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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30)

作者:灵王太子 时间:2021-04-28 10:24 标签:甜文 重生 幻想空间 七年之痒

  曾经的这一刻,他根本不会注意到宴任,他完全被这场交易所牵动,心血和付出被明码标价,紧张与期许交叠,变成窒息般的重压。
  镁光灯下,合作方以英文宣布结果。
  祁棠上前握手,笑意不达眼底,合作方脸上的细纹仿佛放大后变得一清二楚,但道贺的声音却微微模糊。
  祁氏的高层笑着鼓掌,安氏虽然脸上不太好看,但依然彬彬有礼地送上祝贺。
  祁棠置身于交易现场,有那么瞬间觉得周身的一切像是梦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梦醒,会收到宴任亡故的消息。
  眸光流转,祁棠看向安氏的团队,曾经属于祁氏的团队改名换姓,他们面有愧色,眼神稍稍躲闪。
  熟悉的气息涌上鼻尖,如同一种环抱,宴任站在他的身后,低语的嗓音仿佛钻入祁棠的颈侧动脉。
  “不用看了。”宴任道,“他们会一直跟在你身边。”
  祁棠知道宴任在说什么,宴任说的是现在的团队,被宴任从海外找来的团队——而这时候,宴任以为他并不知道。
  他会在贵宾休息室内知道,在今天,在一两个小时内。
  对祁棠而言,他在几年前就知道了这件事。
  祁棠的目光随着身体偏转,他平静地转向宴任,浅淡的笑意印入眼底,他看到宴任从容而专注的神情。
  太过邃深、沉缓,瞳孔宛如无光。周遭的喧声被散成安静,即便正处在公众场合,祁棠一刹那间竟然觉得宴任像是要吻他。
  温热的感受自血流漫到体表,混含着紧张的复杂情绪逼迫祁棠移开视线。心脏叩击肋骨,响动惊起颈边的紧绷,时隔久远又难以受控的悸动在胸腔里,像是关不住的鸟雀扇动翅膀,或者撞死的小鹿跳动复活。
  祁棠久居祁氏高位,历经风雨,在婚姻上也已经踏过七年。
  不再有初次时赤身相见的羞赧,年轻时烫得惊人的刺激,亲密也归于纵容,变成慢条斯理又规律如常的享受。
  但现在,血液的温度溢到眼睫之下,天生的矜冷贵气像是冰川融化。
  眼前这个高大笔挺的男人无处不在,相隔的距离似乎太近了,引发他呼吸的错乱。唇瓣微微发麻,仿佛感应到了驳杂的嗡鸣心绪。
  祁棠逃避一样平淡转身,蜷起的指尖抑住细腻发冷的震颤。
  余光里,宴任仍是盯着他,像是用目光在他的颈后吻弄只他一人可享的腺体、配偶,还有那些呼之欲出又咬入犬齿的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应该

