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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毒[重生](53)

作者:深海先生 时间:2020-07-20 09:31 标签:重生  生子  前世今生  爱情战争  

  白昙听着话里透着一丝轻蔑,不禁蹙了蹙眉,又转瞬盯着对方笑了:“那可要麻烦弥门主多多指教呀。”
  弥兰笙被他瞧得面上发烧,脸红脖子粗地“嗯”了一声,想起那夜之事,更是一阵心神荡驰。
  “嘶,弥门主脸怎么如此红呀?莫不是伤风感冒了?”白昙故意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呀,烫得很,要不要脱些衣服散散热?”
  说罢,他便又去扯弥兰笙的腰带,身子凑得极近。
  “你这妖孽!”弥兰笙顿时低吼了一声,怒发冲冠,像只暴怒的雄狮。
  白昙瞟了一眼他腹下,无声一哂,旗开得胜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弥兰笙砸了一拳船桅,气得牙痒,又无可奈何,心里只怨:巫兄啊巫兄,枉你为一代宗师,弟子众多,怎么教出这么个妖孽来?倘你还在世,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这天底下,难道就没人能治治他么?
  如此想着,一丝旖念似野兽般啃食着他的胸口来,他忍不住偷偷抽出袖间藏的半块丝帕,低头嗅了一下帕上少年身上特殊的体香,虎目灼灼——不如,索性替巫兄收了这小妖孽!
  废了他的武功,以后当个禁娈养着,也算替巫兄报仇了。
  “门主?”
  听见身后一声低唤,弥兰笙忙将丝帕掖进袖里。
  萨满老巫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到他近处:“门主,姽鱼儿逃了。”
  “果然,这妖女信不得!”弥兰笙脸色一变,“她逃去了哪里?”
  “昨夜,老朽见她往藏龙岛里去了,恐怕是去寻她的旧情人了。”
  “绝非如此。”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离无障望着二人摇了摇头,“姽鱼儿并未背信弃义之人,她是自己去找伏鹿寻仇了。”
  “什么?”白昙正巧走过来,听见这一句,心下一惊。
  姨母为何如此冲动,竟孤身一人前去寻仇?
  他们手里还有人质不是?伏鹿若敢对她不利,他便拿他亲子开刀。
  “无障,你随我来!”白昙快步走下底舱,将舱门推了开来。
  一股奇异的腥味扑面而来。
  瘦小的少年静静躺在底舱的地上,脸上蒙着一块布,衣衫凌乱不堪,腰带散开着,纤细的脖子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白昙奇怪地弯下腰,揭开了他脸上那块布。
  少年倏然睁眼,漂亮的琥珀色眼底布满血丝,泪光盈盈,瞳仁似碎裂开了一般。
  尖锐的痛楚几乎要爆出眼眶来。
  白昙被他这种眼神骇了一跳,目光在那些红痕上徘徊了一瞬,便忽而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蹲下身去,扯开了少年的衣袍下摆,果然一眼便发现他双腿之间一片狼籍,虽然似被清理过,却还是惨不忍睹,青青紫紫的一片,俱是被放肆蹂-躏过的痕迹。
  白昙替他系好衣袍,心中怒不可遏,转瞬便想到了一个人。
  这艘船上,只有这色中饿鬼会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来!
  他将伏麟打横抱起,交给离无障:“叫人替他弄干净身子。”
  说罢,他便走上甲板,厉声吼道:“索图,你给我出来!”


