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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有渣必还 下(127)

作者:乔清越 时间:2020-07-31 08:46 标签:快穿  虐恋情深  复仇  未来  

  可是没有。风袖脸上的神色虽然凄惶,眼里却是干涩的,半点眼泪的痕迹都没有。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难过,荆忆阑知道。恰恰是痛到极致,才会连泪都流不出来。
  风袖扭过头看,看着荆忆阑,他的眼里渐渐浮现出祈求的神色。
  暮光洒在荆忆阑身上,这冷冰冰的剑客好似也不再冰冷。
  风袖心中突然生出一分希冀来,他探过身去,对他说:“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虽没有像那天一样下跪,说出的话却别无二致。
  荆忆阑的心软了一瞬,但他想起冷风盈,想起那还在渴盼着复明的人,那一份心软却无论如何也持续不下去。
  “跟我回去吧。”荆忆阑开口道。
  就这一句话,便让风袖的希冀彻底成了碎末。
  酸涩在鼻腔和眼眶里蔓延,那暮光似乎也变得冰冷。
  荆忆阑伸手去揽他,他也半点反应都没有,愣愣地被他抱在怀里。
  他的眼神实在太凄惶,像明知要死却又不愿意去死的幼兽。那破碎的眸光,只消看一眼,便再也不忍心看下去。
  荆忆阑心中不忍,便伸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双眼。
  风袖眼前没了光亮,却觉得自己仿佛也一并失了聪。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听得见自己缓慢的心跳声,那沉闷的声响,仿佛一记丧钟,要将他的未来尽数摧毁。
  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怀抱不再冰冷,却依然无法给他带来丁点温度。
  风袖怔怔地,像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地,说道:“相公……”
  他已许久没有这样喊过,荆忆阑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手掌下传来潮湿的感觉,他知道,那是风袖的眼泪。
  风袖带着哭腔,像个吃不到糖而哭闹的孩子一样,挣扎着祈求道:“相公,不要拿走我的眼睛好不好?”
  荆忆阑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他怔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以后,我会照顾你。”
  风袖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


