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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谁说我是妖艳贱货(66)

作者:喵喵喵就是我 时间:2018-01-27 17:47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穿越时空

  “你明面查案,我从暗处着手,双管齐下。”萧凛脸上杀意毕现,“我不管对方是谁,想打你主意的,都得死。”
  如此霸气又中二的世子爷,却莫名有种可爱的萌感。
  果然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柏辰觉得自己也无可避免地陷入了这种怪圈。
  真是恋爱使人昏头。
  ……
  案子要查,自身的安全也必须要注意,柏辰深知这点。
  现在想想将两个院子打通也是好事,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有萧凛安排的影卫,对方不敢光明正大来宅子找麻烦,这样的话,不但柏辰回家之后安全有保障,他去衙门之后,留在家中的冰儿和如意也不会让他多担心。
  至于去衙门或是进宫查案,萧凛则非常坚持地要进行接送。
  那帮人对柏辰出手其实是出乎萧凛的意外的,他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点忌讳都没有,他一想到要是柏辰出了个好歹便想把那些人渣当即统统弄死。
  柏辰知道这是萧凛对他的关心,鉴于现在形势的确有些危险,他也不矫情地说什么不需要,坦然接受了萧凛的安排。
  --接送还能多见那冰山一会儿,有什么不好呢?
  ……
  第二日柏辰继续随着骆阑夜进宫查案,趁着在大理寺的时候,柏辰才将五皇子是因为服用药物才导致癫狂杀人的推测汇报给了自己的上司,并且柏辰也坦言现在没有证据,可能无法帮助五皇子。
  骆阑夜是个正直的人,也相当聪明,他此前本就对此案有些猜想,听了柏辰的话之后心中更多了几分计较。
  柏辰知道,无需他多说骆大人便能联想到这里头对国家对朝廷的利害关系。
  “此事没有证据,现在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测。”骆阑夜道,“推测便不能随便禀告给皇上,如果我们贸然开口,反而会将五皇子推向深渊。”
  “大人您说得对。”柏辰道,“卑职只是担心其中有阴谋,一旦阴谋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麒麟坊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晓。”骆阑夜道,“我们继续查案,争取从其他地方为五皇子减罪,至于剿灭麒麟坊的事情还要靠康王,他的话皇上也许会听。”
  “此事世子爷已经同王爷商量过,王爷半生戎马保家卫国,定不会见这大好河山堕入无间地狱的。”柏辰道,“恕卑职无状,但此事毕竟牵扯到了柳相,现在又没有切实的证据,卑职只担心皇上顾忌太多放虎归山。”
  骆阑夜道:“王爷与世子定是有了证据才会去禀报皇上,到时候不用王爷多费唇舌,皇上也会有所动作的。”
  “大人说得是。”柏辰了然,一旦证据呈上,那就是实打实会威胁到德惠帝的地位,没有一个人帝王能忍受有人觊觎他的位子,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爱子与爱卿。
  “没想到,朝廷之水,比我想得更深。”骆阑夜叮嘱道,“一旦进入宫中,便不要再提此事,否则会有危险。”
  柏辰拱手:“卑职明白。”
  朝廷现在就是一塘浑水,分不清哪些是鱼,哪些是混进来准备吃鱼的鱼鹰。
  ……
  二人走出大理寺,直奔皇宫。
  五皇子什么也不说,可案子的程序还是要往下走。
  太子后面的那群人狠毒,五皇子这边的幕僚也不全是乌合之众。
  起码柏辰听说今日他们就为五皇子想出了一个可以减轻罪责的理由。
  --几位太医诊断,五皇子因为饮酒过多,伤到了心肺,导致心火旺盛,精神郁结,脾气暴躁。
  再加上有人看见五皇子的宠妾玲珑当日与五皇子顶嘴,导致五皇子心火大盛,不但杀了玲珑,连带着劝架的皇子妃也遭了殃。
  说真的,这个理由甚为牵强,就跟现代那些家暴的渣男说打老婆是因为老婆不听话一样无理取闹。
  但这是皇权与人情有时候大过法律的封建社会,更何况德惠帝本就没有打算真的弄死五皇子,他需要的就是这个说辞,有了这个,他正好借坡下驴。
  说穿了,一个大臣的女儿与自己的亲生儿子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柏辰去冷宫见五皇子的时候,内侍总管崔公公也也在那里,名义上是自己过来看五皇子,可谁都心知肚明,是德惠帝让他过来瞧瞧情况的。
