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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铃(38)

作者:米闹闹 时间:2019-06-21 18:10 标签:gl百合

  她以为,这么久了,枳於会对她如旁人,而不是总看着她,像看她姐姐。
  亏江月甚至不用枳於的柔情,不用枳於的关心,她只要枳於待她如旁人,而不是亏江年。
  但她还是失望了。
  枳於听着转头头,亏江月顺着她的目光也偏头看,看到了案上的画,她一顿,心里忽然自嘲一声。
  画上,是舞姿妙曼的亏江年。
  “江月,”枳於轻声唤,她忽然走近一步,低声道:“你若想让我待你如旁人,又为何处处学着江年?”
  “我……”
  亏江月说不出话来,她低头轻笑一声,心里一酸,落下泪来。
  她终究不是江年,她是江月。
  是枳於始终看不上的亏江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41章
  枳於的最后一笔, 是点上亏江年鼻间的那颗痣。
  亏江月看着她的侧脸, 见着她眼中的温情, 心里又是一阵苦笑。
  她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扬起轻快的语气,笑了声:“画的真好。”
  亏江月说完便离开, 灯笼也忘了提走, 枳於方才那话,亏江月其实很想问她一句,你即知道我与姐姐不是一人,为何还时常对我流露柔情?你可知, 这样对我何其残忍。
  可她不敢, 她也不愿。
  这日之后, 亏江月便取下枳於送她的带子, 藏了起来,成日在自己的洞里不出去,一日一日地过, 枳於也没来寻她。
  晃晃又过了数日,这日亏江月在洞中做她的彼岸花瓣,忽闻外头一阵吵闹, 她连忙放在手中之物走了出去,见外头来人,一惊,小跑了过去。
  外头地上躺着是满身是血的枳於,小妖搀扶着她, 后头还跟着十来个亏江月见着眼熟的狼妖,亏江月忙过去,在枳於面前蹲下,急问:“这是怎么了?”
  枳於已然晕了过去,亏江月扶住她的腰,听她身旁小妖道:“枳於带着我们寻聊缺缺报仇,我们以为,不,是我们将要事成,不料这聊缺缺。”
  小妖眼中满是遗憾和仇恨,咬牙道:“她的夺骨术,我们无可奈何啊!”
  亏江月猛然一惊:“夺骨术!”
  她连忙探了探枳於的心脉,感受她虚弱的跳动这才轻舒一口气。
  小妖见状,解释道:“聊缺缺没夺她的骨,夺了另一位大将的骨,后来又打伤了我们,她如今仗着这邪术,猖狂得很!”
  亏江月不听她多话,连忙将枳於带回了洞里,寻了人照顾后,又将枳於带去的那些部下,一个个寻了他们的家人亲人安顿好,这才又去请了从前那位大夫来了洞里。
  这才百年左右,大夫又遇见枳於,他自是唏嘘不己,待他给枳於看完后,亏江月忙问:“枳於如何?”
  大夫不急不缓道:“没有大碍,休息几日便好。”
  亏江月终于舒了一口气,又问:“这次,会不会又醒不过来?”
  大夫摇头:“不会,心病已愈。”
  亏江月欣喜,正想带大夫继续看看那些受伤的狼妖,却被大夫拦下。
  大夫低头指着她的脚道:“方便让我看看么?”
  亏江月犹豫片刻,看了眼床边的枳於,对大夫嘘了声,另寻一处安静的地儿,这样将衣裙掀开。
  脚踝处已然青黑一片,似有继续朝上蔓延的趋势,大夫说了声冒味,蹲下身子细细查看了一阵。
  待大夫站起来,亏江月才问:“如何了?”
  大夫轻叹:“这毒素蔓延得虽慢,但已然至膝盖……”
  亏江月轻轻一笑,将腿遮住:“不是好事么,上次同你道别,如今已经百年多,这百年我只偶尔觉着脚踝处疼痛,它不疼时,我几乎要忘了这伤。”
  大夫听着哀叹一声。
  亏江月见他似是要说安慰话,轻快一摆手,招呼着她去查看其他人去。
  枳於躺了两日便醒,醒来时见着亏江月正端了碗水进来,见枳於这样也不惊,只淡淡道了句:“醒了。”
  枳於起身,嘴里一声嗯。
  亏江月:“你的那些部下我都安顿好了,你身上还有些伤未痊愈,你不用操心此事。”
  枳於又嗯了声:“谢谢。”
  亏江月将水端了过去,枳於从她手中接过,她见枳於喝了一口,才开口问:“怎么不声不响地,又去找聊缺缺?”
  枳於低眸看着碗里的水,淡道:“于山终究是要拿回来。”
  枳於又喝了一口:“谋划许久,只是没料到聊缺缺那样厉害,仅一人之力,便伤了我数人。”
  亏江月看着枳於有点乱的发,又问:“没有私心么?”
  枳於抬头看她,片刻又将头低下,不隐瞒道:“有。”
  枳於轻笑一声,将剩下的水喝光:“我还想亲手杀了她。”
  亏江月低眸,大抵是猜到枳於会这样说。
  枳於:“终究要有个了断。”
  亏江月低低嗯了声。
  枳於不想同亏江月多说此事,话至此便作罢,她将空碗放在一旁,抬眼眼中已柔和,问亏江月:“有吃的么?我饿了。”
  这次后,亏江月似是觉着枳於同她更近了些,但论具体,却又道不明白,此事后,唤她夫人的愈发多了,枳於却一句也不解释。
  那日枳於画的亏江年,也被她找了个偏僻的洞里挂着。
  二人相敬如宾,情深之事也渐渐传了出去,几百年过去,后院的花始终未开,枳於也再未提去于山之事,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你昨夜路过后山时可有见那边开的果树?”