  海外的合作方把会议定为视频会议,因为祁棠和宴任在合同签订后抽不出时间立刻飞往U国,合作方的总部老总也暂时没有时间飞过来。
  宴氏派高层过去进行细节洽谈,合作方临时抽调了副总从分部直飞星市,和宴祁见面。
  “他们说麦克先生在一个小时后抵达现场。”陈志强低声道,“宴总、祁总,你们先跟着团队去换一下衣服,大概中午十二点之后就会和合作方那边的人吃饭。”
  祁棠颔首,看到洪田方一边沟通一边频频往这边望过来,就对陈志强交代道,“和洪秘书说一声让他专心处理,有事你帮忙转达一下。”
  陈志强点头就过去了。
  贵宾休息室设在会场右侧,爵庭作为相当盛大的会议举办方,依照宴任的要求留出了很大的空间作为会面室。
  他们在侍者含笑的指引下进入休息室,祁棠的视线扫过一圈,发现这里布置得相当简约而且色调明净,和安氏惯常的浮夸风差别很大。
  “你布置的?”祁棠微微偏过脸。
  休息室内除了他们两人外没有外人打扰,剔透的阳光折入玻璃,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散出火星般的碎芒。
  窗前流水淙淙,灌丛的草叶掩映下,稍稍可见那些金红鲤鱼摆尾游动。
  宴任从祁棠身后环抱他,祁棠在短时的不应后由任宴任的双臂穿入自己腰间,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在耳后压低,渐成难以逃脱的吻。
  “嗯。”
  ——两三年前,他们竟然还能如此亲密。
  祁棠微微低头,宴任埋在他的颈边亲吻,呼吸潜入发丝,祁棠好像被和缓的力道完全擒入掌心。
  对宴任而言,祁棠身上越靠近腺体的气息就越是让他难以自拔,吞吐的气味被烘焙成暖热的绮香,他克制着没去触碰腺体的区域,只是临门一样在嗅闻中着迷地浅尝辄止。
  祁棠被闻得不自觉有些放松,像是肌肉拉伸后的舒服感,他微微眯着眼睛,仿佛在体验已经缺失的记忆。
  他们的生活总是有长时间的聚少离多,加上无法澄清的绯闻,七年前原罪一样的开始,还有无法负荷的出轨挑衅——
  现在的触觉对祁棠来说太过久远,被压力、出轨、离婚各种事项缠身后,他早就没有心情和想法,和他的Alpha有太过的放任和深入。
  闭合的门突然“咔哒”一声推开,祁棠发僵一瞬地要拉开宴任,但宴任搂得更紧,毫不犹豫地将他梏在身前,只无声回头看向了门口。
  “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拿着西装的侍者声音略微磕绊,她赶紧关上门,门边稍稍一碰。
  宴任埋在祁棠耳侧,亲近而厮磨地抵了一下,低缓笑道,“紧张什么?”
  祁棠不退不避地扭头看向他,宴任看到他亮如水影的眼底,抬手抚摩了一下祁棠的下颌。
  被宴任指腹挲过的地方隐隐腾起一点热度,祁棠推开他的手,语调淡淡道,“合作方再一会就到了。”
  宴任脱下外套,靠在沙发后,修长的双腿惬意交叠着,视线却没有任何一刻从祁棠的面上离开。
  “嗯,确实来不及。”
  祁棠的目光立刻看向他,“什么?”
  “不是吗?”宴任稍一抬眉,五官里析出些微慵懒怠惰的笑意,“晚上再补。”
  祁棠缓慢拧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对两年前的婚姻状况有点说不出口的无所适从。
  门外传来脚步声,祁棠的眸光转向门口,才发现刚才的侍者也许是因为慌乱,没有把门关紧。
  耳熟的声音从门边钻入,是他自己的研发团队,被时光模糊后的回忆随着只言片语,在夹杂的笑音中变得清晰。
  “总算谈下来了……刚才我太紧张了……”
  “哈哈……我也是,安氏那些人的态度太有把握了——”
  “什么时候休假?我想回去度个假,这里真是住不习惯……”
  “确实住不习惯,如果不是宴总那么大手笔,怎么可能把我们挖来?”
  祁棠的侧脸映在宴任眼底,宴任靠在沙发旁边,门外的声音不容错漏,他闻之色变。
  “祁总真幸福啊……和宴总结婚连操心的事都少了——”
  祁棠静静不动,微微露出的叹息神色像是轻缓的流水,在面上不着痕迹地淌过。
  而曾经给他带来撼动和冲击的言论仍在继续。
  “不过我之前有听说……”说话的人压低了嗓音,“以这种方式结婚真的会幸福吗?”
  “谁知道,真八卦,哈哈。”
  他们的脚步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踏出成功后志得意满的声响,交错的沟通和随心的话语,略微模糊地透入门边一线,把祁棠的伤口描摹得清晰而肉眼可见。
  祁棠侧过身,眸光定定地看着宴任。
  宴任处变不惊的脸上冷意凝结,稍稍褪去的血色和抿紧的嘴唇,都像是在酝酿辩解或者忍耐的喑声。
  他本来会怎么做?
  温存跌落在地,碎出满地的血,亲密被字句裂解,如飓风般的冷感让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温度残留。
  两年前的一切在脑海里重演——他大步走向宴任,像是在崩溃中攥紧不愿伏低的自尊,齿缝间细雪碎散,痛色在眼尾凝成微末的冷弧,如同刀刃上的浅浅一层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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