  大概是知道自己有减轻罪责的机会,五皇子今日看上去双目有了些神采,神情也少了几分呆滞,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崔公公留下一些点心给五皇子,与骆阑夜寒暄了几句便走了。
  柏辰这种小虾米还入不了崔公公的眼,毕竟崔公公从德惠帝小时候伺候到现在,从小太监升为了内侍总管,是德惠帝面前的大红人,就连柳相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崔公公走出大门,柏辰转头目送。
  骆阑夜咳嗽一声,柏辰连忙回过头来,他拿出纸笔,要开始对五皇子进行询问。
  五皇子果然开口了,说辞同幕僚的惊人一致,说玲珑那日不守规矩跟他顶嘴不说,还与他院中的男宠有染,他当晚喝了些酒便控制不住怒火杀了她,恰好皇子妃在场,便受了连累。
  五皇子的手按着额头道:“我对不起如水,我害了她。”
  柏辰:……
  被手挡住的面部毫无波动,一丝懊恼之意都没有,五皇子的演技还需磨练。
  骆阑夜对柏辰微微点头,让他按照这个记录便是。
  在五皇子这里走完了过场,柏辰随着骆阑夜走出冷宫,向皇上禀报情况。
  恰巧在御书房门口遇见了从里头出来的太子。
  太子一如既往敦厚有礼,连对柏辰这种芝麻官都以礼相待,温和可亲。
  打过招呼,离开的瞬间,柏辰却发现他眼中不自觉露出的一丝凌厉与得意。
  ……看来,这位以前也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眼看着要上位了,身上的利刺就快憋不住要放出来了。
  柏辰现在想想,要是他出生在帝王家,在宫斗中不知道能活几集。
  德惠帝看了询问的纪录,表情柔和了些许,虽什么也没说,但柏辰猜想五皇子也许可以逃脱贬为庶人的惩罚。
  哪怕从此将他幽禁冷宫,罚他去守皇陵,也比开除宗籍好一万倍。
  ……
  在宫中忙完一天的事情,柏辰还没走到门口,远远便见到了萧凛的身影。
  看见他,便觉得心中亮堂了起来。
  在乱七八糟一片混乱中,还能有一个人让他如此安心和温暖。
  真好。
  
  ☆、一百二十五章

  两日之后,五皇子发狂杀妻案有了定夺。
  德惠帝亲自用家法狠狠抽了他一顿,打得五皇子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随即将他关进冷宫面壁思过三个月,三个月满即刻去守皇陵,没有德惠帝的允许不得回京。
  看起来是很惨的惩罚,特别是用鞭子抽打的时候是当着许多权臣的,柳相自然也在,亲眼看着他被抽到死狗一般满地打滚奄奄一息,要不是康王与几个大臣劝阻,德惠帝那架势是要把五皇子往死里抽。
  --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对方又是皇帝,他那口气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
  打了不说,还把五皇子关禁闭,关禁闭不说,还要让他滚去守皇陵,不让他回京城。
  从表面上看,对于养尊处优喜好享乐的五皇子来说,这些惩罚活脱脱可以让他上演一出悲惨世界了。
  但仔细一想,德惠帝一没开除五皇子的宗籍,二没有说永远不让他回京。
  受点皮肉之苦却保住了他的宗籍与身份,日后表现良好,德惠帝一纸诏书五皇子便能回到京城,东山再起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这处理方式与柏辰的设想几乎完全一致。
  德惠帝明知道如此处理会让柳相面服心不服,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帝王心,海底针。但窥一斑可见全豹,德惠帝对柳相,怕是已经有了微妙的看法。
  如此来看,只要康王与萧凛那边找到线索,想要说服德惠帝搞掉麒麟坊那伙人不是难事--哪怕这其中牵扯到了柳相,也能一并收拾。
  ……
  这几日萧凛非常忙,还要与康王商议大事,晚上不能住在宅子里,除了接送柏辰,他们二人连相处的时间都很少。
  相见的时间虽少,但他们却对彼此都充分理解包容,只要心在一起,便比什么都重要。
  ……
  这日大理寺散衙之后,萧凛按照惯例来接柏辰。
  马车到了院门,萧凛却没像前几日一样送他进门然后给个晚安吻后就离开,而是与他一起进了院门。“今日不回王府了?”关上院门之后,柏辰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
  萧凛点头:“最近都没有好好陪你,今晚不回府了。”
  “方才在马车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柏辰故作生气,“故弄玄虚?”
