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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渔女(59)

作者:辣子鸡下酒 时间:2019-05-07 10:43 标签:甜文 重生 打脸

  张卿细细分析了乔家的发家史,还有当下的情况,以及乔二少的品性,觉得这事可以一做,如果真的办好了,就是让他们的家族往前一步的机会。如果失败了,那乔家恐怕也要首先被提出来开刀,谁叫他们有钱呢!这怀璧其罪,若真是斗争拖久,这劳民伤财,先伤谁的财,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好,这事我会与乔宏旭商量的。”这时,张卿已经在想怎么把乔家一起拽上了。乔家以前跑外海,关于邻国的事,也有他们的门路,有他们的帮助,这件事应该会更好地解决。
  如此,外面的事都安排妥当了,沐娴在张宅也开始了她的行动。
  “母亲,这二哥马上就要娶新媳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别到时候失了礼数。”沐娴和周梓月坐在赵宁跟前,笑着把沏好的茶端过去。
  赵宁淡淡地看了沐娴一眼,觉得这人轻声软语的,是个好拿捏的。之前那般,应该也是自以为她能有些能耐,如今嫁过来,才知道遭罪,赶忙来巴结自个儿了。就张卿那没娘教的粗鲁货,恐怕连个知心人都做不了,根本拢不住这个吉祥媳妇。
  “如今老太太那里有意教你管管家,你对这些有什么章程吗?”说起这个,赵宁也是一肚子气。
  本来以为能把那老太婆给耗死了,自己独掌张家。到时候,就算这些小皮子有几分能耐,占着一个尊亲的礼,她们也不敢对自己做些什么,要不然那就是不孝,传出去丢了名声不说,还要被关进牢里。
  可偏偏这沐娴嫁进来之后,就像是带了什么邪气,不但那个病秧子张楠御好了,就连那个老不死的主母都有种还能撑一、二十年的感觉,有那人压着,自己想做些什么,都畏手畏脚的。现在看来,只有先把这家伙拉拢过来再说。
  沐娴谦逊地笑了笑,“比不得母亲的能耐,我要学的地方还很多。”比如你的心狠手辣,比如你的谋虑深远。
  坐在旁边的周梓月看这两人一派婆媳和睦的样子,就有些不乐意了,她这要时刻防着自家夫君去偷吃,经常弄得心力交瘁的,凭什么这个女人在婚事上大出风头之后,在这宅院里也混的自在,成天像是没什么烦心事儿一样。这娇滴滴的样子装给谁看,那个冤家的眼睛贼溜溜地盯着看了好几次了,要是这两人搞一块儿,那就太丢人了。
  “娴妹妹,你来这儿过的习惯吗?别成日里闷在屋子里,有空和我一起上街逛逛,也算是透透气啊!”周梓月一把拉过沐娴的手,假意关系很好的样子。但是等摸到那一手嫩滑之后,心里的不平就更甚了,这女人不是个乡下的渔家女吗?怎么这双手,保养的比她还好,摸起来就像没做过活儿一样。
  换做以前,沐娴的皮肤是要粗糙些,手上也是有茧的,可是自打遇到了叶酌之后,这保养的法子那就是轮换着来。叶酌以前可是宫里的御医,那就是为各种贵人做这些东西的,再加上沐娴手上的珍珠成箱,想要拿出一些研磨成粉,调制成佳品,这根本不在话下。
  对于周梓月的假情假意,沐娴在心里冷哼了两声,然后就像被针扎一样,快速地收回了手。“月姐姐,刚刚是什么呀,我怎么感觉被刮了一下,姐姐是不是勤于练习琴艺,这手上都生起茧了?”
