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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上)(99)

作者:玄笺 时间:2018-08-02 09:07 标签: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以楼宁之的生活阅历,是无法完全理解庄笙背负的压力的,她甚至都没有压力的那根神经,平生遇到的最大的事情就是高考。高考,比起养家糊口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是黑料她知道,庄笙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如果她在剧组承认了,将来火了,会被攻击。为了庄笙不被攻击,她是应该低调一点。
  把道理理顺了,楼宁之心里舒服了些,但是瞧着庄笙给她发的那些话,还是哪里都觉得不对劲。什么叫矫情?庄笙要是叫矫情的话,她岂不是矫情成精了?
  她怎么能够这么说自己?
  ……
  “ng,再来一次。”导演放下喇叭,朝庄笙招了招手,“小庄你过来一下。”
  庄笙低着头过去,以为导演是要骂她,状态差ng了好几次。
  结果导演拿扇子点点她的手,风马牛不相及地问:“这怎么回事?”
  庄笙一看,她手背上赫然一个深深的牙印,她把手背到身后,眼神躲闪:“磕的。”
  导演说:“哦,桌子上长了张嘴?”
  庄笙:“……”
  导演问:“和爸,不,三小姐吵架了?”
  庄笙不答话。
  导演:“我没有要八卦的意思,吵架归吵架,你不能影响拍戏啊。”
  庄笙说:“我调整一下。”
  她去边上呆着了,拿了块毛巾把脸蒙住。
  导演见她看不见自己,马上跑到他老伙计杜编剧那里,慌里慌张:“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她们俩吵架了,金主爸爸不会撤资吧?”
  杜编剧:“不会吧?都启动这么久了。”
  导演:“金主爸爸那么任性的人,万一她和人闹掰了,直接撤资呢?”
  杜编剧沉默片刻,犹豫道:“最多换女主吧……”
  导演一点儿都不乐观:“今天掰一次换个女主,明天掰一次又换个女主,后来又一个,咱们这戏什么时候能拍完?”
  杜编剧越听越离谱,无奈道:“……你这个导演比我脑洞都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捞过蒲扇,盖住自己的脸,眼不见为净。
  导演:“老杜,老杜。”
  杜编剧打起了呼噜。
  磕磕绊绊地拍了一个上午戏,庄笙坐在外面凳子上,端着盒饭,今天意外地有鸡腿。她忽然想起来昨晚上楼宁之在车上跟她大姐举报剧组盒饭没有鸡腿的事,不由得勾了勾唇,笑容还没成形便化成了一声叹息。
  “让我来看看,是哪个不乖的人惹了我们庄老师生气了?”
  庄笙抬头,嘴角往上挑一下:“秋秋。”
  “笑得那么难看就别笑了,本来也不是走和蔼可亲大姐姐路线的,咱们御着呢。”秋秋拎着自己的小马扎坐在她身边,楼宁之出去旅游的时候都是她陪对方吃饭的。
  前几天人不在的时候,每天端着手机笑得像朵花,现在人回来了,愁眉苦脸的。
  庄笙从善如流,木着一张脸,漠然地往嘴里扒饭。
  “吵架了?”秋秋偏头问。
  “嗯。”
  “为什么吵架?”秋秋早上来得晚,没看见那一幕。
  庄笙一想就鼻子发酸,遂摇了摇头。
  秋秋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心便往下微微一沉,都要哭了,看起来是吵得挺凶的。
  秋秋:“待会儿有空吗?”
  庄笙看一眼休息室紧闭的门,顿了顿,说:“有。”
  秋秋:“我们聊会儿天。”
  十分钟后,庄笙被秋秋带着到了片安静的地方,秋秋再问了她一遍,庄笙就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到底还是年纪轻,讲到一半就忍不住委屈落泪。
  秋秋陷入了难题,两边各打五十大棒,都是些套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最后只是抱了抱对方:“你也知道三小姐那个狗脾气,在一起的情侣哪有不起摩擦的,你和她好好说说,下次别让她乱说话。磨合磨合就好了。”
  “你说谁狗脾气呢?我什么脾气用得着你来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巧还被曹操听了个正着。
  秋秋:“……”
  楼宁之怒容满面,盯着庄笙抱着对方肩背的视线带了钉子似的,“还不快过来?!”要抱不会抱我?抱她干什么?
  楼宁之态度真的不算好,颐指气使。
  庄笙本来就自尊心强,被她这样呼来喝去的语气使唤,额角瞬间暴起了青筋。
  秋秋心说这要糟了。
  她把手撒开了,庄笙的手却从搂她肩膀变成了搂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楼宁之当场炸了:“姓秋的!”
  姓秋的恨不得自己能当场消失。
  庄笙:“不关她的事。”
  秋秋抬手推她肩膀,小声道:“您可饶了我吧,这不是拱火么?”
  楼宁之的火果不其然越拱越旺,从心肝脾肺肾一路到了头顶,“你放不放?!”
  庄笙:“不放!”
  “好,”楼宁之放了句狠话,“你别后悔!”
  庄笙都做好她要上来抢自己或者掰开秋秋的准备了,结果楼宁之直接走了,方向是片场的出口。
  秋秋终于轻松地挣开了她的怀抱,挑眉问:“不追?”
  庄笙半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又收了回来,说:“不追。”
  已经走出一百米的楼宁之脚步顿了一下,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脚步声响起,她心中一喜,面上却板住,待到那阵脚步逼近身后,她冷声道:“你还来——”干吗?
  “这是你掉的卡吗?”
