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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洗白计划[穿书](205)

作者:阿辞姑娘 时间:2020-04-17 10:35 标签:甜文 穿书 系统 青梅竹马
  萧霁宁闻言当即答应道:“好啊。”
  京渊说到做到,一入夜便带了萧霁宁出客栈上街玩乐,梁都民风开放,街上尚可见一男一女同游,萧霁宁和京渊两个男子更是无人注意,若是有人注意,那也多半是因着萧霁宁面如傅粉,唇若涂脂,模样比寻常男子柔美,又比女子都要英气。
  所以没走多久,京渊便先买了,两个面具逼着萧霁宁戴上。
  “我不戴。”萧霁宁拒绝道,“我又不是见得不人,现今又不是元宵,街上也无人戴面具,我们戴什么面具呀。”
  京渊作严肃状,一本正经地胡诌道:“你我身份特殊,若是被人认出就不好了。”
  “世人只知京将军,不知云楚帝。”萧霁宁却不上他的当,“天底下有几个人看过我的真颜,倒是你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要戴也是你戴。”
  京渊:“……”
  这小东西现在竟如此尖牙利嘴,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定是那温榆。满朝文官就数他话最多,等回京后要想办法搞搞他了。
  连哄带骗不奏效,京渊便开始凶人了:“你戴是不戴?”
  “不戴!”萧霁宁仰头坚声道,一点也不怵他。
  京渊闻言便把人拖进旁边没什么光的小巷里,在萧霁宁脸上嘬出一个红印,把萧霁宁欺负得都眼带泪花了,他才满意,哼了一声笑道:“不戴就不戴吧。”
  萧霁宁指着他骂:“京、京渊,你真是放肆!”
  京渊充耳不闻,负手往前走着,萧霁宁对这人生地不熟的,纵使羞恼也只能跟上去:“尊卑有别,你快走在我后头。”
  “微臣不一直走陛下后头吗?”京渊规矩走在萧霁宁身后,话说的却不规矩。
  萧霁宁听这人又拿荤册子里头的虎狼之词来呛他,偏偏他还没法子反驳,真是气得无处可撒,加快了步伐往前走着。
  结果不出十步,他就在前头瞧见了一个熟人。
  萧霁宁咦了一声,赶紧招呼京渊上前:“京将军,你眼力好,快来帮我瞧瞧前头那人是不是乔溪?”
  前头一个小布料铺子前站着个衣着素净的女子,她脸上不施粉黛,鬓间仅钗了一支银蝶蓝玛瑙的发簪,看发簪的样式,应该就是百里雯静的那一支。
  她站在花灯摊前,正将一盏花灯交给前来买灯的一名男子。
  男子接过她的花灯后,又将花灯交于身旁的女子,女子红着脸颊收下了。乔溪瞧着这一幕,脸上绽出的笑容是萧霁宁从未见过的明艳。
  萧霁宁瞧着有些怔然,既是为乔溪的笑,也是为她发间的那支发簪。
  那支发簪是金龙殿兵变结束后,宫人们在整理宫女蓊蓊生前居住居所时发现的,发簪和一支除夕时季新摘下的梅花放在桌上,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发现似的。
  宫人们不敢擅自处理,将其交给了萧霁宁,萧霁宁看过后沉默须臾,便将梅花和发簪,一同寄给了被废除亲王身份后,跟随四王爷去了荔城的乔溪。
  京渊见了乔溪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和萧霁宁说道:“这不是乔溪,是乔惜,四王爷——哦,萧霁清的妾。”
  话语间还特别强调了乔溪的“有夫之妇”身份。
  “四皇兄也到梁都来了?”萧霁宁疑惑道。
  京渊道:“没有,他在荔城陪他生母养老呢。”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故人。”萧霁宁有些感慨,不过他没打算上前和乔溪说话,“看她的样子,她在这里生活的似乎很好。”
  她没有绝美的容颜,皇宫昂贵的珠钗也不适合她,她适合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一个普普通通,生活在梁都的东平郡后人。
  “你管人家过的好不好?自己连穿个衣服都要我伺候。”京渊话更凶了,扯着萧霁宁就要往另外的地方走。
  萧霁宁委屈道:“哇,京将军,你现在越来越凶了,你当上中央大将军后,就越发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两人的话音渐渐远去,乔溪似有所感,朝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但是却什么都没看到。
  察觉到发间的发簪因生意忙碌有些松坠,她便抬手稍稍调整了下发簪的位置,而后望着天上不是中秋,却圆如白玉盘的月,微微笑道:“蓊蓊,我们回家了。”


第192章 番外4 百里雯静
  我叫阿那耶·雯静, 但这不是我的真名。
  阿那耶是西域的话,意思是广阔无垠的土地,换成东平郡的话来说, 便是姓氏百里。我的真名叫百里雯静,我的父亲是在西域和大萧之间往来的香料商人。
  起码在我七岁以前, 我一直是这样觉得, 直到那一日到来。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
  那一日是个晴天,那日傍晚的晚霞特别美, 西边的太阳还未完全坠完, 东边便已经升起了淡淡的弦月, 与月亮一起嵌在天穹上的,还有东南方的一棵星星。
  在我更小的时候,在我们坐着骆驼从西域跨越浩瀚的沙海到达大萧的夜里, 父亲常常抱着我看那颗星星,父亲说那颗星星所在方向,就是我们的家乡。
  我问父亲那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父亲的目光穿过我, 望向一个遥远而看不到尽头的地方:“蓊蓊,那里太远了, 我们回不去了。”
  那时我还小, 不知道父亲口中的“远”,到底有多远。
  那一日我看着天边的星星, 想着我要是一直跟着它,能不能回到家乡呢?