  “这叫给你个惊喜。”萧凛刮了刮柏辰的鼻子,“怎么样,开不开心?”
  柏辰故作正经:“……还成吧。”
  “不开心么?”萧凛把柏辰拥入怀中,轻声道:“我可是很开心的,这几日太想念你了。”
  “我们不是每日都见面么。”柏辰心中一暖,伸出手抱住他,“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许久没见了似的。”
  萧凛:“因为我一刻都不想与你分离。”
  ……妈蛋,又撩。
  “傻瓜。”柏辰摸了摸大金毛的脑袋,“等风波过去,我们离开京城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最近太压抑,他也想放松一下。
  “好。”萧凛亲了亲柏辰的额头,“你想去哪儿,我们便去哪儿。”
  “哎呀,怎么又撞见了!”
  冰儿的声音突然出现,柏辰与萧凛分开,转头一看,发现这丫头连用手捂眼睛的假动作都懒得做了,她端着簸箕从厨房出来,语气听上去很惊讶,表情却极其淡定。
  柏辰现在脸皮也变得厚了,他咳嗽一声,“开饭吧。”
  ……
  两人刚吃过饭,院门便敲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现在正是形势不明的时候,柏辰有些警惕。
  “我猜是姜灏然,他那边定是有了线索。”萧凛道,“正好我这边也有些眉目,也省得跑一趟去与他汇合。”
  以防万一,萧凛亲自去开门。
  果然是姜灏然,他也裹着新朝爆款的夜行黑色披风,这种反派衣着标配穿到姜灏然身上看得柏辰想打人。
  还没等到他吐槽,萧凛就先开了嘲讽:“过来见我们为何还鬼鬼祟祟的?”
  “谁鬼鬼祟祟了。”姜灏然进屋之后将披风脱下,“本少爷这叫谨慎,懂否?”
  “路上有人跟踪你么?”萧凛问,“要是你被人跟上了,就是把脸遮起来也是无用。”
  “我从另一条路过来的。”姜灏然喝了一口茶,翻了个白眼,“除了你神出鬼没的影卫,没见着别人。”
  姜灏然只是武功比萧凛差点,跟寻常练武之人相比已经算是高手,不然他也不会结交那么多的江湖朋友,其中好些都是与他不打不相识的。
  “你那边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萧凛不说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若非如此,我才不会大晚上跑到你这里来。”姜灏然正色道,“我刚与朋友见面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便马上过来了。”
  柏辰预料到应该会是重要线索,急忙问道:“姜公子,是何消息?”
  “我朋友打探出的消息是阿扎图的确有智囊团,里头有突竭人,还有中原人。”姜灏然的眼光从柏辰与萧凛两人的脸上扫过,低声道,“其中有个神秘中原人,据说戴着面具,双腿残废,坐着轮椅。”
  柏辰的心里咯噔一声,脑子里冒出一个已经遗忘许久的名字。转头看萧凛,见他的表情也似乎在瞬间有些凝固。
  “此人是谁?”萧凛目光变得冷峻起来。
  姜灏然耸肩:“我朋友也不知道,只是有人去买药的时候见过此人,他似乎很受阿扎图重用。”
  “不管这个人是谁,你们都要小心些。”姜灏然补充道,“尤其是他现在已经与突竭人勾结到了一起。”
  姜灏然虽然没明说,但听他这口气,怕是猜测的人选与柏辰他们一致。
  “嗯。”萧凛很快恢复了冷静,“不管是谁,都要一并铲除。正好我这边也有了眉目,他们嚣张不了几日。”
  姜灏然问:“你派出去跟踪柳家与太子的人有了线索?”
  “柳相、柳如风与太子这几日看上去都很正常。”萧凛道,“不正常的是柳家。”
  “此话怎讲?”柏辰好奇道,“宰相府有问题?”
  萧凛道:“京城宰相府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柳相在京郊的别庄。”
  姜灏然问:“什么问题?”
