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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女主[快穿](85)

作者:秦寺 时间:2019-11-15 11:11 标签:快穿 甜文 穿书 爽文

  谢怀柔想说无功不受禄。
  “陛下……”
  季郁瞧见她脸上的神情,身子往后一靠,懒懒地打断她说:“不可。”
  “臣还没说话。”
  “不可。”
  “……”
  季郁收起画,重新放入匣中,眼睛都不抬地说:“只许回谢陛下,后面的转折推辞不许有。”
  对视片刻。
  谢怀柔唇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很快换上欣喜的表情向她道谢。
  季郁弯着眼,好的东西送给她比留在自己身边更高兴。
  目光扫到那堆贡品。
  有点好奇:“看眼就知道是岫玉,姊姊好像不是那么爱玉石的人,所以是对西夏熟悉?”
  谢怀柔颔首:“臣的母亲便是西夏人氏。”
  “咳,”季郁一口茶差点碰出来,勉强咽下,旋即呛着咳嗽几声。
  刚说了半天西夏是穷山恶水弹丸之地的她立马转口:“西夏景色秀丽,好山好水,难怪能生养出姊姊这般的人。”
  谢怀柔忙取出帕子为她擦拭唇角,轻拍着她的后背,闻言弯了下唇:“臣是吴郡人,从未去过西夏。母亲也是因为当年旱灾逃难来的大燕。”
  “……噢。”
  季郁握住她的手取过帕子,轻拭唇角,面不改色地纠正说,“吴郡好山好水,景色秀丽,不怪能生养出姊姊这般好颜色。”
  谢怀柔没说话。
  只是面上漾起藏不住的笑意。
  季郁鼓了鼓脸,侧脸时看见旁边果盘里的蜜桃。她兴起,取湿帕擦拭干净手,执起小刀,亲手把果盘里洗好的水蜜桃切成小瓣。
  这事她总是不喜欢让别人代劳。
  谢怀柔帮她重新沏了杯茶,看着她切完整个蜜桃。她从小就喜欢动动小鞭子小刀子,还都玩得不错,一只蜜桃均匀等分,手指连留下来的汁水都没沾到。
  季郁满意地擦干净小刀,丢到旁边。
  “姊姊过来些。”
  季郁拿起一瓣蜜桃肉先要喂给她,谢怀柔眼眸闪了闪,终还是没有躲,柔顺地张嘴被她喂了一块果肉。
  入口软腻,甜津津的。
  谢怀柔的帕子在她手里,汁水顺着流下,她只好轻舔了下唇角。随着那瓣桃肉越来越小,唇舌难免会不小心蹭到季郁的指尖。
  伴随吞咽的动作,她低眸垂眼间,有点说不出的禁欲模样。
  季郁视线旋即微微一动。


