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渣我，我想飞[穿书](59)

    估计消肿后会很好看。
    “噫？你这条龙身上好像还有字母。”季烨熙仔细端详后发现。
    就位于这条中国龙龙身上的位置。
    这条龙设计的很别致，据说还是黄家澍自己找来的样图，龙身位置龙鳞并不密集，且乍看下去是龙鳞，细看之下好像又有几个字母被隐藏在其中……
    敷完保鲜膜，黄家澍从位置上坐起来，活动了下身体，居高临下地问季烨熙：“想知道我纹了什么吗？”
    “想……又不是太想。”季烨熙混不吝地说。
    黄家澍：“……”
    他又怂恿季烨熙：“你真的不来一个吗？不觉得哥哥纹的很好看？要不我把图样免费送给你，咱俩来个情侣的。”
    季烨熙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拉倒吧。”
    稍稍脑补了下那个场景，又一个梗上头了，他直接挤眉弄眼地开玩笑说：“要是我也来条龙，估计倒不会被人认成是情侣。旁人指不定以为咱俩是什么青龙帮的呢！”
    黄家澍：“……”
    话虽如此，季烨熙的胳膊上最终还是多了条跟黄家澍一模一样的龙。
    不是纹的，而是那种贴纸贴上去、用吹风机吹干就能在手臂上逗留几天的……贴纸图案。
    季烨熙这才知道原来黄家澍拿来的图样儿是那种在马路边儿上就能买到的贴纸……
    亏他还以为是什么高级设计师笔下的高端产物，特有内涵的那种。
    可见黄公子就是黄公子，举手投足都有一种高端范儿，那纹身图样随便一选，那就是高档的象征。
    丝毫不会让人看出是什么地摊儿市场淘来的，15一张的贴纸。
    不过话说回来，也就只有黄少爷这种浪漫的人能突发奇想了，能做出把贴纸上的图案纹自己胳膊上的事儿！
    “得亏人师傅手艺好，要不然你搞个这么复杂的图案还真不好弄呢。”季烨熙吐槽他。
    旁边刺青师欲言又止，黄家澍却但笑不语。
    他似乎对季烨熙胳膊上多出的印记很满意，末了日常打嘴炮似的来了一句：“这你就不懂了吧。”
    “嘁。”
    纹身的艺术季烨熙的确不懂，不过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贴纸，看着看着还觉得挺顺眼。
    主要是他手臂内侧特别白皙，那条龙又栩栩如生，贴在那里特别显眼。
    他这个贴上去的、假的都这么霸气……难怪那么多刺青大哥喜欢玩儿纹身，上身以后的确是霸气侧漏。
    是挺非同凡响的。
    正好刺青师小哥平时给店铺做宣传的时候也买了一套慢手直播的设备，有三脚架补光灯什么的，季烨熙想到最近总是有人在他评论区下面喊着要看黄公子，就干脆拉了黄家澍跟他一起上镜，俩人把纹身一露，拍了一小段儿视频。
    回放看效果的时候季烨熙还挺满意，回去剪辑一下，再配上一截帅酷的音乐，就他俩这颜值，也妥妥能够引领慢手潮流。
    黄家澍丝毫不介意出现在季烨熙的慢手视频里，见了回放视频后他也十分满意，说：“回头你剪完了发给我一份儿。”
    “成。”季烨熙对这段视频爱不释手，又看了一遍，边看边啧啧：“可惜不是左青龙右白虎。”
    语气间还有点儿小遗憾。
    黄家澍：“……”
    季烨熙扒着他：“你的贴纸在哪儿买的，下回给我整个白虎图案的呗。”
    黄家澍被他气得直接回绝：“没有。”
    手艺逆天的刺青师小哥彻底被季烨熙的搞笑气质给征服了，外加上知道季烨熙是百万粉儿的网红，录这个视频也算是给店里宣传了，直接给这次纹身费用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他还主动关注了季烨熙的慢手账号，自此，钮钴禄氏似玉又多了一名忠实粉丝。
    为了给店铺做宣传，小哥平时也玩慢手，也拥有一些粉丝。
    他的粉丝数量虽然没有季烨熙多，但都是眼熟的熟客，忠实可信。
    因为他的关注，这些粉丝很多都顺藤摸瓜地也关注了季烨熙……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陪黄公子纹身就花去了小半天的时间，两个人又一起吃了顿下午茶不下午茶、晚饭不晚饭的尴尬一餐，季烨熙再也没时间耽搁了，马不停蹄地返回自己江天园的别墅中。
    昨天跟粉丝们约好了，今晚上要直播，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准备。
    首先要把今天在纹身店录的视频剪辑下，作为单纯搞笑的视频传上去，顺道儿再提醒下粉丝们今晚的直播时间。
    其次就是护肤做发型，研究穿衣搭配，得保证出现在镜头前的他是娇滴滴如花似玉的。
    没办法，明明是可以靠才华吃饭的，但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跟黄家澍一起上镜的视频发出去后，就如季烨熙所料的那样，立即就引起了一波热烈的反响。
    季烨熙的评论区直接炸了。
    程景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不会看朋友圈的人，最近就养成了刷朋友圈的习惯。
    早起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了伦敦，坐上特意来接他的专车，程景臻随手翻看了一圈，指尖最后在某人最新发的两张图片上停驻。
    第一幅图片是一张刺青师正在做刺青的图片，用了泛黄复古的滤镜，拍摄角度奇佳，看上去就像是正在记录一种古老的文化传承。
    第二幅图片看上去是纹身店一角的景致，也同样用了滤镜，意境跟第一幅图差不多。
    两张图片艺术气息爆棚，在越来越直白的朋友圈中显得别具一格。
    看图片的内容，季烨熙今天是去纹身了。
    离婚第一天去夜店玩，第二天就去纹了身。
    程景臻对着这组照片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他最后点开网页，在搜索栏中键入“离婚后去纹身是什么心态”的字样，而后点进了一个名为“离婚后非常想纹身”的帖子。
    这个帖子回复不少，有三百多楼，看样子这是一个刺青爱好者的论坛，不过这个帖子中却都是第一次纹身。
    程景臻快速浏览了那些楼层，那些回复中很多人都上传了纹身图片，有的人纹了只有他自己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图案，有些人则干脆纹了一串英文，但这些离婚后就去纹身的人心理想法都差不多——都是为了跟过去说拜拜。
    ……所以季烨熙做这么多事，也是为了跟他们的那段婚姻说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从昨天开始就陷入迷茫的程景臻心情却突然好了一点。
    毕竟，要特别说再见，说明他曾经在乎过。
    自从开始提离婚以来，季烨熙的意思就太直白了。
    他态度上虽然没有太强硬，但那种迫切地想要离婚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这让程景臻觉得疑惑，也有些……莫名的仓惶。
    程景臻无法想清楚自己这些感觉是从何而来。
    生平第一次，他的思绪这样乱过，已经无法理智地去思考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他什么都无法思考，只知道只要自己还在对方心中留有痕迹，情况就不是最糟糕的。
    收起了手机，闭眼。
    昨晚回去以后他干脆没怎么睡，正准备在路上休息一下，就听跟他一起来伦敦出差的王泽昊在旁边大惊小怪地叫道：“咦咦？季烨熙纹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