  周梓月手上一空,然后有些尴尬地僵在那里,想要辨别出沐娴是不是在奚落自己,偏生沐娴就是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好像就是说话耿直,眸光里都还带着天真烂漫。
  看不出沐娴有什么不妥的周梓月,只能僵笑了两声,然后把手收了回去,“妹妹说的对,我那点儿附庸风雅的玩意,练多了反倒是自己劳累,失了娱人的本心了。不过,妹妹这双手还真是细滑,也不知道是用了哪家的霜、膏,润的如玉一样。”
  说到这儿,赵宁的目光也往沐娴的脸上落,比起之前来张家的时候,这人的模样是要又秀雅了些。那张小四别的本事,赚银子倒是好本事,为了这个冲喜新娘,保不齐会准备些什么东西充门面,她在外面走的多,可能真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吧。
  赵宁虽说年纪往四字头走,但这些年的富贵日子,依旧显得她风韵犹存,比起十六、七岁的姑娘,更是多了成熟的风情。若不是这般,又怎会把张卿的爹迷乱了心眼。所以,对于女人这保养一事,还是格外关注的。
  沐娴垂了垂目光,抿嘴笑了一下,“大概是我年岁还小,这一惫懒不做事,就养了身娇皮。以前倒是摔摔打打,挺经磕的,现在稍稍蹭碰下,就感觉受不住。也是张家待我好,让我成日里就翻翻书、画什么的,虽然有些看不大懂,但还是有心学学。”
  沐娴这话,明面上听着是没什么,但是落在两个年纪都与她相差挺多的人身上,这就有些刺耳了。同样是娇养着,我们还费了大力保养自己,你这就仗着年纪小、恢复的快,就成这样了,岂不是显得我们这些人在步入衰老吗?
  赵宁的目光往沐娴脸上扫了扫,心下已经确定这就是个蠢货,年纪小又没什么心计,连句讨好人的话都说不来,还自以为讨了乖呢,谁惜的哄她。
  “听说你在乔家的船坊学习,这以后的日子里,不都是在烈阳风雨中混着吗?你现在这身板儿,能行吗?若实在不成,我就与乔家说说,换个人过去学。”
  说实话,赵宁在知道面前这小软虫与乔家搭着线的时候,也是有些惊奇的,但那也只是在她成亲前。这成了亲之后,好像那边的事儿,就很少摸了,大概是以前还为着有个好的将来努力奔奔,现在已经张家,享受了富贵安逸之后,便不愿意再去吃那个苦了。
  不过,这乔家的船坊,确实是个好地方,要是能跟着匠师学出头,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再者,通过那边,与乔家搭上头之后,对她来说,也是极好的。
  沐娴似是惊讶地看着赵宁,然后有些慌乱地捏了捏腰间的玉佩,“母亲,我只是学的有些乏,偷了两日懒罢了。很快就会回去学的,要是真的不学了,别说我爹爹,就是张卿恐怕也不会放过我。”
  沐娴最后的话,就像是含在嘴里咕哝一般,赵宁是仔细竖起耳朵,才听明白的。不过这也更加让她确定了,这人是不乐意学的,当初之所以能去,恐怕与那位亲家公也有关系,听说沐家早年也是有些能耐的,大概是那个时候就埋下的线吧。还有张卿与这人的关系真的不咋地,在人前做的那些事儿,也不过是糊弄人吧。
  沐娴若是知道赵宁现在的心声,肯定要呸一声,张如玉不但人前亲昵,私底下更是缠人,若不是酒醉后还能依稀看到这家伙的霸道、冷厉,她就真想问问这不是亲亲、抱抱就是这样那样的黏人精到底是谁了。
  难道就不能两个中和一下吗?一个太克制,一个太纵情。
  不过说起这个事儿,沐娴她自己也是站不住脚的,明明已经强硬了那么多,可是只要张卿一哄,就耳根子软。最后红着眼眶求饶的时候,心里发誓绝对不再这么纵容张卿,可有下一次,她照样是脸红着答应了,沁着甜软的声音窝在对方怀里。
  “唉,看我们这都在瞎扯什么,还是谈谈老二的亲事吧,他现在身子好了。以后就是要接张家的人,他的亲事就算是续弦,也不能含糊了。”赵宁在心里磨着牙,她绝不允许张楠御在这时候拦上一脚,这张家迟早是她儿子的,那什么元妻的孩子,都该死。也不知道那边儿怎么回事,自己递了消息,却只说让自己等着,这要等到何时去了。
  想当张家主母的周梓月,想到这事儿,也是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这一个个都怎么回事,偏要拦自己的路。都怪这个女人,不知道身上有什么邪门力量,要不然请个道士、和尚什么的,来家里驱驱邪,看能不能压这家伙一头。
  沐娴看到她们脸上略有些僵硬的表情,心下是越发舒坦了,就算不玩那些阴的,这两个家伙以后照样讨不了好。


第80章 白与黑
  因为没有分家, 所以张楠御的婚事所耗都是要从公中出, 虽然花些银子也够这位小气婆婆怄一阵气的, 但是沐娴更想打的她小私房的主意。实打实地从赵宁手里抠东西,这人才更愤怒不是吗?