  “柳家人丁本就不算兴旺,平日也都住在京城里,郊外的别庄据我所知只有三四个家丁住在那里看家打扫,但最近我派出去的人发现每隔两三日便会有人从城里运送蔬果肉类到柳家的别庄,他们很谨慎,都是晚上运菜。”萧凛道,“那庄子我曾去过,有菜园,下人还养了鸡鸭,完全用不着去外头买菜。”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需要买菜也不用三天两头地买。”柏辰立即反应过来,“这的确太不正常了,就好像那庄子里头还住了许多人一样。”
  萧凛道:“最关键的是,送的都是牛羊肉。”
  姜灏然大吃一惊。
  “阿扎图住在那里面。”柏辰现在可以肯定地下结论了。
  在封建农耕社会,牛是很重要的生产工具,普通人吃不起,有钱人一般也不会吃。新朝人日常吃鱼肉鸡鸭鹅和猪肉比较多,羊肉偶尔吃,不吃牛肉,从上到下都是这样。
  只有粗犷的游牧民族才会如此钟爱牛羊肉。
  细节暴露一切,哪怕掩饰得再好也没用。
  “柳相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让那帮人住进自己的庄子。”姜灏然露出鄙夷的神情,“不知是老糊涂了,还是狼子野心。”
  “也许二者兼而有之。”萧凛严肃道,“此事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解决。”
  姜灏然点头。
  接下来,三人讨论了一些解决的办法,但具体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需要德惠帝的支持才行。
  又聊了一阵子,天色已经很晚,姜灏然也得回去同他父亲商量,急匆匆走了。
  ……
  “小辰,我今晚也要回王府才行。”萧凛语带歉意,“好不容易才抽出一点时间陪你。”
  “是得回去。”柏辰叹了口气,“方才姜公子说的阿扎图身旁那个戴面具坐轮椅的男人,我怀疑是……”
  “萧川。”萧凛平静道,“我也有这感觉。”
  “当时你说找到的尸首看不清脸的时候我的心中便有了一丝不安。”柏辰道,“如今这不安越来越强烈了,真是祸害遗千年。”
  “如果他还没死。”萧凛眯了眯眼睛,“那我就再杀他一次,让他死得透透的。”
  “他没死的话定会回来报复,你今晚回府一定要提醒王爷王妃。”柏辰有些担心,“特别是小茉,她一个姑娘家,一点武功也不会。”
  “王府现在有许多影卫,萧川没有蠢到家的话不会来找死。”萧凛道,“他现在残了,投靠突竭人后,现在一定也躲在柳家的别庄中不敢轻易现身,我们必须尽快将他们解决才行。”
  “萧川最恨的便是你与我。”柏辰不解道,“也许还有抛弃他的柳如风,他怎么还会与柳相接触?”
  “他必定已经改名换姓,又形象大变,柳相不一定能发觉。”萧凛拉过柏辰,紧紧抱着他,担忧道,“我现在最不放心的便是你,只恨自己分|身乏术。”
  “我要与你一起去抓突竭人。”柏辰坚定道,“与你一起,将他们一锅端。”
  萧凛一愣,随即点头:“好。”
  他喜欢的这个人,又聪明又可爱,还充满了勇气。

  ☆、一百二十六章

  佑德九年,十月初一。
  夜凉无月,稀疏的星星点缀在墨黑的夜空,暗淡无光。
  秋日的北方黑得早,刚过城门关闭的时间,郊外官道便已经不见车马人烟,只有耸立的山崖与道路两旁发黄的枯草荆棘安静又孤冷地存在着。
  秋风刮起道路两旁的草屑枯树叶,显得此地更加冷清萧索。
  伴随着风声,一辆马车的声响传来,马儿脚步有些缓慢,像是没吃饱粮草,无精打采的。
  “那帮人也忒能吃了吧。”坐在马车前头的是两个穿粗布短打的人,其中一个年轻的拿着马鞭,口气里带着不屑,“蛮子就是蛮子,茹毛饮血,竟然还吃牛。”
  “少废话。”年纪大的人骂道,“我们收钱办事,不要多嘴。”
  年轻人忿忿不平:“我这不是心疼那些被宰的牛么,人家买了牛是牵回去耕地的,我们倒好,买了杀了送给那帮龟孙吃,呸!”
  “我也讨厌那群蛮子,但有些话不能乱说。”年纪大的瞪了他一眼,“小心丢了命。”
  年轻人缩了缩脖子,“知道了。”
  马车走得不快不慢,行到一处山崖的时候,突然迎面刮起了一阵大风。
  风势之大,竟将地上的黄土纷纷裹到半空中,两个赶马车的人忍不住用袖子捂住面部,害怕被沙土迷了眼。
  “噗嗤--”一声,挂在马车旁边的马灯突然熄灭,在原本就没有月亮的夜里,失去了唯一的亮光让二人犹如瞎子。
  好死不死,在这种要命的时刻,伴随着风声还传来一阵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就好像有个女人在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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