着,将手帕塞在了庄辛延的手中,如果周边没人,林其还真的会帮他擦汗,毕竟更亲密的动作都有过,更何况只是擦汗呢。
  又忙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大亮,林其侧头望着装着铜板的木盒,虽然没有细数,今日经手的大概有一二两银子,差不多就是他的聘礼钱,当时庄辛延上门提亲,他就有想过二两的聘礼会不会太多,虽然卖了一头大虫,可是又是建屋又是买地,恐怕就是还剩下也剩不了多少。
  可不过几日的功夫,卖着花糕,都差不多挣了有二两多,他从未想过银钱来的有这般的容易。
  “林其啊,真的是你。”
  一道声音,还未扭头去看是谁,林其的脸上便已经沉了下来,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那人块头不小,一双眼睛中带着贪婪,恨不得直接将木盒中铜板揣到手中,他大声的道:“林其啊,你可不能够不孝,瞧瞧你手上这么的银钱,难不成就看你阿奶过着苦日子不打算孝顺孝顺?”
  林其双手攥得紧紧,眉宇间都是厌恶,甚至是不想抬头去看这人。
  来人却是不管他的回应,迈步走上前,瞧着木盒中堆满的铜板,更加的忍耐不住,伸手就想要去拿起,一番动作是理所当然,熟稔的很,想来以往这样不问自取的次数不少。
  可手还未碰到,肚子上就是一痛,被根木板给捅了出去。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你大伯,你居然胆敢跟你大伯动手!”林大伯怒不可褐,却不敢再轻易的上前,脑子中的贪婪让他忘记了林其并不是那般的好惹。
  可没忘记,当初为了林东的事,林其可是将他一顿很揍,就是现在想起都觉得身子骨疼的离开。
  只不过再疼,也耐不住想要占点好处的想法。
  他可是都听说了,林其定了个夫家,这夫家家中不缺银两,如果也像他二弟那般好糊弄,那就真的是大好不过了,林大伯低声道:“你可是订了亲的人,被你家男人瞧到如此的粗莽,对着大伯都敢动手动脚,对着阿奶又是极为的不孝,准的将你休弃了。”
  “滚开。”林其厉声,浑身紧绷,甚至能够感觉到身上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愤怒。
  而这时,手背上一软,一只大手插在他的手指之间,紧紧的握住。
  对着那个瞬间变脸的中年男子,庄辛延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他的目光只有这个心中的人儿,握紧着他的手,低首说道:“林其你要记住,不管是何你都无需忍耐,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我都甘愿接受。反过来,你也得如此。”
  带着一丝的强硬霸道,却让林其心中安定了许多。
  庄辛延说完,便松开了他的手,从木盒中抓起了一把铜板,他嘴角噙着一丝笑,“要钱?”
  “是是是,侄婿啊,你阿奶的日子难过,这么一些怕是不够,不如这盒子里得都给我吧。”林大伯简直是欣喜诺狂,他怎么都没有想多,这大个子居然这般的好说话,一抓就是不少的铜板。
  “林平,你别太过分,你娘的日子不好过,你还养的这般满脑肥肠,是打算糊弄谁呢。”旁边的一些人有些瞧不过去,便开了口,顿时之间周边的人更是抱打不平起来。
  “与你们有什么干系,这是我的家事!”林大伯不耐的说着,心中顿时庆幸着,好在当年忍住,没将林其也给卖掉,不然哪里会有这般有钱又好糊弄的侄婿呢,“侄婿要不你再多给一些?”
  庄辛延点了点头,他浅笑,“好啊,多少都行。”
  如沐春风,可不知道为何,见识过庄辛延本事的周边人,总觉得心中发凉,反而身份当事人的林大伯,笑的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隙。
  而就在下一刻,双眼还真成了一条缝。
  林大伯只感觉脸上一阵剧痛,没过多久脸上便是青肿起来,双眼睁的再大,在外人眼中都是一条缝隙,极其的滑稽。
  一股恶气涌上来,林大伯怎么都想不多,自己居然会突然被扇了一巴掌。
  他正要说话时,庄辛延就是将手中的铜板撒了过去,慵懒而道:“还是那句话,打一次十文钱,你想要多少钱,让我打多少次都行,正如你看到的,我不缺银钱。”
  “你疯了,我可是你大伯,你居然敢动手打长辈,我要去衙门告你。”
  庄辛延伸出一指摆了摆,“我无父无母自然也没什么大伯,你可别乱攀关系。”
  说着,他又瞧了瞧身后的林其,脸上的笑意带上了些暖意,“就算与林其成了亲,大伯肯定得敬着,不过这同辈晚辈我动动手,衙门应该管不着吧。或者你给家里的儿女小辈带带话,如果缺钱,便来寻我,揍上一顿伤些筋骨却能够挣上几十文,说不准还真有人乐意。”
  “……”林大伯还真有些悚了,他还真没遇到过这般不按常理出招的人,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这人高大威武,还真不敢冲上去厮打,能猎的大虫的人,无论如何他都是打不过。
  沉静了半响,到底还是留下了一句狠话带着恨意的离开了。
  庄辛延也不去管他,瞧着周围的人,他便道:“各位,正巧灶上还剩下几块花糕,咱们便分了吃了吧。”
  “这哪行,花糕贵你留着明日再卖就是。”
  “可不是么,又不是卖不出去留着吧。”
  “无事,不过就是几块花糕,就当是感谢诸位长辈以往对着林其的照顾。”庄辛延说着话的同时,林其已经转身回到了灶屋去拿糕点。
  正如庄辛延所说,有的时候哪怕他再强硬,可面对着的是他的长辈,难免有些无法。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村中的一些长辈压制着家中的那些人,恐怕就是他再强硬,也摆脱不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如果庄辛延想要得到一人的好感,很是容易。
  当林其端着花糕出来的时候,周边的人都是其乐融融,也不再说着客套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也没朝着糕点伸手,而是伸手拉了拉庄辛延的衣摆,仰着头极为认真的说道:“庄哥哥,你能揍我一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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