  “母亲, 听说你刚得了几匹织云华锦的红缎,现在二哥成亲, 不是正好用的上吗?要是二哥知道母亲如此大度, 连心爱之物都舍得,肯定以后对母亲会更好的。像我就没什么本事了,只能从嫁妆里拿几盒珍珠随礼, 也不知道二嫂会不会嫌弃。”沐娴一边说,一边转着手上的珍珠串,那颗颗饱满、圆润的珠子, 看在赵宁和周梓月眼中是一片眼热。
  不过沐娴说的红缎,这倒让赵宁心头一跳, 她这也是好不容易从那人手里讨了赏, 据说一匹就是价值千金,这丫头片子上下嘴皮一搭,就要全拿走了, 凭什么?不过这人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自己有那东西的, 自己带回来之后,这藏的严实着。
  周梓月的目光从沐娴手上的珍珠串,慢慢转向赵宁,她婆婆竟然还有这等好东西, 怎么没给她说,难道是想私藏下来吗?就婆婆这个岁数,这大红色压的住吗?不会显得一股风骚劲儿?
  说实话,赵宁这个年岁,要真穿那红色,倒也合适,她皮肤白皙、身姿窈窕,衬着只会更加明艳。只不过这种颜色,明着穿出来,确实有失端庄,但是私底下,谁知道她穿着这样的衣服会去勾搭谁。
  “娴儿,那红缎的事你是从哪儿知晓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呢?”赵宁仔细地看着沐娴,想要知道她这消息从哪儿来的,会不会又是那个“死”丫头知道了,专门让这蠢货在这儿膈应自己。
  沐娴眼睛眨了眨,然后皱起了眉头,就像是在思考什么,就在赵宁紧张地快要掐断指甲的时候,才像是刚想起一般,“母亲,这不是你亲口说的吗?我也是听底下的小丫头说了一嘴,才记着这事儿的。听说这缎子到的时候,你还挺高兴的,难道不是为二哥的亲事筹备的吗?”
  赵宁有些懵,她什么时候自己说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是哪个丫头,在嚼她的舌头根儿。不行,还得哄着这家伙,把事情说清楚。
  “有这事儿吗?大概是这些日子忙的事太多了,一下就忘记了,我都不知道什么说过了,要不是娴儿你记性好,恐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反倒被我忘记了。对了,是哪个丫头帮忙记着的,我还真是要谢谢她。”赵宁那“好不容易”和“谢谢”两个词儿就像唾了毒一样,带着丝阴沉气说出口。不过面上倒是还和蔼着,半点儿看不出气恼。
  沐娴往她手上掐着的动作扫了一眼,咽了咽口水,有些瑟缩和犹豫地张了张嘴,把赵宁胃口吊的恨不得掐死她。
  想到这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沐娴就在心底笑了笑,我就喜欢你想掐死我,还要求着我样子。
  在赵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压火气的时候,沐娴才说出缘由,“就前段时间,母亲你知道了金家的亲事,很高兴地多饮了几杯,就和鸳鸯说了这件事儿。鸳鸯也应该是关心二哥的婚事,这不是就和刘典往北院儿走的时候,谈起了二哥的婚事该怎么办吗?说起来,母亲你应该是想把这件事当作给二哥的惊喜吧?放心吧,我已经和那鸳鸯说了,让她不要再说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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