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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她喜欢我(24)

作者:燕归君不归 时间:2019-01-01 14:53 标签:甜文 因缘邂逅 现代架空

  而后又有一对老人相互扶持着蹒跚而过,他们没有说话,一举一动却透露着令人动容的关心。
  坐久了,寒意穿过衣物直透到心里,傅云思打了喷嚏,起身往门口走去。
  

  ☆、第四颗糖~~~

  林菀柔回到家放下包, 便去敲了对面的门,等了几分钟,依旧没有人回应。算起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最近两天傅云思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她匆忙赶完工作回来却又吃了一记闭门羹,不知怎么的, 心底的不安越扩越大,竟惶惶不可终日起来。
  林菀柔不清楚傅云思是真的不在,还是有意不想见她, 就靠在门边等着,顺便用微信发了几条消息。她想,即使傅云思不回她的消息,也该回玉指寒的消息才是。
  傅云思下了电梯, 手机提示音就响了,男神问她最近怎么经常不在,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边走边低头回复,没有,只是有些事比较闹心,所以没怎么上微信。又问, 你最近跟那女孩进展怎么样?不是说她也对你有意思吗?最后那层纸有没有捅破?
  就这么回复着走到门口,拿钥匙的时候才发现墙边靠着一个人,抬头看看,竟是林菀柔, 傅云思是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她的,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做什么表情合适,就干巴巴的说,“菀柔,你回来了。”
  林菀柔低头注视着傅云思,然后就察觉到不同,往常女人每次发消息又是要亲亲抱抱,又是要安慰,作者大会那会儿,粘她粘的死死的,去哪儿都要跟着,今天却疏离的过分,笑得也假,反正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于是,也没有开口说话,直接从傅云思手里拿过钥匙,拽着女人的手腕进了屋。
  “云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关上门,林菀柔垂着头,神情沮丧,无论平日里在人前她多么自信,可在傅云思这她却一点把握都没有,生怕自己逼得太急,引起了女人的反感。
  闻言,傅云思诧异的盯着林菀柔,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没有,你很好。”
  是我不好,我想要的太多了。傅云思这样在心底说道。
  “那为什么最近你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太烦我粘你了,谋划着要把我开除友籍呢。”林菀柔可怜巴巴的拽着傅云思的衣袖,异常委屈的控诉道。
  这下,傅云思倒是控制不住的笑了,平日里严肃的人撒起娇来杀伤力确实大,尤其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眼里透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时,更想让人欺负。她瞧着都想戳戳那气鼓鼓的小脸了,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傅云思起先戳了一下,觉得手感不错,忍不住戳了又戳,林菀柔瞧着她没完没了了,不得不将在脸上作乱的手拿下,然后攥在手心,栖身上前,把人搂在怀里,轻声说道,“云思,以后都回我消息好不好?否则我会胡思乱想,总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工作也做不好,天天都在想你。”
  傅云思听完这话,面红耳赤起来,暗道怎么跟哄女朋友一个调调,便小声说道,“菀柔,你别抱这么紧,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林菀柔将信将疑的松开手臂。
  “嗯嗯。”得了自由,傅云思点点头,表示自己说话算话,拉起女人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林菀柔似乎心有余悸,握着傅云思的手说,最近你总是不接电话,我事情又忙根本抽不开身回来,结果回来了你还不在家,我心都凉了。就想着你是不是生气了,天天忐忑不安,就怕你下最后通牒。傅云思摇摇头,眉目含笑,趁机笑话她小孩子性情,林菀柔则无所谓,死皮赖脸的蹭在傅云思肩上不下来,只道你开心就好。
  后来林菀柔问傅云思去哪了?
  傅云思回答说,卡文了,去楼下转转放松放松。也许是自欺欺人,也许是怕得到某种不想听到的答案,她刻意不提咖啡厅见到林菀柔和男人的事,权当自己是瞎子。
  林菀柔听了没有丝毫怀疑,再三让傅云思保证了以后要回消息,傅云答应了。没了话题,两人又沉默了,就在沙发上干坐着,眼看气氛又要尴尬起来,傅云思就推说自己饿了。林菀柔叹了口气,认命的起身问,想吃什么?傅云思道,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
  林菀柔去做饭了,傅云思望着厨房忙碌的身影,唇角的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苦涩和纠结。
  ***
  第二天,林菀柔一大早回了学校,留下纸条说又不回来了,傅云思吃过早饭,打电话,确定了预约时间,下楼拦了出租车,离开了公寓。
  省医门口车辆往来频繁,看病的人和家属接二连三的走进医院,今日依旧如往常一样人流密集,傅云思轻车熟路的走到五楼精神科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此时那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其中一个人,低着头,虽衣衫整洁,但却眼神呆滞,毫无生气,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有几道疤痕。傅云思看了一眼并未在意,却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而后医生叫了预约号,她起身走进屋内。
  “梁医生,我最近失眠比之前更严重了,上次的药吃完了,您能否再拿点给我。”傅云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紧紧抓着皮包,神情有些紧张。
  “傅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上次的药是要吃到下周的,也就是说,你在没有征求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加了药物剂量。”梁医生严肃的看着傅云思,眼里没有惊讶,这事儿似乎在傅云思身上经常发生。
  “抱歉。”傅云思低着头,低声道歉。她并不是有意增加剂量,只是实在无法入睡,便多吃了几颗。
  “我等会儿重新给你拿药,在此之前,我需要了解你的精神及身体状况。”梁医生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傅云思点点头,异常配合,这个流程她已经很熟悉了。便自觉找到地方坐下,一番评估后,梁医生重新开了单子,傅云思道过别后,到楼下取药,在等候区排队的时候,她竟然在人群里见到了一个极似路文的背影。
  鲁枯湖回来后,江潇与路文一起离开,傅云思知道江潇的心思,便默认他们两个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就没有过问后续的事。最近因为林菀柔的问题,她心情波动极大,整日陷入患得患失的情绪里,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便忽略了他俩,也不知道两人如今怎么样了。
  傅云思从包里拿出眼镜带上,又仔细分辨了那个背影,在那人回头时终于确定就是路文,便快步上前,拉住正要离开的男人,“路文,你在这儿做什么?”
  走近了,傅云思才注意到路文似乎变了许多,往常他恣意妄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趾高气扬的。如今却一脸疲惫、胡子邋遢,头发似乎几天没有打理过,活像街边的流浪汉,简直颠覆了之前的形象。
  傅云思见他这幅模样,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路文见了傅云思神情有些可疑,他低着头,紧紧捏住□□,手上青筋鼓动,“没事。”
  “什么没事,你这样叫没事?最近又招惹谁了,把自己搞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到了医院?”两人原本就在大厅中央,极吸引人注意,傅云思转头看看周围,把人拉到药房旁的一角,低声道,“说话!”
  “我的事你不用管!”路文甩开抓在胳膊上的手,盯着傅云思,冷冷的回答。
  “好,我不管。但是无论你干了什么,不准连累江潇,你知道他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他,就麻利的拒绝,省的他见到你这幅样子又心疼。”傅云思被路文莫名其妙的态度激到,语气也气冲冲的。
  听到江潇的名字,路文显得极不自然,先是浑身一僵,继而是懊悔,傅云思在一旁瞧的清楚,心里猛一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江潇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吗?你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了,说话!”
  傅云思死死的拉住路文的手,质问着依旧沉默的男人,心底的恐慌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她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打江潇的电话,而对面永远显示无人接听。
  多日来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瞬间爆发出来,傅云思用几乎哀求的声音问路文,他为什么会在这。
  路文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伸手抽出傅云思攥着的药单,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药名他异常熟悉,“你情况又变差了,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傅云思并不想讨论她的问题,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搞清楚江潇在哪,于是便说,我没事,你告诉我,你在这是不是跟江潇又关。路文点点头,傅云思声音颤抖着问,他怎么了?
  此时大厅取药的人很多,两人相互拉扯动静不小,已经有许多人好奇的朝他们看,路文环顾一圈,拉着傅云思的衣袖将人按在椅子上,又去排队取了药,才带着她去了住院部。
  傅云思从没想过,再次见到江潇竟是在医院,之前开朗爱笑的人,如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仿佛一碰就要消失了。
  她缓缓走上前,擦掉脸上的泪水,握住放在床单外的手,那冰冷的感觉,似乎这个人已经去了,“阿潇。”
  病床上的人闭着眼,傅云思忍住泪水,抬头望向路文,“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一个人跟你走了,现在却变成这幅样子,你又干了什么!”
  路文目不转睛的盯着病床上的人,双手紧握,嗓音嘶哑,“我喝醉了,不知道是他。他明明可以推开我,我不知道……”
  “所以,你强迫他,是不是。”傅云思眼圈通红,泣不成声,“路文,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如今你满意了?”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路文捂着脸神情痛苦。
  “什么才算不是故意的,是不是非要变成我这样才算是故意的?”傅云思情绪失控的朝路文吼道。
  