  我没想出结果,就被一个少年撞倒了。
  跌倒时脚踝磕在青石砖上的感觉很疼,我想我大概是哭了吧, 那个少年不知道怎么哄我,就送了我一枚发簪和一些金瓜子。
  我从小九跟随父亲在西域的商市挑货, 见过无数比这支发簪更精美的簪子,但那支银簪的蝴蝶做的实在栩栩如生,在夕阳的余晖下轻轻跃动,就如同真的蝴蝶一般振翅欲飞。
  等我回过神来时,少年已经不见了。
  而我只是摔了一跤,就换回父亲走很多次商途才能转来的金子,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与父亲母亲分享这件好事,但跑得太急,进家时我又撞到了一个人。
  “小心。”那人轻轻扶住我,没让我跌倒。
  我抬头看他,但他背着光,我瞧不清他的脸庞,只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扶稳我后就走了,我跑进屋子里,双手捧起金瓜子递到父亲面前,高兴地问他:“阿父阿父!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父亲没有看我,他只是静静地望着桌上的一把刀。
  那把刀像是剑,却又不太像,剑身上带着许多细细的血槽,稍微有点光线便会折射出熠熠的光,我已经开始认字了,所以知道剑柄末端的两个字叫:东月。
  东月,是这把刀的名字吗?
  我站在父亲身边,站了很久,父亲的视线终于从刀身上落向我,他看到我身上的跌倒时沾上的尘土,便唤着我的小名问我:“蓊蓊,你是不是摔倒了,疼吗?”
  父亲说东平郡有蓊郁的树木,所以为我取了个小名叫蓊蓊,但是母亲觉得这个小名很拗口,她说东平郡不止有蓊郁的树木,抬头还能看见美丽的云彩。
  便为我取名“雯”,意思是有花纹的云彩。
  我摇摇头,回答父亲道:“不疼。”
  父亲嘴唇蠕动着,他笑了起来,眼眶中的泪却落了下来。
  晚上,母亲给我的膝盖上药,她也问我:“蓊蓊,疼吗?”
  其实是有些疼的,但是我不说,我和她讲:“阿母,不疼的。”
  可是母亲听完我的话后也红了眼睛,她说:“蓊蓊啊,你要学会忍耐,以后,你可能会受到很多比这更疼的伤。”
  这之后的第四天,我们便收拾了行李告别大萧,前往西域。
  我摔倒的伤不是很重,走的那天已经结痂了,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我最后一次愈合伤口,从那以后,我身上的伤再也没有愈合过,因着药物,它们在我身上留不下痕迹,但却留下了痛苦。
  许多年之后我才恍然惊觉,那一日父亲和母亲问我痛不痛,我的回答是对的——那日的伤,真的一点都不痛。
  我踩着篝火给大萧的皇帝跳舞时,也一点都不痛。
  我记得他,我这么多年来一支戴在身侧的发簪就是七岁那年,他送给我的。
  我还记得他,但是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或者说,从来没有记得过我。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没有受伤,但我却还是很痛。
  所以后来我给乔溪上药时,也是这么和她说:这些伤都不痛的,你以后会遇到更痛的事,你要学会忍耐。
  为了进宫,她必须舍弃处子之身——一个女人很珍贵的第一次,皇帝不喜欢我,我没法进宫,只能让乔溪进去。
  乔溪问我她进宫是为了什么,我告诉她:你只要杀掉一个皇室的人就够了,剩下的人,我来杀。
  乔溪想了很久,问我她是要杀皇帝吗?可她不会武功。
  我说不是,皇帝我来杀。
  不会武功也没事,杀一个人有很多方法,你手里没有刀,但是别人手里有,所谓杀人诛心,有些时候死了,反而才是一种解脱。
  乔溪笑了笑,问我:“好,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回家。”
  我也笑着答应她:“好。”
  后来我也进了皇宫,我是尚功局的宫女,在为妃子们量体裁衣时到她的殿里去看望过她一次。
  她坐在华丽的宫殿里,地上铺着价值不菲的花毯——她是丽妃,是皇帝的妃子,皇帝人很好,就算不喜欢她,也并没有亏待她。
  可是乔溪戴着昂贵精致的珠钗,穿着像云朵一样柔软舒适的绫罗绸缎,她却笑不出来。
  她望着东南的天空,像一只渴望飞翔的鸟雀。
  “蓊蓊。”她叫我的小名,问我道,“等回到东平郡以后,你最想做什么事啊?”
  我想起前几日皇帝在雪地里将我撞倒,后来他叫宫人给我送药时,药瓶上绘有的精致梅花,就对乔溪说:“我想看看东平郡的梅花开的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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