  她面前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孔,手里拿着张银行卡,是楼宁之踹在后裤兜里的,不知道什么掉出去的。
  楼宁之接过对方手上的卡,说了声“谢谢”。
  对方走了。
  楼宁之踮脚往后看,哪儿还有庄笙的身影。
  ……
  楼宛之开完会回来,还没走到办公室,秘书便上来道:“三小姐在里面。”
  “知道了。”
  楼宛之推门而入,沙发上蜷着一个人影,手长脚长的,却把自己缩成了很小的一团,一只手拿着手机,眼神却在放空。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了?”楼宛之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不去庄小姐的剧组了吗?”
  楼安之突然炸了,“别跟我提她!”
  楼宛之:“……”
  她问:“出什么事了?”
  “不想说。”楼宁之拿后脑勺对着她,“别烦我。”
  楼宛之耸耸肩,坐回办公桌忙工作去了,秘书在办公室进进出出,两人偶尔说着话,楼宛之彻底把三妹当成了透明人。
  楼宁之翻了个身,发出挺大的声响。
  楼宛之冲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会意地出去了。楼宛之叹了口气:“还有半个小时,我就又要去开会啦,再不说就没时间了。”
  楼宁之诈尸般坐起来,控诉道:“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
  二十分钟后。
  楼宛之掏掏耳朵,说:“我怎么没听出来人家有多过分?”
  楼宁之:“她松开我手了!”
  楼宛之:“是你不知分寸啊,你知道你这样的身份频繁晃悠在剧组里,会让她很难做,现在还让她和你一起秀恩爱?你晃晃脑子,听到了大海的声音吗?”
  楼宁之:“那,那她可以跟我明说啊,她跟我好好讲道理,我会听的啊。”
  楼宛之:“真的吗?”
  楼宁之:“……真的。”
  楼宛之:“好吧,暂且相信你,这点就算她有点过分吧。”
  楼宁之强调:“是很过分!”
  楼宛之妥协道:“好好好,是很过分,你不觉得自己更过分么?”
  “我……还好啊。”
  楼宁之其实也知道自己有错,但是就是嘴硬拉不下脸承认,对着她大姐也把事情柔和化处理了,但是楼宛之什么人,她和三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看着她长大,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臭脾气。
  她若是说自己有一分的不好,那多半是要翻个好几倍的。而且,就她掌握的信息来看,庄笙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让她欺负自家妹妹,不可能的事。
  楼宛之叹了口气:“你也就是我亲妹了,否则我非打死你不可。”
  楼宁之委屈:“我又做错了什么?”
  楼宛之说:“你是不是跟人家说分手了?”
  楼宁之辩解道:“我那是气话,开玩笑的。”
  “开玩笑是两个人都笑的,那才叫玩笑。你开个玩笑把人家开得哭成那样,你可真行。”楼宛之嗤了一声,斜眼看她。
  “我后来道歉了。”楼宁之犟嘴道。
  “你要一直这么不承认错误的话,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楼宛之认为,有的事可以皮,无伤大雅,有的事是绝对不能等闲视之的,感情的事尤其如此。每一次吵架都像是在上面划一条永远不会愈合的道子,再固若金汤的感情也禁不住这么一道一道的划。
  想着想着觉得楼宁之不争气,明明有了相爱的人,不懂得珍惜,非要作天作地。如果是她,不知道要怎么珍视,怎么珍视都不够。
  但是她又深刻地了解,在楼宁之的年纪,跟她讲再多的大道理,也不如她狠狠摔一个跟头,头破血流。在痛苦中体会的东西,才能被记住。
  楼宁之揪住了楼宛之的袖口,从善如流地说:“我错了。”
  楼宛之睨着她:“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去跟庄小姐道歉吧。”
  楼宁之:“我道过歉了。”
  “你自己知道你是不是诚心地道歉了。”楼宛之忍了忍,没忍住还是提点了她一下,“下次乱说话之前,记得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是庄笙和你提分手,她道歉说是开玩笑,你能不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楼宁之还在顺着她的话假设。
  楼宛之已经开口道:“怕是公司都要被你哭倒了,能砸的东西也都砸光了。”
  楼宁之:“……”
  这还真像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
  楼宛之抬手掼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磨着后槽牙道:“真想打你一顿。”
  楼宁之缩了一下脖子。
  楼宛之继续工作,不时抬头看重新窝进沙发的楼宁之,楼宁之睁着眼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她想明白了没有。轻轻叹了口气,楼宛之拿起手机发消息。
  【楼宛之:三妹和庄小姐吵架了,现在在我公司】
  【楼安之:???】
  【楼宛之:我觉得三妹可能要注孤生了,嘴太贱了,挨我们俩打真是情有可原】
  【楼安之:???】
  【楼宛之:没什么,她晚上要是去你那儿蹭住,你别让她进门,我非给她扳扳毛病不可】
  【楼安之:ok】
  【楼宛之:你就不能给我回个中文字?】
  【楼安之:工作呢】
  【楼宛之:行吧,你工作,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那头没回复了。
  楼宛之望着楼宁之,手里的钢笔攥紧了,再次忍住了揍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一顿的冲动。看看她连顿饭都约不出来,楼宁之有家不回。
  下午五点半,楼宛之把钢笔盖合上,下班。楼宁之屁颠屁颠地跟着她,楼宛之早就看透了她:“别想在我那儿住。”
  楼宁之:“……”
  她去给二姐打电话,二姐没那么简单粗暴,委婉地说她晚上有夜班,不回家。楼宁之说自己去拿钥匙,楼安之就各种钥匙不知道放哪儿去了,横竖就是不收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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