第39章
  如此喊了几声, 却毫无回应。
  白昙心里奇怪, 派人上下搜船, 须臾之后,便听有人在二层的船舱内大呼:“教主,不好了!”
  几个人闻声而去, 沿着楼梯一上二层,推开舱门,一股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再定睛一看, 地上正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身形魁梧, 头戴毡帽,不是索图是谁?他已被开膛剖腹, 五脏六腑全不翼而飞,身躯近乎断成两截, 死状像是被什么野兽活生生撕开啃噬过,极其凄惨。
  “是那蛊人,那蛊人来过!”弥兰笙惊道。
  白昙心里一悚, 昨夜他便睡在底下, 却毫无察觉。这船上又有好几个高手,索图身为坛主,亦身手不凡,那蛊人却如入无人之境,将他残杀, 吞食了部分尸体,竟一点也未惊动其他人,实在有些玄乎可怖。
  “果然传说不假,那蛊人如鬼似魅,来无影去无踪,令人防不胜防。他既是为伏麟而来,一定还潜藏在这附近,伏鹿想必也来了。”
  白昙道:“想来姽鱼儿昨夜不见,也不是巧合,她许是看见了伏鹿才追出去。来了正好,那日我见了,人骨念珠就在伏鹿脖子上。”
  “白教主倒突然对人骨念珠挺上心的嘛。”弥兰笙深深看了他一眼,他是搞不懂,小妖孽既然对他师尊当年的事那么好奇,为何要弑师呢?
  “在下丑话说在前头,人骨念珠乃我门圣物,不容他人染指,即便白教主助在下从伏鹿手上将圣物夺了回来,圣物也只可经长老之手借你一用,切莫存有贪欲,否则就算当了武林霸主,也为天下人不耻。”
  白昙被他一激,冷哼一声:“你把本座想成什么人了?本座只对武林霸主之位有兴趣,圣物不圣物的,在本座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你!”弥兰笙怒目而视。
  “哎,白教主与门主所言都太过。”萨满老巫插嘴道,“老朽相信,白教主性情耿直,高瞻远瞩,绝非背信弃义之人。老朽唯愿日后浮屠教与曼荼罗门还能百年交好,互为盟友,携手并进。”
  “还是前辈通透。”白昙笑了一下,能活多久,他不怎么在乎,只在乎活的时候够痛快够风光,不留遗憾,人骨念珠是能让人死而复生,世人求而不得,可他却不想再重活一次。他举起三根手指,“我白昙在此立誓,绝无觊觎人骨念珠之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天际真得隐约传来一串雷鸣。
  接着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一场暴雨似乎便要轰轰烈烈的喧嚣起来。
  离无障心尖一绞,猛地握紧了拳头。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师弟,你可知,你还哪有命不得好死?
  若真要受天谴,真要被天下人不耻……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吩咐人处理掉索图的尸体,白昙便转身走下楼梯,来到伏麟所在的舱房。病弱的少年已被清洗过一番,躺在榻上,身上穿着他的衣袍,因着体型差不多,也还算合身。他闭着眼,睫毛不住颤抖,胸膛起伏得异常剧烈,好像睡梦中有巨大的恶兽在逼近,令他恐惧至极。
  白昙看他此般模样,心里竟涌出一丝怜意,顺手替他盖上了被毯。
  他虽有意将伏鹿这儿子当作人质,却无意伤他,更不想如此折辱他,尤其是此般不堪之事……
  手不经意拂过少年皮肤,感觉十分之烫,白昙蹙了蹙眉,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他果然是在害热,便从旁边桌上的酒壶里取了些酒水,将一块丝帕浸湿了,轻柔地擦拭起少年滚烫苍白的脸颊来。
  擦了没几下,他便感到的袖摆被一把扯住了:“你……”
  少年抖了抖眼皮,睫毛下露出无神的眼底,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一下,发出一丝细若蚊吟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外面的雷雨声里。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似乎怕他听不见,少年又竭力提高了音量。
  “叫人这般折辱小王,现在又对小王如此,你以为小王会感激你么?”
  白昙收起丝帕,站起来背过身去:“又不是本座下的命令。”顿了顿,又道,“再说,那人也被你的蛊人杀了,他好歹是我教坛主,他犯了错,你的蛊人杀了他,本座也不跟你计较,你还想怎么样!”
  “不跟我计较……你给我记着,”少年颤声道,轻咳了几下,竟笑了起来,“我爹爹疼我得很,定不会轻饶了你!”
  白昙斜眼瞧他,忍不住反问:“疼你,还把你做成蛊母?”
  少年笑完了,用袖子擦了擦嘴,“你懂什么!成了蛊母,我便是爹爹最厉害的武器,他以我为荣,亦离不了我。”
  白昙听这话里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意味,不禁有些讶异,心下犯嘀咕,这般的语气,不像寻常的儿子依赖父亲,倒似是畸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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