第65章 谢怀柔【4】
  谢怀柔从宣州归来时,寒冬已过,天下尽春。
  她呈上来的折子照例是从不经别人手,直接送到季郁面前,且立刻被过目。
  一明一暗,两份奏折。
  前者交代清楚了□□的朝堂官员与前任宣州太守是何结下的仇怨,买凶及行刺过程等等。另外一份秘奏,是背后牵扯出是左相的门生故吏沆瀣一气,行贿卖官等等罪证。
  全都交至季郁处置。
  谢怀柔回来后,便称病闭门不出。
  她闭门谢客的这三天,季郁以雷霆手段罢了袁谡庆的相位,不单单是因为谢怀柔呈上来的东西,那些到底只是门生故吏,跟他本人关系并不算大。
  铁证是抄家时在他府邸里搜到的五百甲胄。
  袁谡庆当场以谋逆罪被押至大牢候审。
  满朝皆惊。
  谢怀柔一时间还没得到消息。她闭门不出其实是养伤并非养病,查案时遇到了行刺。
  虽然贼人很快被闻讯赶来的侍卫制服,但她也身中两刀。回京便立刻告假在家,半养伤半也是避世。
  皇上想罚左相或是不想罚,都得先等一段时间,不知局势的情况下避避风头才是上策。若左相垮台,她是功臣,左相无碍,她就得重新算清往后的路。
  烛光下,谢怀柔手执书卷,垂下的眼睫透着一股从容镇定的味道。
  心中百般盘算,面上也是平静柔和的。
  直到前左相袁谡庆意图谋反的消息传到她府邸里。
  谢怀柔蹙眉思忖了许久。
  她知道季郁一直在忍袁谡庆,从登基开始,也知道袁谡庆结党营私贪污收受贿赂的事。
  但袁谡庆作为三朝元老,老狐狸可不是浪得虚名,谁都多少知道他不干净却谁也捉不到他把柄。他做事一向谨慎,滑不留手,她想抓他那些门生故吏的小辫子都得拼着挨上两刀子。
  府邸藏匿的五百甲胄,真用来谋逆显然是不够的。
  但说用来防身,他堂堂左相大人,至于要在府邸里穿五百套甲胄防身吗?
  谢怀柔在想,这甲胄会不会是季郁往他府邸里塞的。
  若有机会,季郁是完全做得出来的。
  烛火被风晃动,她回过神,起身把窗合上。侍女小红上前来换掉冷掉的茶盏:“水已备好,可太医说沐浴暂且还……”
  谢怀柔轻点了下头,“无妨。”
  她有两处刀伤,最严重的在右手手心,当时以手挡剑还紧紧握住了剑身片刻,伤口深得几乎可见骨。半个月来严格遵照嘱咐不曾碰水,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肩背上的那道划伤也不浅,却屡次碰水,好得很慢。
  小红在旁几次叮咛不要再沐浴了,这样下去会留疤的,但谢怀柔并不在意。
  浴室里昏暗静谧,水汽弥漫。
  谢怀柔从浴池中起身,擦干伤口时,瞥见刚结起来的痂又被水冲掉了。
  她边擦着湿发,边回到书房,正准备王有成写封信问清楚冀州是否出现旱灾迹象。
  小红忙拿着药膏走过来:“大人啊!伤到底还想不想好了?”
  谢怀柔被她催促着到屏风后坐下,松开衣领,让小红她给肩膀的伤重新上药。
  “好不容易结的痂……”
  小丫头嘟哝的话头先顿了顿,指指外面说,“陛下派了个女官来,在外候着,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大人。”
  “那请人进来。”
  谢怀柔想站起来,被小红按着又是一通低声抱怨说:“大人急什么,那女官可年轻,看着就脾气很好的样子。再者说,大人您可是朝堂重臣,让她一小小女官等等又有什么不妥的。”
  谢怀柔看她一眼,“你对人家也是这般不客气么?”
  小红瘪了瘪嘴,忙说:“奴婢哪儿敢啊,沏得可是府里最好的茶,竹叶正招待着呢。陛下身边的人,别说是女官,便是个小內侍又有谁敢得罪呢。”
  谢怀柔没说话。刚急着问王有成的事,忽然觉得也有必要写份奏折汇报给季郁。
  “去请那女官再等等,我要写份折子劳烦她一并带回去。”
  小红边应着,边说:“大人别急,人跑不了的,该急的是身上这伤,都这么多天了还是这样,能长好吗?铁定是要留疤了。”
  “真枉费陛下赐下的成堆药材。”
  这段时间季郁没少过问谢怀柔的伤势,各种百年灵芝、千年人参,凡是上佳的补品药材,都不要钱似的流水般往府邸里送,多到管家得特意得另辟一处屋子才能妥善保存起来。
  谢怀柔淡淡地说:“留疤有什么打紧的。”
  “怎么不打紧?”小红瞪大了眼,十五岁的小姑娘语气活脱脱是老嬷嬷上身,“这可是最最打紧的事情,大人可是女郎!好好的肌肤弄到一道消不掉的伤疤,岂不是那白璧微瑕?”
  胡乱用成语。
  谢怀柔不由翘了翘唇,整理着衣襟,站起身准备去写奏折,“好了,你先下去吧。”
  小红刚端着托盘理好东西出去。
  又有人进来。
  隔着屏风,一道绰约身影站到书桌前停下。
  “竹叶?”谢怀柔低头看眼自己右手的伤,确实不方便写字,就坐着没动,“好吧,那你来替我代笔。”
  外头应了声,开始提袖磨墨。
  谢怀柔垂眼思索着别的,斟酌着字眼,报给竹叶写。冀州有没有旱灾的预兆,决定着接下来许多事情的进展,她也不能事无巨细地全部写在奏折上,只挑挑拣拣。
  其实是为着试探她接下来对新法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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