第259章 风落笛声寒(十二)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荆忆阑喜爱值+15,后悔度+20,当前喜爱值45,后悔度30。】
  风袖躺在一人宽的榻上,冷风盈就在他旁边,躺在另一张榻上。
  风袖手脚上捆了绳子,为的是防止他乱动或挣扎。
  他知道他就要瞎了,或许那个大夫正在外头整理刀具,或许聂如咎和荆忆阑他们正在等着冷风盈复原。
  他方才看了冷风盈一眼,见他虽然躺着,却忍不住面带喜色。
  也是,瞎了这么久,现在又有机会重新看见了,换谁都会很高兴的。
  可冷风盈只需要瞎这么几年,他却要瞎一辈子。
  风袖扭过头,看向窗外。
  他靠着一面窗子,窗外绿树盈盈,再往远点看,还能看到一片紫红色的花,只是不知是谁家的。
  窗外生机勃勃,他却像是要枯萎了一样,只能躺在这里静静地等死。
  花很漂亮,他就一直盯着看。
  若他瞎了,便再也看不到了。他可以闻到花香,可以摸到花瓣,可他再也没办法看到那姹紫嫣红的景象。
  他看得累了的时候,便会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休息够了,便又眼睛也不眨地看着那边。
  等到他听见脚步声,朝声源处看去时,他看到了那个叫戈玉合的大夫。
  结束了。他想。
  麻沸散的作用下,他并未感觉到太多疼痛,整个过程里就像是睡了一觉,仿佛一觉醒来,岁月静好,鸟语花香,什么都没变。
  可当药效退去,他能动的时候,他才觉出那从眼部传来的疼痛感。
  那眼珠子还在,只是看不见了。
  他眼睛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药的味道十分浓郁,却并不难闻。
  他缓缓地下了床,扶着床沿往外走。
  眼盲的感觉比较新奇,像小时候玩捉迷藏一样。可捉迷藏是会让人开心的,现在他却再也不会开心了。
  他还没来得及适应,一不小心便踢到了地上的一个铁盆,哐当一声响,难听得很。
  他也懒得去揉脚上踢痛的部分,伸着手去触碰能触碰到的东西,慢慢往前走。
  他摸到门边的时候,便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房间,自然也不知道出来之后路又是什么状况。
  但这里似乎是在二楼,因为他听到下方传来人的声音。
  “风盈你慢些走,莫要摔着。”是聂如咎的声音,竟然那么温柔,与在他面前时一点都不一样。
  “哈哈,有你扶着我,我怕什么?”冷风盈笑道,“等纱布拆了我就可以看到你现在长什么样了,定然比小时候还要好看。”
  “再好看也比不得你好看,你只说看我,荆大侠都吃醋了,你看他那张冷脸。”聂如咎打趣道。
  冷风盈便又赶紧对荆忆阑道:“忆阑自然也要看的,你们都是人中龙凤,我运气好,一下见着两。”
  荆忆阑道:“那自然是顶好的。”
  聂如咎又来唤他:“荆大侠,你赶紧跟上吧,等下我要是牵累了,就得换你来了。风盈现在正在兴头上,怕一时半会不会停。”
  冷风盈被他笑了自然不乐意,反驳道:“你就知道说我。”
  荆忆阑便赶紧回复他,简简单单一个字:“好。”
  风袖一时腿软手软,差点便朝地下栽倒了去。
  一个说会一辈子对他好,一个说以后会照顾他。
  原来……都是假的。
  他恍惚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于是他缓缓转过身,又沿着来路返了回去。
  或许是他的糖落在聂如咎王府里没拿回来的缘故,现在他口齿之间皆是苦味,却连块能解除这味道的糖都没了。
  用过午膳之后,荆忆阑带了一些饭菜过去看风袖。
  他进门的时候,看见风袖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我带了饭过来,趁热吃吧。”荆忆阑道。
  风袖循着他的声音,看向他,道:“我可以走了吗?”
  荆忆阑从食盒里拿出饭菜的动作一顿,他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问:“你要去哪里?”
  风袖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角,将那一角衣料弄得皱巴巴的。
  “你们不是说,换好眼睛之后就让我离开吗?”他说。
  荆忆阑看他这模样,心中的怜惜越发多了几分。他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对他道:“你的伤处每天都需要换药,等到愈合了再离开不迟。”
  “我现在就想走。”他说。
  荆忆阑看他坚持,知道他现在心里定然难受得紧。可风袖现在这模样,就算离开了,估计也没办法照顾好自己。
  “那我去同聂如咎商量一番,等选好安置的地方了,再送你过去?”
  风袖静静地听他讲完,又重复了一次:“现在就走。”
  荆忆阑一时有些无力,他看着面前这执拗的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肯定不能如他所愿,便只能岔开话题。
  “聂如咎呢,你不是喜欢他么,你就不想跟他告个别?”
  “不必了。”风袖就像个不开窍的石头一样,依然拒绝道。
  荆忆阑见他这样,越发心疼。
  他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聂如咎?”
  他本以为风袖定然不会告诉他,可或许是因为已经决定要走的缘故,风袖也并未隐瞒。
  他说:“我救过他,那时候他落魄得很,被关在笼子里。我每天给他送饭,他就每天想着法子逗我开心。”
  他看不见,自然不知道荆忆阑从他说到“笼子”这两个字起,脸色就变了。
  似乎那一段回忆对风袖而言非常甜蜜,他说起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
  他没听到荆忆阑打断他的话,便继续说了下去,他说:“他被关了两三个月吧,后来冷风盈生辰,整个冷家都在庆祝。可我与他年岁相仿,我的生辰却无人知晓。我那时很生气,却又无处发泄,便又去了关他的地方,将他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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