  ☆、第五个糖~~~

  自打母亲自杀那日起, 路文便彻底放弃了自己,他游离于各种女人之间,享受片刻欢愉,却拒绝给出承诺,感情之与他,多余又累赘,最多只是充当饭余酒后的笑话罢了。
  那日是母亲祭日, 他如往常一样在酒吧买醉,江潇一如既往陪在一旁。烦闷时,酒确实是很好的调剂品, 他爱酒却极少醉酒,那天回去时,他靠在一旁假寐,本想图个清净, 没成想却听到那番令人震惊的告白。
  那日车里,江潇先是亲了他的侧脸, 而后隔了许久,才说,如果醒时你也这样安静就好了,你大概不知道, 我以前多讨厌你。那时候,云思与你一同住在疗养院,她状态极差,我时常觉得她活不下去了, 可你还日日去逗她。我怨恨你怂恿她自杀,怨恨你与她打那个可笑的赌,后来她一日日的好了,我才觉得,也许你是对的。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将自己的关心掩藏起来,但日复一日的相处里,我不知何时把你放在了心里,察觉的时候却已医石无救。路文,我们三个人里,云思最坚强,你却最需要被拯救。我想陪着你。即使什么都做不了也想待在你身边,以什么身份都好。
  当时,这段话他是当了笑话听得,当年母亲承诺带他走,最后却借他的手自杀,那以后,他就知道,这世上除了自己,谁的话都不可信。
  于是,他睁开眼,用极尽嘲讽的语气,将男人讽刺的分文不值。他说,怎么,女人后满足不了你开始肖想男人了?我女人见得多了,男人却没试过,你要是愿意,我随时奉陪,感情……呵,我这个人最讨厌谈感情,大家床上床下好聚好散,多方便。
  他是知道,江潇待他不同的。可,那人不该选择他,他是个没定性的,伤了多少人一只手数不过来。而且,男人与女人有法律条文的约束,亦可结婚又离婚。男人与男人却连那一纸婚约都没有,谈和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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