  某日午后,亏江月懒懒地靠着,手里拿着本快看完的书,小声问。
  她对面坐着的枳於闻言一个抬头,将手上的手往下一顿:“什么果树?”
  亏江月用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圈:“这么大,橙色的果子。”
  枳於扬眉,这才放下书,从袖子里拿出东西来。
  亏江月低头看,枳於手上放着的,不正是她方才形容的果子。
  亏江月一喜:“是它。”
  枳於笑,将果子放在了桌上:“你前年同我说在后山种了颗果树,不知能不能种成,我昨夜路过,见那块地儿多长了棵树,想着莫非就是你种的那棵,便摘了两颗。”
  亏江月拿起果子闻了闻:“既摘了,为何不问问我?”
  枳於将亏江月剩下那颗果子拿起来,在手心处转了两圈。
  枳於:“我晓得你知我昨夜会路过那处。”
  亏江月:“所以你便等我开口?”
  枳於点头,认了她的话。
  亏江月又问:“若是我不开口呢?”
  枳於:“你不开口,说明你对那果树也不甚在意,我又何苦巴巴地问你。”她说着低头咬了一口,调皮道:“那这样好吃的果子,我便自己享受了。”
  亏江月轻轻捂嘴笑,她跟着也咬了一口,点头道:“确实好吃。”
  她又咬了一口,还未吞下,却见果子中间蠕动一条白色的毛虫,亏江月惊叫一声,连忙站起身将果子丢下,又踉跄了几步,不巧踩着石头,向后倒去。
  枳於见状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住,亏江月下意识地握住枳於扶她的手,像是给自己方才的惊叫找借口,对枳於摆手笑道:“我不怕虫的。”
  枳於听闻,瞥了地上的果子一眼,才明了方才亏江月此举是为何。
  “我真不怕虫的。”亏江月还在继续解释:“只是它突然出现,我被吓到了而已。”
  枳於被亏江月逗乐,安慰道:“好,我知道你不怕虫。”
  亏江月见枳於脸上似是有不信,又补道:“我确实不怕。”
  想是让证明此事,亏江月转身便想拾起地上的果子,却被枳於一拉,阻止了她的动作。
  枳於失笑:“我信你。”
  她说着看了眼果子:“再者,怕虫子又如何,还能被别人嘲笑了?”
  亏江月偏头:“就是会让人嘲笑,我这么大的人,我真身为虎,竟怕一条小虫,多难为情。”
  枳於见亏江月有点小孩子气的神情,先是一愣,才又笑了出来,她自然地伸手戳了一下亏江月的脑袋,待手移开后,才恍悟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她收起手指,偏头不看亏江月的脸,放开亏江月的手,轻声说了句:“不会有人笑话你。”
  这夜,亏江月在后院石桌上呆了半晌,看着这天弯弯月牙十分美妙,心里一动,轻轻地摸了摸脚踝,似是有了主意,回洞中拿了她备了许久的东西。
  挑灯舞,需夜,需月,需灯,需花,需伞少一样,便不那么妙曼了。
  这几百年,她无聊之际做了许多假花,还做了花灯,今夜天好,月牙弯弯正挂在院后,叫她不得不心痒。
  从洞里出来后,她已然换好衣裳,是白裙为底,袖口裙角为红色彼岸花的样式,她将做好的百朵彼岸花铺在那片长不出花的草丛中,又将灯笼在两边摆好,将手中花灯点燃,翘起手指手心托着灯,款款朝花丛中去。
  手中的花灯是偏淡一些的红色,也是彼岸花,每片花瓣都点了火,此刻正悠悠地燃着。
  没有琴声作伴,还许久没有跳舞,亏江月心里有点虚,但还是拿出最好的状态站好,她一手指着天,另一只手缓缓将花灯放在花丛中。
  这舞从前在即翼山那样闻名,不止因它舞姿柔美,也因它难,它险。
  亏江月依着记忆,开口唱。
  “月牙月。”
  她摆手抬脚。
  “月牙灯。”
  她一只腿朝天舞去,低身从花丛中取了一朵花,衔在嘴边。
  “起手一弄彼岸花。”
  虽嘴里含着花,但唱着都一丝不含糊,,这句罢,她恍然一个转身,面对方才的花灯,她单腿屈膝,另一只脚缓缓向前,用脚背将花灯托起。
  “挑灯足。”
  她踮脚,挑住花灯的那只脚一抛,一条火光,那花花心朝上十分稳当地绕过她的脑袋向她身后去。
  “笼中影。”
  她挑灯那只腿,往后一甩,双眸望月,稳稳用脚心接住了花灯,她又用力将花灯一抛,接着花灯落下脚心,她又是一打,花灯散开,团团火光漫空挥散。
  “纸伞幻化。”
  她将藏在花丛后的白色纸伞拿了出来,撑起,并转了一圈,方才那些带着火的花瓣,全落在了伞上,接着被抛开,洒向花丛各处。
  “花飞花洒。”
  最后一句,她一个柔美的姿态仰头一跳,并将伞丢开。
  这舞便罢,她痴痴望月,傻笑出声。
  可这跃起后,她却未落地,而是感觉腰间一股力道,她被环进了一个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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